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因此敢於冒險,敢於嘗試各種危險性極大的可能。
就好比寫出這個資訊的輪迴者,趙深能夠想象得出,如果對方說得是真的,那麼對方究竟費了何種心思,花了何種代價,才能獲得這個數千精英輪迴者夢寐以求的秘密。
無論是天價的社會貢獻度獎勵,還是各種極其容易滿足個人慾望和野心的道具,都能夠保證,所有精英輪迴者不會胡亂浪費時間,更不會出於開玩笑的目的,而去釋出這種誤導性極強的資訊。
趙深思前想後,最終沒有完全接受這個編碼背後的資訊,而是繼續探察這個城市,究竟有何奇怪,為何能夠有人敢如此篤定地在此處釋出這種資訊。
“殺光所有的修道者……”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趙深已經進階到化神期,他能感應出此界還有四個化神的老怪,他們分佈在四面八方,各個都是天資卓越,意志堅定,是萬中無一的人才。
至於和之前趙深一樣實力的,元嬰進入後期的修道者有數百之眾,但他們基本上都無法領悟到“化神”境界,更不可能透過那種風雷劫。
少數幾個資質極為逆天,又有很強領悟力的修道者,才有可能自行領悟“化神”境界。
如果他的真身在此,殺光這個世界的修道者還有半分可能,畢竟他的真身具備的力量,早已達到毀滅一個世界的程度。哪怕這個世界是一個廣闊的三級次元空間,有著近乎一個銀河系的龐大面積,用來供養修道者的群體,也逃不過他真身的肆虐,無數種破壞術,都是規則性質的武器,無視空間與距離的。
但現在,就算他是一個“化神”等級的老怪,已經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也不可能做到“殺光所有修道者”的事情。
別得不說,那四個和同階的化神期修道者,就不允許他如此做,原因很簡單,那些修道者都是他們的根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無論是血緣還是道統,都有大量因果糾纏,不可能讓他屠滅,否則對方連飛昇都是個妄想。
畢竟這些化神期的修士,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積蓄力量,等待飛昇時機。時機是由天定,但力量積蓄,就是需要大量底層修道者進行供給,否則單靠他們自身吐納天地靈氣,效率會非常低。畢竟一顆普通丹藥,就可以融合了幾十年的天地靈氣,但就算一個化神修士,一次修煉就能吸入海量的天地靈氣,也不可能和無數人勞動的結晶相提並論。
在這種情況下,最上層的修道者勢力就會進行阻撓,更不用說真正推行起來,困難更是巨大。
當趙深正在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他帶回到這個世界中。
“這位道長,我家主人有請。”
趙深看看這名出口打斷他思路的老者,對方不過是一個普通築基的修道士,此生已經修道無望,只能寄希望於來世。
從他的語氣中,顯然做出這番佈置的,定然是他口中的主人。
“這是為何?”他簡單地問著。
“主人吩咐下來,凡是看到這幅景象,若有所思的修道者,都在他的邀請之列。”這名老者雖然隱約看出這位白髮道人是個了不起的修道者,但也沒什麼懼怕,他認為對方頂多也就是和主人一列的修道者,絲毫沒有想到眼前此人會是最頂階的修道者。
“帶我前去。”
隨著趙深話語落下,那名老者不知道使了何種手段,原本平靜的湖中起了一陣風暴。
這陣風暴將兩人捲住,趙深未做任何抵抗,任由它將自己吞沒其中。
這陣風暴,捲住兩人後,迅速回歸湖心,迴歸湖心之後,便開始縮小,最後化為烏有。
湖底,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殿門前,趙深正看著殿柱上面書寫的一排字。
“西平湖,東來宮”。
這簡單的兩行字,將此地之名說了一遍。
趙深從記憶中查詢到了相關資料,這西平湖原本無甚出奇之處,但一日午時,從東方飄來一座宮殿,沉入湖底,自此就變成了熱鬧之地。
凡人自然不敢圍觀,來得都是修道之輩。無論是來尋寶的,還是想要一探究竟的,都對這座莫名出現的宮殿大有興趣。
這座宮殿一出,附近就出現了異象。
異象就是周圍千萬裡的範圍,再無任何靈氣出現,不但沒有,這區域還在不斷擴大。
這種景象之奇,讓當時還是元嬰後期的海天老祖也頗為驚異,若不是為了衝關,實在沒有時間去探查,他肯定不滿足於道聽途說得來的訊息,一定會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