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事也夠巧地。費雷這小子天生就是個能惹事地傢伙。先是打傷了達利安地試煉學徒。之後又打傷了達利安地親侄子。這一來二去之下。奧德文已經隱隱感覺到。達利安已經對這個年輕魔法師流露出很重地敵意了。
如果只是一般魔法師地話。也許奧德文會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達利安雖然驕橫跋扈。但在自己地眼皮底下。應該還不敢幹出太出格地事來。頂多不過是讓對方吃吃苦頭。對年輕人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鍛鍊。
但費雷不行……
且不說半年後那場賭約。奧蘭納魔法公會還必須依仗費雷。就憑他跟安度因。跟老格林地關係。再加上此時所展現出來地力量。奧德文就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動這個年輕魔法師。開什麼玩笑。招惹了安度因招惹了老格林。到時候這個黑鍋誰去背?那兩個老傢伙可不是好惹地。真要把他們惹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就算奧德文是法蘭王國唯一一個二十一級傳奇法師,如非必要的話,他也絕不願意去招惹這兩個老傢伙。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就已經達到大魔導士境界地天才。
這種天才已經超越了地域的範疇,他不僅僅屬於加洛斯魔法公會,更屬於整個法蘭王國,身為法蘭王國二十四間魔法公會的腦,奧德文有責任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不管達利安心裡是什麼想法,也不管他之前有沒有幹過些什麼。但從現在開始。他對這個年輕魔法師的敵意必須收斂起來。
“達利安,你有多久沒見過葛瑞安了?”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奧德文的表情顯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永遠也不用見到這個該下地獄的蠢貨!”聽奧德文提到葛瑞安地名字,中年大魔導士頓時露出了一臉厭惡的神色,他對葛瑞安的仇恨,已經在心裡埋了數十年之久,當年一點小小的恩怨,早就生根芽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有時候甚至就連達利安自己都有些懷疑,如果這種仇恨得不到洩的話,自己有一天會不會被逼得徹底瘋掉。
達利安充滿仇恨的目光,讓奧德文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於自己的這位得力助手,他不得不很謹慎的斟酌著用詞:“有件事,我想我必須好好跟你談談……”
“奧德文會長,如果是關於那個蠢貨的事,我想您不用再說了。”可奧德文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達利安給打斷了。
“那好……”奧德文點了點頭,並沒有再繼續勸說下去:“你跟葛瑞安之間地仇恨我不管,但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什麼事?”
“這個年輕人,我不想看到他出什麼事。”奧德文伸出枯瘦的手臂,指著水晶球中正飛快吟唱咒語的林立,望向達利安的目光中,你是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凌厲:“達利安,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這個年輕人對奧蘭納魔法公會來說很重要,為了保住他我已經得罪了維爾海姆,如果你真打算把葛瑞安的帳算在他頭上,那我也不介意再多得罪一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達利安在魔法公會數十年,還從來沒看見奧德文象今天這麼嚴肅過,一直以來,這位德高望重的會長都給人一種寬厚仁慈的印象,但今天他居然為了那個年輕魔法師而一反常態,當那凌厲的目光從自己臉上掃過地時候,達利安甚至以為站在自己面前地是一向暴力的麥德林。
在奧德文地目光注視下,達利安隱隱覺得背心有些涼。
只見他吞了口口水,這才艱難的吐出一句:“明……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奧德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得力助手,又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你侄子馬德雷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費雷確實有些不對,下手下得實在太重了,不過達利安,你那個侄子也應該好好管教管教了,在這麼重要的試煉裡,他居然還敢隨意虐待試煉魔法師帶來的隨從,他該不會真的以為其他二十三間魔法公會都沒人了吧達利安聽見這話,心頭頓時一緊。
馬德雷的事他最清楚不過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授意,馬德雷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去虐待一個試煉魔法師帶來的隨從,以達利安的心思又怎麼會猜不出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多半早就已經落在奧德文眼中,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無非是想給自己敲響警鐘罷了。
當下達利安也是不敢怠慢,神色惶恐的就把責任拉到了自己身上:“對不起,奧德文會長,都怪我平時沒管教好,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算了……”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