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常,問道:“你在幹什麼?身上癢啊?”
她這一問相思便覺得更刺癢難耐了,她實在拿不住手中的花,右手將花一丟,雙手交替著撓了起來。
水媚急忙趕過去,“你的手怎麼了?給我看看!”她伸手剛才去抓相思的手,相思驚的將手背到了身後,水媚這才發現自己伸出的手上沾滿了那沙曳花莖上的絨毛。
水媚剎時明白過來,這花果然有問題!看來這問題就出在了花莖的絨毛上。水媚的身體百毒不侵,當然這帶著微微毒性的絨毛是傷不到她的,所以她也感覺不到癢。
這時,小王爺見她們都出來了,便迎了過來。水媚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見小王爺走近,她問道:“對了,我們帶的水呢?還有沒有?”
“有”多林說著將隨身帶著的水壺解了下來。
水媚突然抓過小王爺的手,“你先幫姐姐拿著,姐姐去看看相思。”說著迅速將自己手中的那束花,塞到了小王爺的手裡。那花的絨毛有毒,沾上一點便奇癢難耐,小王爺驚的一抖手,那束花便散落在腳下。
“叫你幫個忙,你這是做什麼?”水媚蹙眉不快道。
小王爺不好明說那花的絨毛有毒,無言以對的他只得強詞奪理:“我一個大男人,拿著束花多丟人啊?”
見他為了整自己,拿相思做誘餌,水媚更加不快,看來這大小王爺都是欠抽的料!於是趁機挖苦:“還大男人?小屁孩好不好?”
“你……”小王爺氣結,剛要發火,但見水媚早就奪了多林手中的水壺,去幫相思洗手去了。
水媚幫相思沖洗手上絨毛的時候,特意用了法力,使得相思被沖洗過的手很快便不怎麼癢了。
相思剛好,只聽小王爺那邊叫道:“好癢,哎呀好癢!”他雙手不停的大力揉搓抓撓著,一臉的焦灼。多林見狀急忙奪過水媚手中的水壺,去幫自家主子沖洗。
水衝到手上,癢勁會有所緩解,可是沒一會兒水就沒有了。
此時,小王爺只覺自己的手猶如被毛毛蟲蜇了一般,刺癢難耐。直癢的他抓心撓肝,真想把那雙手給剁掉!
多林想幫著撓,可是見他的手被撓的左一條,右一條,再撓下去怕就會破了,他不敢傷了小王爺,便在旁邊急得滿頭大汗。
“呀!你的手怎麼也癢了?”水媚走上前來故做驚訝!
還不是你給弄的!小王爺又氣又惱,卻癢得沒功夫和他置氣鬥嘴了,只顧抓撓。見他修長,細膩,白晳的手馬上就要被抓破了,水媚不覺有點心疼那雙美手。
知道他是小孩子心性,在王府裡拔橫慣了,且正值青春期,心浮氣燥也屬正常。反正也讓他自食其果,吃了苦頭,水媚不想做的太過,便從地上抓了把土,拉過他的手,將土撒在他的手上暗用了法力,“這可是我們老家的土辦法,治癢妙招,怎麼樣?是不是不癢了?”
小王爺只覺那土面一撒在手上,手上的刺癢感覺完全消失了,特別舒服,他興奮的叫道:“咦,還真是不癢了!”
水媚不由笑了,“那就好。”然後揀起剛才掉在地上的花,“好了,我們趕緊趕路吧!
“你的手怎麼不癢呢?”小王爺抖著手上的土面,奇怪的望著水媚。
看,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水媚緊盯著他:“我百毒不侵唄!莫非你期待我癢嗎?”
“我哪有,我只是奇怪罷了!”小王爺見要露餡,急忙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接近午時,他們終於來到了寶禪寺。寺門口前來燒香拜佛之人絡繹不絕,有一個老太太望著水媚手中拿著的花,上前驚奇道:“姑娘,你怎麼敢採娑曳花啊?難道你的手不癢嗎?”
“我見這花好看就採了點,不癢的!”水媚給了老太太一個溫和的笑。
老太太很愛說話,又道:“姑娘一定是外地人吧!本地人都知道這花有毒,都沒人敢採!姑娘採了居然沒事,奇,真是奇了!”
水媚依然保持著淡然的笑,“是嗎?本地人若知道這花有毒,那若還帶去我採,婆婆你說,這個人壞不壞啊?”
“壞,那一定是故意在整你。”老太太頭腦也靈活,“不過看樣子似乎沒得逞啊!”
水媚“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聽出了水媚的弦外之音,相思有些委屈,同時也覺得無地自容,而小王爺更覺此話刺耳,因為那明明就是說給他聽的,他心裡是連憋氣帶窩火,平時在王府吆五喝六,說一不二的他,怎麼在水媚面前總是佔不了上風呢?他鬱悶啊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