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朋友?為何三番兩次的找我們麻煩?”
大山中迴盪著阿澤的話語,半晌,卻無人回應。
阿澤不禁有些著惱,語氣也變的不善起來:“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是好漢別總當縮頭烏龜讓人瞧不起,有種你就出來說話!”見還沒有動靜,阿澤氣道:“再不出來,我可要罵娘了啊!”
破空之聲又一次傳來,阿澤往旁邊一躲,避開了那支弩箭,等他站直身子,眼前已出現一名年輕女子。那女子身材高挑,上身穿著褐色鹿
皮夾襖,夾襖外翻的領口是一
##色帶黑花斑的豹皮。下身穿黑煮皮褲,腳蹬棉靴。腰##褐色的皮帶,皮帶下垂著白色羽毛流蘇。雖是一身獵人裝扮,卻別緻利落,不落俗套。
女子生的濃眉大眼,膚色並不是很白,呈現著淡淡健康的小麥色。
雖然她生的不秀美,但眉宇間,卻別有一番野性之美。
她手中拿著烏金弩,口中吊兒郎當的叼著毛毛狗,更令人驚奇的是,大冬天的,按說草木都已經枯萎了,可是人家叼著的毛毛狗卻像剛剛採來的一樣,居然是綠顏色的。整個往那一站,全身便有股說不出來的灑脫勁。
這時,女子颳了阿澤一眼:“隨便罵人可是不好的,更何況還是罵恩人。”她並沒有將毛毛狗從口中拿下來,而是咬著毛毛狗說話,一副放蕩不羈的神情。
“恩人?”阿澤神色一怔,想那女子每次發弩,不是往樹上射,就是往車廂上射,似乎沒有要傷害王爺的意思,阿澤奇怪的盯著她:“你是誰?說話不要沒頭沒腦的,什麼恩人?說明白點!”
女子叼著毛毛狗,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烏金弩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提示你們不要向前走了,可你們非要自投羅網。可悲啊可悲!”
早上阿澤報沒有埋伏,容墨風蹙緊眉頭,質疑道:“你是說前邊有埋伏?”
女子拿掉口中的毛毛狗,一邊把玩一邊說:“我不知道是否有埋伏,反正去黃石坡的人,十個有九個都回不來,所以才射箭,提醒你們不要過去。”
容墨風與水媚對視一眼,原來虛並一場,這女子是出於好意。
水媚這時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黃石坡,而不是路過呢?”
女子莞爾一笑:“過了黃石坡皆是連綿起伏的群山,不通別處城鎮的路。試問,這大冬天的,你們沒事進山幹嘛?還不是特意去黃石坡嗎?”女子又道:“今天趕上我心情好,想做點好事,所以勸你們,還是儘早下山吧!否則,有你們後悔的。”
“姑娘是本地人?”水媚見她似乎很瞭解這裡似的,故此一問。
女子簡單道:“差不多吧!”
水媚繼續追問:“平時來黃石坡的人很多嗎?你能不能給我們詳細講講?”
“來的人不多,沒什麼好講的。”女子又一語中地的說:“是有人約你們到這裡來見面的吧?”
容墨風微訝:“沒錯,姑娘有何高見?”
“黃石坡很邪門,一般去黃石坡的,都是被人約去的,不過,去了之後,便很少能見到有人下來。”女子徑直走到容墨風車前,將剛才紮在車上的弩箭撥了下來:“反正,當地百姓是很少去黃石坡,我一見
你們就是外地人,估計這些事情,你們都不知道,這才好心提醒一
下。”
她望著水媚,將手伸出,水媚明白,她這是在要她第一次射過來的弩箭。水媚將弩箭遞給她,禮貌的道:“多謝姑娘提點,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將弩箭回手放進背後的箭囊,剛才沒告訴阿澤,水媚問,她卻直接說了:“我叫空萌,以打獵為生。今日言盡於此,何去何從,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空萌又叼起她那根毛毛狗,優哉遊哉的走遠了。
空萌的一席話,使得眾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阿澤這時上前問道:“王爺,我們還去黃石坡嗎?”
黃石坡被空萌說的玄呼其玄,水媚倒是不怕,可是還考慮到身邊跟著這麼多人呢!況且,單憑一封書信,還真是叫不準真假,水媚勸道:“空萌是本地人,應該比我們瞭解情況,我看這事玄,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可是,都已經走到了這裡,沒將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就這麼回去,容墨風心有不甘。而且,以容墨風的性子,越有挑戰性的事,他越喜歡幹,如今看來,黃石坡還挺神秘,容墨風便決定,過去闖一闖,看看那裡到底藏了些什麼秘密。想到這,容墨風坐直身子:“走,我們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