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奴才!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居然還敢抵賴?”容墨風拿起桌上的帳本扔到段皰長面前,“府中那麼多下人,為何不說別人偏說是你!你自己看吧!你領月錢時在帳本上籤的名字與秘報中的字跡是一樣的,你還有何話說?”
原本就是段皰長乾的,證據確鑿他也無話好說,手一撒,扔掉那帳本,忽然正色道:“沒錯!事情是我做的!我在你府上的目地就是給皇上尋找能夠治你罪的證據。既然你已知曉,那我無話好說,要殺要砍隨便你!”
廳內眾人一片譁然,誰也想不到奸細竟然是膳房中的二把手,大家對他恨的咬牙切齒,因為王爺一但完了,他們輕則丟掉飯碗,重則也可能跟著丟了小命!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容墨風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劍眉一挑,斷言道:“你還有同黨,說,你的同黨是誰?”
段皰長一驚,立即否認,“我沒有同黨!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你糊弄三歲小孩啊?你身處膳房,平時不許隨便走動,你怎麼會知道本王的動態?”
見段皰長低著頭,三緘其口,沒有要說的意思,容墨風拍案而起,“好!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本王的板子硬!來人,先打他三十大板!”立即有人衝上前來,將他原地按倒。
“本王奉勸那個與他同謀的人,如果現在主動站出來,本王可以對你們從輕發落,否則讓本王揪出來,那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容墨風巡視了一圈,見無人站出來,他大喝一聲,“給我打!我倒要看看那個同謀如何鐵石心腸,能眼見同伴受苦,而做縮對烏龜。”
“啪…啪…啪……”巴掌寬的木板子重重拍在段皰長的屁股上,痛得他鬼哭狼嚎,慘叫不止。那聲音悲慘淒厲,聽得人心驚肉跳。十幾板子下去,人已被打的皮開肉綻,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褲子,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在場有膽子小的女孩,捂著雙眼別過頭去,不敢去看那慘狀。
當打到二十板子的時候,段皰長已經沒有力氣像剛開始那樣大喊大叫了。容墨風見打的差不多了,蹙眉喊了聲“停”,然後繼續逼問:“挨板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說,你的同黨到底是誰?只要你說出來,本王可以讓你少遭點罪,否則,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段皰長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王爺不用費勁了,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我沒有同黨,王爺想殺就殺吧!”
容墨風又不是沒有腦子,怎會相信他的說詞,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寧死都不願意供出同黨!既然不說,容墨風也不願多費唇舌,他就不信,段皰長自己不願意說,難道那個同黨就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慘死?
容墨風突然恨道:“好,既然不願供出同黨,那就別怪本王無情!動手,亂棍打死!”
“哎喲……”又是一聲嘶心裂肺的慘叫,聽得人膽顫心驚。
這時,人群中有一女子突然暈厥過去,引得人群一陣騷動,大家七手八腳的將其抬出,放到空地上。
昏迷的女子名叫蘇月,是書房裡侍侯茶水的丫頭。段皰長扭頭一看倒地的女子,心中一痛,用力閉上眼睛,轉回頭不再看她。
容墨風眼睛毒啊!這一細節被他看在眼裡,立即叫人喊來李郎中給蘇月把脈。李郎中把過脈後說她是受驚與悲傷過度才導致的昏迷,沒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險。
容墨風道:“那好,用涼水把她潑醒。”
被涼水一激,蘇月一下子醒了過來。容墨風大聲詐道:“你昏迷的時候段皰長已經將你和他的事情都講了,蘇月你可知罪?”
段皰長大驚,急道:“月月,我沒有說!”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話說遭糕了,這不等於不打自招了嗎?立即又尷尬的閉了嘴。
蘇月見段皰長被抓本就又驚又怕,後來又見段皰長被打的慘不忍睹,她實在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居然昏倒了。她這一昏倒不要緊,就這麼將她給暴露了。
“原來果真是你?”容墨風寒聲怒道:“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我……”蘇月看了一眼容墨風,又看了一眼段皰長。她明白,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即使她不說,王爺也已經認定是她了,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只好怯聲道:“我一直和他,相……相好……”
原來當日與段皰長在後花園中偷情的女子就是她啊!水媚這才(炫)恍(書)然(網)大悟。見段皰長一直咬牙沒將蘇月供出,水媚不禁感嘆,不管段皰長為人如何壞,但卻比他大伯有骨氣,緊要關頭想著維護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