就暴露了很多,這對有著眾多天敵的神明非常不利。這些天敵,有惡魔,有魔鬼,還有天災軍團中那些比神還要強大的毀滅者。
歷史上出現過多次神降時被殺的神明,雖然他們往往不是強大的神明,而且絕對次數也並不多,但只要有一次,對志在不朽的神明來說,就是很難忍受的。
因此就算是一些老牌神明,也基本上只是在最早期傳教時進行過現身,之後穩定了信徒之後,就只是透過牧師來進行宣揚真神的存在了,畢竟那些神術是實實在在的,而且牧師也能夠確實地溝通到自己信奉的主。
對於這次神術的成功率,阿特蘭牧師是有自信的,雖然他站在牧師中的第一列,而且他是第一個發現並且敢確定神存在的人。
因為他在施展那次大型神術時,的確感知到神明的存在,雖然對方給他留下的直接印象,和以往經驗中的神明有些不同,對方的強大自然不用提,任何一個神明,哪怕是新神,都是一個人類仰望的存在,哪怕這個人類已經是高階牧師,在人類職業中位於上層了。
對方在那次的溝通中,非常快速,而且清晰無比的形象,和供奉的神像別無二致的面容,讓他毫無猶豫地就確定真神是真得出現了,並且非常迅速地賜予了他神術,不需要自己再像以往只能感知到模模糊糊的形象,費上許多時間和力氣,才能獲取到神術。
這種直接快速的作風,和他在以往的經驗不同,從其他神廟牧師口中得來的訊息完全不同,這種需要和神溝通,由神親自賜予的大型神術,往往都是百般溝通祈求,神明才會出手賜予。除非是極少數真正好心,或者說非常善良的神明,才會如此輕易賜予自己信徒們這些大型神術。
當然那些小型神術,包括眾多戰場神術在內,實際上只是牧師自己利用本身擁有和儲備的神力,根據理解的法則進行構建,從形成過程上來講說,和法師並無根本不同,只是力量來源,一個是神,一個是自然而已。
但涉及到需要神明親自構建並形成的神術,比如他加持給眾人的“要害庇佑”,這種神術,表面看起來只是靠運氣的,但他這麼多年下來,早已明白,這種神術在很多層次上,涉及到對整個世界命運的干涉,絕非他一個小小的高階牧師就可以做到,非得神明本身去影響世界運轉不可。
但這位神明卻如此痛快,以往兩個魔法時才能祈求到的神術,實際上不過花費了十分之一的時間,再快一些,幾乎可以當成戰場神術來施展了。
顯然這位神明很可能就是一位非常善良的,雖然這點對神廟的發展上好壞參半,但對他屬下的牧師們,卻是再好不過的訊息,畢竟沒人願意跟隨一位暴虐的神明,那些極為暴虐的神明,在早期,甚至往往要牧師們用自己的生命去祭獻,就算現在那些神明逐漸消失後,一些嚴苛的神明下,其牧師的待遇也算不上好,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遠遠無法和善良的神明相提並論。
當然真正善良的神明,現在已經極難遇到了。他們本身並無問題,但神廟的發展上,往往某些做法會導致神廟的覆滅,慈不掌兵,並不是一句簡單的玩笑,涉及到神廟的生死存亡之事,因為無法做出正常的捨棄和抉擇,而將整個神廟帶入滅亡的神明並不少。
也許最早還有一些善神出現,比如一些運氣極好的人類成神,也許他們之前性格就非常好,再加上一些運氣,或者打動了某些強大神明。
但在這種激烈的時代,在神明隕落都非常平常的時代,他們這種善良屬性,顯然往往帶不來實力的提升,甚至在信徒的聚集和發展上,反而起到負面作用。
現在留存下來的老牌神明,沒有一個再有善良或者暴虐這兩種過於極端的屬性,他們往往非常善於權衡,能夠及時調整對信徒和神廟的喻示,不會無端殺死某些人,更不會無端賞賜自己的信徒。
對他們而言,牧師們需要什麼,都要付出足夠多的代價,這種代價,包括虔誠,信仰,還有辛勞,甚至生命。
這些念頭,在阿特蘭牧師腦海中浮浮沉沉,以至於他略略有些失神,而這種失態,也被主持的大祭司看在眼裡。
不過這位大祭司此時絕對顧不得這位走神的功臣,因為他正在做著一件最重要的事情,現在還能感知外面的情形,不過是分心二用的結果。
實際上他絕大部分的精力,已經放在了與意識中那位神明的交流中。
……
“偉大的主,您最卑微的僕人,在此祈求您的憐憫,慷慨,與賜予,請您降臨我們的世界。”意識的深處,是無盡的黑暗,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