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真是精美!水媚暗暗讚歎!她抬頭瞅了段庖長一眼,見其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異常,心裡不由犯起了嘀咕,灶房裡有那麼多廚役,幹嘛不派別人,單單指派自己呢?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呢?
雖然心裡有想法,但他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如果不聽他的,不是正好給了他處罰自己的理由?算了,還是聽命照辦吧!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水媚剛要伸手去拿那碗,段庖長突然道:“袖煙,這碗可是王爺專門用來吃冰碗的,矜貴著呢!你要拿好了,千萬別碎了!”
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讓自己來拿,就是希望自己把它弄碎了吧!水媚瞪了他一眼,雙手將碗捧起,還沒等往涼拼房走呢,“啊!”她驚叫一聲,雙手痛得一抖,那白瓷“啪”的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好啊!我特意囑咐你要小心,你卻故意將碗扔到地上,我看你是成心想跟我做對!”段庖長不容分說,抬起他手中的小木棍照水媚的肩膀打來。
水媚沒想到他居然故意把碗燒燙,然後讓自己來端。這麼燙的碗,擱誰誰都拿不住啊!果然是小人,成心找自己彆扭,水媚急忙往旁一躲,這一棍子躲開了。
段庖長氣的對旁邊的廚役吼道:“你們看著幹什麼!趕快把她給我抓起來。”
“是”廚役們也不敢得罪段庖長,有兩個人上前,一左一右將水媚抓住。段庖長揮著他那兩尺來長的小木棍照著水媚的後背,一棍接一棍子的打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水媚無法施展法術整治段庖長,只好暗暗用法術護住自己的身體,所以那棍子打在身上,看似很重,其實水媚並不痛的。
只不過為了不讓別人起疑,水媚還是要裝成袖煙該有的樣子,很痛苦的哀叫著,求饒著,“段庖長,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打破碗的。”
段庖長故意給她下馬威,讓她懼怕自己,不敢出去亂說。所以無論水媚怎麼求饒,他都不肯輕易放了水媚,下手卻越來越狠。
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見他對自己如此不依不饒,水媚怒了,暗自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一種可以反噬的法術。也就是說,段庖長每打水媚一下,他胳膊的筋骨就會不知不覺的受損一次,打的越重,他自身傷的便越重。
但相思和喬香並不知情,兩個人站在旁邊都嚇傻了。
平時段庖長脾氣不順也打人,不過從沒像今天這樣打起來沒完沒了。相思和喬香急忙跑過來替水媚求情,可段庖長卻全然不理。
第三十五章 大小魔頭的身世(上)
相思實在見不得朝夕相處的好夥伴被人這樣毒打,情急之下,她一下子撲到了水媚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水媚,“段庖長求你大人有大量,別打袖煙了!袖煙她知道錯了!”
“臭丫頭!你給我讓開!”段庖長舉著木棍衝相思大嚷。
“段庖長,你行行好,再這麼打下去袖煙的身子會受不了的!”相思又驚又怕,卻拼命的苦苦哀求。
段庖長恨的咬牙切齒,揮動手上的木棍,“好,你不讓,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說罷氣憤的照相思身上打去。
見相思要替自己捱打,水媚心急如焚,連忙喊道:“我不怕他打,相思你快讓開!”
可相思不知道水媚是妖,不知道段庖長打水媚自己也會受傷。她只當水媚是心疼她,所以死死的抱著水媚不撒手,“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捱打!”
那木棍打到相思身上,聽到相思慘叫,水媚心頭一陣抽痛,卻也是乾著急沒辦法。
灶房這麼一鬧,緊挨著其它房裡的廚役們都不幹活了,全扒在門窗外邊看熱鬧。
這時只聽有人高聲大喝,“大清早的不幹活,都圍在這裡做什麼?趕快都給我幹活去!”
聞聲識人,聽聲音便知是薛主管來了,眾人立即作鳥獸散。
段庖長抬頭,見薛主管站在門口,立即收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薛主管來啦!”
薛主管“哼”了一聲,道:“我不是跟你講過,大家同在王府裡幹活都不容易,你怎麼又在打人?”薛主管顯然看不慣他的作風,但礙於段庖長是天總管的侄子,一直不好與其翻臉。
“薛主管,其實我也不願意打她,實在是因為這丫頭太氣人了。”段庖長說著往地下一指,“你看,我讓袖煙這丫頭把王爺用來吃冰碗的白瓷盞送到冷拼房去。我囑咐又囑咐讓她多加小心,結果她還是給打破了,你說她不該打嗎?”
薛主管沉著臉,“行了,打兩下就算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