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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大家隨著落坐,一名莊丁獻上茶來。

鄧公樸一指白胖老人,朝方振玉含笑道:“這位謝廣義兄,就是老朽義女謝畫眉的令尊。”一面又朝謝廣義含笑道:“這位方老弟方振玉,今天巧得很,二位在舍下見面,正好解釋誤會

方振玉接著拱拱手道:“在下久仰。”

謝廣義還未開口,謝長貴就附著他耳根,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謝廣義白胖的臉上,神色立時為之一變,回頭問道:“就是他?”

謝長貴點點頭,應了聲“是!”

謝廣義勃然變色,喝道:“好小子,好殺小女的就是你?”

鄧公樸連忙搖手,陪笑道:“廣義兄,這是一場誤會,你先請息怒,聽兄弟把話說完了。”

謝廣義道:“樸翁,你是小弟的老哥哥,小女的乾爹,小弟自然聽你的,只是小女實在死得太慘了。”

鄧公樸回頭道:“蘭兒,你去把義姐的一包遺物拿來。”

鄧如蘭答應一聲,轉身走出。

鄧公樸就把自己在城外遇見了方振玉,同時趕來的還有龍潭孫氏鏢局孫氏三英和金塔寺木羅漢,當時大家認為就是方振玉所為,後來經方振玉詳為解釋,才證實確是有人假冒方振玉,企圖移禍方老弟……

謝廣義道:“這些話,長貴回去,小弟已經聽說過了。”

鄧公樸笑道:“如此就好,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如今既然解釋清楚了,就沒事了。”

謝廣義眯著一雙下垂的細目,尖聲道:“老哥哥,你是名鎮長江的老江湖了,怎會聽信他小子片面之詞,他好殺小女,事實俱在,怎麼也抵賴不掉,不錯,他說有人假冒了他,這假冒之人在那裡?他說孫氏鏢局銀票,和小女一包遺物,是有一個叫柔柔的使女送給他的,那個叫柔柔的使女又何在?”

鄧公樸被他問得一怔,這兩個人證,果然沒有!

這時鄧如蘭已把謝畫眉的一包遺物取來,送到謝廣義的面前,說道:“謝伯伯,這就是畫眉姐姐的遺物。”

謝廣義開啟包裹,首先觸入眼簾的是愛女一絡秀髮,他目含淚光,再看到那方白綾上的點點落紅,心頭又氣又怒,猛地站起身來,一抖白綾,逼到方振玉面前,尖厲道:“小子,你還有何說?”

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方振玉右手。

方振玉就坐在他下首一把椅上,此時冷不防被他扣住了手腕,他因身在鄧家作客,不好和他掙拒,就在這一瞬間,只覺一股陰寒氣流,從對方掌心傳入脈門,循臂而上,心頭驀然一驚,身不由主打了一個寒噤,急忙運功貫注右臂,抬目道:“謝老丈快請放手。”

第二十章 變生時腋

“放手?”謝廣義白胖圓臉上,佈滿了殺氣,咬牙切齒的道:“我恨不得立時就殺了你!”

說話時,右手掌心催動真氣,源源朝他脈門攻入。

方振王雖然運功抗拒,但那一縷極陰極寒之氣,竟然如水銀瀉地,無孔不放,一絲絲迅速的滲入自己體內。

鄧公樸當然看不到謝廣義掌心催動的陰寒之氣,更想不到謝廣義會施展極陰寒的“陰手”手法,他所看到的只是謝!”義死命抓著方振玉的手腕不放,一時慌忙陪笑攔著道:“廣義兄,這是誤會,你快放開方老弟,有話好說。”

謝廣義經他一攔,才悻悻的鬆開了五指,但依然氣呼呼說道:“樸翁,這小子……”

他手是放開了,但方振玉發現滲入體內的一縷陰寒之氣,依然在體內停留不散,並未消失,任你如何運功,無法把它逼出體外,而且身上也微有寒冷的感覺。

鄧如蘭介面道:“謝伯伯,方大哥確實是冤枉的,殺死畫眉姐的絕不是他。”

鄧公樸含笑道:“廣義兄,你請坐,畫眉是老哥哥的義女,情同親生、老哥哥怎會不管呢?再說老哥哥也不會糊塗到把殺害義女的仇人,請到家裡來呀!”

謝廣義道:“那麼殺死小女的仇人,會是誰呢?”

鄧公樸道:“這個老哥哥目前也說不出來,咱們應該好好研判,當然,此人假冒方老弟,殺害畫眉,顯是移禍之計,由此判斷,此人也許和方老弟有著極深的宿怨,他惟恐牽出了老哥哥還嫌不夠,又去拉上孫氏鏢局。因為孫伯達和金塔寺的木大師是師兄弟,由此更可扯上少林寺,如此一來——豈不就是替方老弟樹立了不少仇家了麼?”

“唔!”謝廣義似乎有些相信了,他看了方振玉一眼,問道:“方少俠有些什麼仇家,自己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