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塞納說的那位費雷魔法師的厲害,查爾斯這時再看那四位魔法師,真是越看越是覺得深不可測,暗怪自己怎麼一開始就沒有看出來呢。如果是在開始時,就看出這四位魔法師的不凡,根本不用塞納出手,自己就先把那個蠢貨拉里給幹掉。
那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就是塞納說的幹掉一頭冰嚎的人吧,現在一看果然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要知道,冰嚎可是連阿拉索的精銳部隊,都奈何不得的恐怖魔獸。還有那個身材矮小瘦弱的魔法師,體內澎湃的魔法波動,讓自己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怖,似乎是不比那個年輕人要差。這樣的兩位強者,放在哪個勢力,都會被當成珍寶一樣對待,可現在卻只是那位費雷魔法師的隨從。
至於這位費雷魔法師本人,查爾斯始終沒辦法看透他到底擁有著怎麼樣的力量,只是看起來斯斯文文和和氣氣,臉上好像永遠帶著笑容,就連自己剛才趕人的時候,他好像都沒有露出過一絲不耐。
剛開始的時候,查爾斯還不覺得什麼,可是聽過塞納的介紹後,讓他想起了曾經接觸過的一些大人物,就是這樣叫做喜怒不形於色。他自然也很清楚,越是這樣的人,才越是可怕,因為你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收起笑容,更不知道當他收起笑容之後,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下場。
查爾斯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如果不抓緊時間做點什麼,恐怕事情真的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想到這裡,他極力穩下自己的情緒,站到塞納面前很是鄭重的行了個禮,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如果不是塞納及時出現,那自己惹下滅頂之災還不自知呢。
謝過了塞納,查爾斯懷著忐忑的心情,戰戰兢兢的又走到了林立面前。
看著眼前這位臉上帶著淡然笑容的年輕魔法師,查爾斯有生以來第一次,用到了安瑞爾世界最為莊重的禮節,同時說道:“尊敬的魔法師先生,我為我之前對您的無禮,向您道歉我也知道我對您的冒犯,僅僅道歉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我甘願接受您的任何懲罰,只求能夠得到您的原諒。”
說完這些話之後,查爾斯低著頭站在那裡,不安的等待著來自那位費雷魔法師的裁決。對於他來說,此刻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緊張的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一旁的塞納同樣緊張的要命,雖然剛才把查爾斯狠狠的罵了一通,可如果費雷魔法師真要降下雷霆之怒,恐怕自己真的難免會被波及到吧。後悔答應查爾斯的委託,後悔自己沒有跟著那個蠢貨一起下來,這簡直就是一場無妄之禍。
然而,誰會和螻蟻計較那麼多呢,林立從一開始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面對兩個緊張到幾乎要暈過去的傢伙,只是笑著說了一句沒事。
查爾斯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問又不敢問,難道讓尊貴的費雷魔法師重複一遍剛剛說的話?那得要多大的膽子。他只得扭頭看向塞納,希望能從塞納那裡得到個確切的答案。
“查爾斯,你他**傻了嗎,還不趕緊感謝費雷魔法師的原諒。”塞納惱火的叫道。
查爾斯幾乎要哭出來了,剛才在心裡甚至連後事都想好了,卻沒想到人家只是隨口一句話,就讓自己體會到了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這就是差距,對於真正的強者,自己連讓人家生氣的資格都沒有。在費雷魔法師的面前,自己卑微如螻蟻一般,誰會在意螻蟻對自己的態度呢。
這算不算是劫後餘生呢,查爾斯感覺自己好像都有些虛脫了,可是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螻蟻就要有螻蟻的覺悟,他強打起精神,臉上掛著近乎諂媚的笑容,向林立問道:“尊貴的魔法師先生,不知道您需要些什麼藥材,我這裡品種還算齊全,您需要什麼請儘管說,千萬可別因為我的過錯耽誤了您的事情。”
“查爾斯,你看這是說話的地方嗎”塞納在旁邊提醒道,見費雷魔法師並沒有計較查爾斯的冒犯,他也是暗暗的鬆了口氣,連查爾斯都沒事了,那自己就更不會有事了,不過這傢伙真的是腦子不太清醒,跟費雷魔法師這樣的大人物說話,居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這傢伙是被嚇傻了嗎?
查爾斯也是在接連的打擊下亂了方寸,雖然現在竭力的打起精神,但腦袋裡面還是如同漿糊一樣。畢竟這也算是一次死裡逃生吧,說他現在是驚魂未定也不為過。在塞納的提醒下,他連忙一邊叫著失禮,一邊誠惶誠恐的將林立等帶到二樓的會客廳。
將眾人各自讓到坐位上,查爾斯站在林立面前,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容,再次問起林立都需要些什麼藥材。
對於藥材,查爾斯還是相當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