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卡老大卻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看上去平靜祥和的人是一個真正的人渣,是他最不放心的部下,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從野生菌菇中提煉迷藥迷倒然後殘忍地虐殺了自己的養父母,對於原因他從來緘口不言,哪怕再嚴刑拷打也不行,西里卡老大看上了他對毒物學的天賦和勤奮,把他從死牢撈了出來。
當然這種組成的隊伍,雖然可以很快成軍而且專業能力不低,但是內部是不穩定的。
這些罪犯到底是不是可用,很多時候取決於他們犯罪的原因。喜歡錢喜歡權力的總歸可以調教,純粹是喜歡殺戮喜歡破壞規則的就必須剔除。
在赦免他後。西里卡老大終於得知了他殺害自己養父母的原因,確實有可憐之處,不過西里卡老大依然不放心他。
他的兇狠提議反而讓西里卡老大放心了,這種憤怒說明他應該不是一個反人類的罪犯,還是有凡人的yù望的。
看起來那對養父母讓小男孩接待奇怪的客人,並沒有讓小男孩徹底失去凡人的愛恨,這就好。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奧德…凱斯勒摧毀了西里卡老大經營地頗為不錯的“隨軍娛樂會所”。讓這些情報人員損失了好大一筆外快,斷人財路當然會激起真正的憤怒。
西里卡老大知道自己的部下正在等待自己回覆,雖然理智上知道對方是出於公心才擋了自己的道,但是西里卡老大絕對不能接受就這樣吞下侮辱。
越是充滿了兇殘者的隊伍,越是不能有任何軟弱的表示,必須有足夠的威望才能統御部下。
不論是對內管理刺頭還是對外打擊政敵,必須全部採用強硬的態度。
“不可再胡說。凱斯勒閣下是宏願騎士陛下的尊貴牧師,你們如果再有這樣的妄想,別怪我無情了,去把那棵倒下的樹搬過來,這個地方可以建一座簡易橋樑。”不過不論有什麼應對計劃也不能公開地說,西里卡老大的這支隊伍裡不僅僅是自己從監獄裡撈出來的罪犯。還有許多不得志的奧地利情報人員也在其中,當然其中也許有特別得到賞識的也說不定,所以被安插到競爭對手的隊伍裡,西里卡老大相信不止這些部下中不止有一個人秘密地向瓊斯殿下彙報自己的一舉一動呢。
而且即使是那些自己給與了第二次生命的罪犯,也不能完全信任。
“好了。把路標也插上,我們今天也不必繼續前進了。渡過了伊薩爾河之後,包圍奧格斯堡敵人就可能注意到我軍了,雖然只是農民組成的叛軍,但是也未必沒有幾個上過戰場的騎士作為領袖。”
不過不安種子還是已經種下,必須儘快消滅,雖然那些人還能老老實實地砍樹搭橋,做下記號引領大軍,不過到了政治鬥爭或者戰場交鋒的時候,軟弱就會帶來危險了。
當奧地利軍在非常接近敵軍的位置宿營後,拉迪斯勞斯就開始更加關注營地的防禦措施了,目前軍隊的人數因為加入了民夫而有所擴大,拉迪斯勞斯沒有選擇把民夫丟在防禦圈之外,而是把他們也納入了營地範圍。
雖然麻煩一點而且會讓巡視隊伍的負擔加大,不過多少可以讓民夫們稍微努力工作一點。
當然內部也需要加強監視,這些民夫裡必然也有其他幾位神明的秘密牧師在活動。
“隨軍民夫裡又抓到了一個火發女士的牧師?”得到拉迪斯勞斯的支援後,奧德…凱斯勒的工作態度持續提升。
實際上“在慕尼黑建立一座宏願騎士的教堂。”這個任務在讓拉迪斯勞斯的聲望稍微恢復之餘,也讓所有宏願騎士的信徒都對拉迪斯勞斯產生了更大的好感,雖然作為術士皇族的成員,他天生就得到教會的“崇敬”。
不過個人好感還是要從“友善”開始積累,你再高貴不能給部下好處,那麼除了極少數成員也是不會有太多忠誠的。
“不是慕尼黑的當地人,而是和我們達成協議的糧商的手下。”奧德…凱斯勒相當興奮,建立新的教堂已經是大功一件,再加上軍功真是太棒了。“應該是後期才潛伏進民夫隊伍裡的,我想她可能擁有包圍奧格斯堡叛軍軍事方面的情報。”
“怎麼暴露的呢?”
“是匿名信,根據投遞給我的匿名信,我秘密跟蹤了這位女士並發現她確實在發展信徒。所以逮捕了她。”奧德…凱斯勒接著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我想應該是黑手陛下的信徒在幫助我們吧。”
這毫不奇怪,從教義上來說,黑手和火發女士是極其對立的。
“這很好,你辛苦了,不過黑手陛下才是這場叛亂背後的力量之源,對於祂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