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這時對那虎妖道:“彆著急,我已經給我姐帶了信,我姐說很快就會回來。”
狼妖接話用那尖細的嗓子說道:“豆芽姑娘有所不知,自從你姐在上屆後起之秀鬥法大會上一展身手,我家三王殿下便被你姐清麗脫俗的氣質所迷倒,繼而一見鍾情,誓要取你姐姐為妻。”
“哦,還有這事?
豆芽瞄了祁子墨一眼。又瞅著那大臣,眉梢一挑。有些質疑:“你該不是騙我的吧?”
其實豆芽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因為距上次後起之秀鬥法大會已經過去好長一段時間了,當初來他們家提親的人,毫不誇張的說,都把他們家的門檻踏平了。
既然祁子墨相中了水媚,為何沒有立即上門提親,非要擔誤這麼久呢?
實際上不是祁子墨不想,而是那個時候正是他與祁離月爭奪儲君之位的關鍵時期,他想派人提親,可他娘說凡事要分輕重緩急,說他只要當上儲君,水媚一定是他的,後來見水媚沒有答應任何人的提親要求,他這才放下心來,專心奪權。
如今他坐穩了儲君的位置,水媚的影像,便時不時的躍入他的腦海,他母親將他喜歡水媚的事跟妖王一提,因為水媚沒有母親,妖王這才派人去水媚的姥姥家提親。
狼妖見水媚不信,急道:“我騙你做什麼?我有證據。”說著去看祁子墨,小聲囁嚅道:“三王殿下,豆芽也不是夕人,不知我那日看到的……”狼妖話說了一半故意吊大家胃口,“可否給豆芽姑娘看看。”
祁子墨深知美麗的姑娘都很高傲,見那麼多被水媚拒之門外的優秀男妖們,就明白她心高,想娶她並要得到她的芳心是有難度的。所以他要先從水媚的家人入手,把他們都維護好了,留個好印象,對水媚肯定會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所以他稍一猶豫,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向旁邊侍立的小妖一擺手,在其耳旁低聲說著什麼,那小妖領命下去。稍頃,小妖拿回一卷畫軸,一個長方形扁扁的藍色錦盒。
狼妖站起,接過裝被精美的畫軸,拉開金色的絨繩,將畫軸徐徐展開。
在座的人全部聚精會神的向前看去,隨著那畫軸的完全展開,一副美人的畫像躍入眾人眼簾,令眾人不禁摒息讚歎。
那畫中的女子擁有蔽月羞花之容,傾國傾城之貌。一隻手做蘭花指狀,在身前掐訣,另一隻手的掌心捧著舊朵淺粉色散發著瑩光的曼陀羅花。黑亮柔軟的青絲恣意飛揚,純白如雪的紗裙隨風舞動,周身紛揚著七色曼陀羅花,靈動之氣迎面撲面來,看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彷彿隨時隨地她都會從畫中飛走一般。
“這不是我姐嗎?”豆芽驚奇的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畫前,不可思議的伸手去觸碰那畫軸,“誰畫的,太厲害了,好像啊!這氣質神韻,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
“當然是我們三王殿下畫的了。自從見了你姐姐,她的音容笑貌不說印在了三王殿下的心裡也差不多。”狼妖笑的燦爛,眯起雙眼,“這可是三王殿下憑藉著對你姐姐的記憶所畫出來的,怎麼樣?若不是記憶深刻,能畫的這般像嗎?當然,水媚姑娘本人肯定要比這畫像漂亮許多。”
豆芽轉頭望著祁子墨一臉的崇拜,“原來三王殿下還有如此精湛的畫技?真是佩服,你對我姐姐的深情厚義,我姐姐一定會知曉並感動的。”
豆芽忍不住往容墨風的懷裡瞧了一眼,卻驚訝的發現容墨風氣色不太好,“容大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剛才看他打鬥到後半段總捂著心口,是不是胃疼啊?”祁子墨開口問道。
容墨風實際上是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美人圖,竟然是三王子自己憑記憶畫的。只覺心中悶的慌,強大的怒氣,一陣一陣的往上湧,都被他又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自己哪裡是胃痛,是心不舒服啊!容墨風微肅了臉色,語氣毫無溫度的說:“剛才是有點疼,不過現在好了,不必掛心。”
而坐在旁邊的祁離月,望著那畫像,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要不是自己的儲君之位被祁子墨奪走了,畫中的女子應當是自己的!而在眼下的境況,他只能選擇臥薪嚐膽,坐在那裡忍受,裝傻充愣。
“這不算什麼,只要你姐姐能夠明白我的這片心意就好。”祁子墨站起走到那小妖的旁邊,拿過小妖手中的藍色錦盒,拆開抖出一件綠色的裙子,“豆芽,你看這件裙子漂亮嗎?”
豆芽上前,只見那裙子的做工相當精細,布料與布料的縫合都看不出針角。袖子與裙襬上有美麗的流蘇,裙邊有繁複的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