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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有澳門的武力強橫,屠殺帶來的不只是仇恨,更多的是恐懼。

至於對明朝的影響,就更加深遠。

這次事件直接發生在大明朝的眼皮底下,但傳到了相關官員的耳中,卻不比其他勢力來得快。

廣州官員對此事反應不一,有些人竊喜,多年來的紅毛番被趕走了,讓他們鬆了一口氣;也有人憂慮,來了更兇殘的短毛賊,這附近又要多事,以往的葡萄牙人還每年繳納地租,有時候還能索取不少賄賂,現在換了短毛賊,不知道是個曉事的不,如果和關外建真一樣,那東南就要糜爛了,這對四處飄搖的大明來說,絕對不是個好訊息。而看短毛的兇悍作風,動輒屠城,他們也不敢貿然與對方接觸,官僚們的特點之一就是普遍欺軟怕硬,對自己人敢往死裡鬥,一出去打後金,就各個畏縮,在朝堂上攻擊自己前方軍將各個起勁,讓他們帶兵就是屢戰屢敗。更不用說後來投降的大把,遠比殉國的多。

許多官員因此繼續了裝聾作啞的作風,少部分人啟奏朝廷,將這一事件上奏,甚至將此時看成收復澳門的好時機,但更多人不想大動干戈,起兵一是要錢,二是要糧,何況這群短毛賊據絕對不好惹,沒有十倍的兵力,是不可能動兵的,討伐驅逐短毛的問題已經上奏,按照明朝歷史上的做法,雖然上述困難都存在,但最後還是會出兵的。

這時候的明朝雖然四處動亂,但對自己的國土看得還是很嚴,荷蘭人佔據澎湖,先後被驅逐兩次,因為澎湖是列入大明國土的,而一牆之隔的臺灣則被看成化外之地,任由荷蘭人,西班牙人,海盜勢力包括倭寇佔據。

穿越眾對這個問題也有爭論,但根據明朝的反應速度和動員速度,起碼要一兩年後才會動手,歷史上第二次驅逐荷蘭人是1624年,還要四年時間。

不過他們經過幾次打擊,已經不敢相信原本的歷史,現在歷史早已被改變,他們不能指望靠歷史來指路,只能憑藉這個時空明朝的機制來判斷他們會如何對待己方。

他們可不是鄭芝龍,穿越眾們對大明和後金都沒有任何畏懼心理,知道這兩個龐然大物的全部弱點,明朝的海軍實力不強,他們只要有足夠的大炮和火槍,輕易就可以擊敗這些明軍戰船,迫使對方裝聾作啞,預設他們在海上的霸權。

就這樣,在各方勢力的綏靖之下,憑藉穿越眾的屠殺,穿越眾再次獲得了一個難得的緩衝時期。

大批的各種物資被源源不斷地透過澳門轉口,紅毛番被殺了,但是華商一個都沒有動,任何敢劫掠華商的海盜都被就地槍決,他們從中看出來這些人對待雙方的態度不同,放下心思。商人的膽子從來很大,尤其是海商,海上航行,會遇到海盜、風浪甚至疾病,這些危險任何一個都可以淘汰掉膽子小的人,海洋從來都屬於最大膽的一批人。

少了紅毛番,廣州和福建浙江的海商反而充斥了進來,在穿越眾拿出大批儲藏的現代貨物吸引下,在各種工業品的誘惑下,很多人紛紛趕來澳門和澎湖貿易,沒有歐洲人和海盜的阻撓,穿越眾和明朝商人貿易規模發展的極快,各種穿越眾明文公佈需要的物資被紛紛運了進來,運走穿越眾自己的工業製成品。

在立足後,穿越眾有接近一年時間的安穩發展,也建立起了不少工業。穿越眾可以廣泛出口的貨物,除了從現代時空帶來的大量高價值商品之外,就是在這個17世紀時空新建的各種工廠,其中白紙,玻璃,肥皂,高度燒酒是最先形成規模化生產,可以提供出口的大宗物資,也是比較暢銷的。紙張的需求,普通百姓不可能消費起的,但大城市對紙張的消費,諸如廣州,泉州,杭州,南京這些江南富庶之地消費還是很高,至於玻璃,則是富貴之家的玩物。

還有一種大批次的出口貨物,就是對進口貨物提供精加工,形成高附加值的二次產品。比如高純度的白糖,他們現在沒功夫佔領原料地,就直接收購這個時空的粗製糖,再透過自己的工業化手段提純成上品白糖,返銷給那些海商,至少有三四倍的利。食鹽同樣如此,購進粗鹽,出售精鹽。糖和鹽都是大宗物資,下品和上品的價格相差不是一倍,往往是十倍八倍,拿食鹽來說,平民百姓只能吃苦澀的粗鹽,大戶人家就要吃精鹽。兩者價格差距不可以道里計,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這些二次加工,提純技術都不復雜,穿越眾畢竟人數眾多,還有現代帶來的大批基建物資,搞起這些土工廠並不困難。當然原料的來源就要靠那些無孔不入的海商,有高額利潤的吸引,他們是不會被一次屠殺嚇住的,關外女真那麼殘暴,屢次入關劫掠,屠戮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