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騰猛然睜開眼睛,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這三千年中都吃了什麼,或者怎麼過的,然後我也學著你的樣子,也這樣修煉。說不定……嘿嘿……”他裝作捋了捋鬍鬚的樣子,住口不說了。
“說不定什麼?”火龍果然沉不住氣,問道。
“嘿嘿!說不定我們等下一個有緣人來的時候,就能夠重見天日,這樣的話,我就能成為玄都的元老級別,還能夠長生不老了呢!嘻嘻……”
“喂,小子!”火龍忍不住聲音提高了一個音階,一聲怒吼,“你怎麼這麼不長進呢?難道你就不能動動腦子?……難道你就不能把這個盒子開啟,用裡面的東西,將丹爐劈開麼?”
“哦?”杜子騰猛然張開眼睛,道:“你怎麼想出這樣的辦法來了?好!好主意!”接著,便呵呵地笑著坐起來。
火龍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失言,便龍尾一甩,身形驟然縮小,化成了一陣風,重新貼到了他的右臂之上。
這一次,任憑杜子騰叫破了喉嚨,都不再搭腔。
“哼哼!叫你龍小弟就是龍小弟。別以為你不搭腔,就算完事。那樣我算你預設。怎麼樣,你以為老大是好當的麼?嘿嘿……”杜子騰歪著頭對著右臂上的火龍說道,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老大要跟這小弟鬥智鬥勇的,還真不易呢!
以為自己是誰?一個任人擺佈的傻子麼?凡事都要你說了算,那樣還怎麼當大哥?
杜子騰慢慢站起來,將腳邊地上的瓷瓶撿起來,上面繪滿了祥雲的圖案。一看就是玄都的標誌。
杜子騰朝著火龍晃了晃瓶子,裡面傳來嘩啦嘩啦的液體的聲音,道:“龍老弟,這裡面是什麼?能吃不?”
但是火龍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不理不睬。
“反正你要是不講,我吃錯了藥的話,嘿嘿……”杜子騰斜眼望著它。
它還是沒有理睬,看來是打定主意不講話了。
哼!以為不講話,我就不知道答案了麼?杜子騰將瓶子朝著空中一拋,又順手接住。
嘿嘿!他拔開瓶塞,頓時一種熟悉的異香撲鼻而來。沒錯,這就是剛才吸引他的味道。
聞到這味道,他不再懷疑,從身體之中,引出一些火種,在手指上學著以前蘇葉的樣子打了一個響指,頓時一簇火苗出現在他指尖。看來這火龍牌打火機還是真不錯。
他伸指一彈,那火苗猛然懸浮到空中,飄到他眼前,力道控制得剛好。
藉著火光,他朝瓷瓶中望了望,裡面裝滿了濃白如牛奶一般的液體。他暗自思忖,不會是瓊漿玉液吧?不過想來在這瓶子裡面裝的,不會是毒藥就是了。要不然,那個火龍小弟早就告訴他了,總不會忍心看他被藥死吧?
想了想,不管了。正好有些口渴,索性就都喝了吧。
他握住瓷瓶,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個一乾二淨。
那味道比雪碧的味道要好多了,甜甜的,又有些苦苦的,他一口氣喝了個半飽。
咂咂嘴,有些意猶未盡地搖了搖瓶子,有些不甘,要是再多一些就好了。
這時,他再低頭向地上的木盒望去。那是紫色的檀木所制。外面還端端正正地鎖著一把白色的玉質鎖頭。
他用力晃了晃,裡面似乎有些什麼硬的東西被撞得來回晃動。
他又仔細打量著木盒,上面的花紋紫中帶著原木的色彩,該是什麼呢?
那玉鎖緊緊地鎖著木盒,可是周圍卻沒有鑰匙。
若是能夠開啟來就好了,這樣想著。他用手輕輕一擰,那玉鎖居然應聲而開,他面上一喜,真是奇怪,早知道這玉鎖這麼不結實,怎麼還多此一舉的鎖上了呢?
輕輕一掀,一道血色的紅光,驀然出現,幾乎晃花了他的眼睛。
待他微一定神,看清了那東西。欣喜地大叫,面上狂笑:“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正是他夢中見到的那把“血雲匕”。心中大樂,他用手抓去,那匕首活了一般,向他手心劃去。
雖然事情驟發,但是他心中也算還有準備,不至於手忙腳亂。手掌一撤,向後面閃去,那血雲匕的靈性甚高,居然追著他而去。
匕首尖上隱隱透著紅芒,有如嗜血一般。
任他如何騰挪,閃縱,那血雲匕都如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
這下他心中大慌,這血雲匕的鋒芒不可小覷,若是一個閃失不當,說不定讓它來一個腰斬,不就交代在這裡?
猛然一個不防,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