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公樸聽了他和謝長貴的一番話,心中明白,兇手姦殺義女,可能是移禍之計了,因為江湖上都知道謝家莊的小姐謝畫眉,是自己義女,按常理是沒人敢向她下手了。此人姦殺了謝畫眉,其目的自然是為了把自己引出來了,那麼這年輕人所說,似有幾分可信之處……
他微微點了下頭,回頭朝謝長貴問道:“你沒事吧?”
謝長貴好好的站在那裡,對鄧公樸的話,恍如不聞,並未回答。
鄧如蘭道:“長貴,我爹在問你的話呢?”
謝長貴眨眨眼,依然沒有作聲。
方振玉含笑道:“在下剛才點了他‘肩井穴’,姑娘不曾解開他穴道,他如何能開口呢?”
“你……”鄧如蘭睜大雙目,驚奇的說了一個“你”字,但接著粉臉一繃,櫻口輕哼了聲,舉手一掌,拍在謝長貴的肩頭,替他解了穴道。
鄧公樸早已看出方振玉氣字不凡,不是好殺義女的兇手,此時看他又露了這一手隔空取穴,心頭是暗暗吃驚,忖道:“此子不過弱冠年紀,竟然練成了這等絕世之學,日後成就,必是武林一代人傑!”
這一想,更堅信兇手必另有其人,極可能有人陷害於他,一時不覺起了借才之念,一手持須,徐徐說道:“老朽看少俠人品,絕不類淫惡之徒,尤其一身所學,更是出類拔萃,真要殺人滅民亦只是舉手之勞,因此老朽深感義女遇害之事,其中必有隱情,此事關係少俠令譽,此處不是說話之處,少俠可肯屈駕敝莊一敘?”
方振玉拱拱手道:“老丈誇獎了……”
他底下的話,還未出口,只聽樹梢間響起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一道人影,疾如鷹隼,瀉落當場,那是一個身穿灰布僧衲的和尚,他身上布袖衣寬袖大,人卻生得枯乾瘦小,雙手胸前合十,站在前面,就像根木頭一般。
鄧公樸一眼看到來人,不覺一怔,急忙拱拱手:“木大師請了,佛駕趕來,必有事故?”
原來枯瘦和尚乃是金壇白塔寺住持,法號明空,是少林空字輩弟子,人稱木羅漢的便是。少林方丈是“大”字輩,連同寺中四位長老、已只有五位,第二代空字輩中,也不過十多個人。
木羅漢朝鄧公樸合掌一禮:“老施主請了,貧僧是應孫師弟之邀,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