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也是唯一一個。曾經從這裡走出一個尚書。但是歷時久遠,已經漸漸被外人遺忘,只有年紀略長的老人,才會聊起那段從未有過的盛事。
現在學堂裡任職的夫子就是荊芥,鄉下人尊稱他為“夫子”。是一位學識淵博,教學嚴謹的先生。據說就是他創立的葛山學堂,距離現在已經有相當長的歲月。
學堂內,最前方的牆壁上供著至聖先師“孔子”的畫像,前方擺著一張朱漆桌子,一位鬚髮皆白的荊夫子,正帶領一眾年齡迥異的弟子吟唱詩文,書聲琅琅,韻味十足。忽然一個極大的呼嚕聲響了起來,大家不禁向那聲音的始作俑者望去……
一陣強光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啊……”杜子騰狠狠地抻了一個懶腰,“怎麼睡著了?”看來最近複習太緊張了,該好好補一覺了,他一邊喃喃的說道,一邊很不舒服的翻身打算繼續尋找周公。
“杜子騰……”一個很嚴肅的聲音似晴空中的炸雷響自耳邊。
猛地一哆嗦,杜子騰睜開了眼睛,旋即他猛然睜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幾乎不確信的揉了揉眼睛。又再次的擠了擠眼睛,想確定的看看清楚,可是無論怎麼做,好像都表示他看到的是事實。
事實就是他眼前站的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夫子,穿著一身古代寬袍大袖的文士衣服的先生。“杜子騰,你讀書睡覺,真是褻瀆聖人。”老夫子用顫抖的雙手指著杜子騰,良久,強自壓下心頭的一口惡氣,“你來背背昨日為師給你們留的文章……”
“文章,什麼文章?”杜子騰喃喃自語地道,他現在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到底怎麼回事?這是在哪裡?剛才不是還和雲青在公車上聊天,怎麼一下子地點就變換了呢,瞬間轉移,可是自己可沒有這個能力呀。想著,他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雙手,忽然他注意到自己的“校服”,那原來是一套白色的短袖體恤和同色的短褲,可是怎麼變成了依稀青色的長衫,摸摸自己的“短髮”,現在那裡已經是烏雲般的長髮被書生巾裹住了,狠狠地拽了一下,不禁疼得他呲牙咧嘴。可是他又偏頭想了想,好像剛剛做過這個動作,好像那個動作也是好{炫&書&網}久以前做過的了。
“杜子騰,你不會又沒有背吧?”夫子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這個小子聰明是聰明,那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夫子暗自搖搖頭,長嘆一聲,“杜子騰,你坐下吧。”他轉身對著另一個身著青衫的身影,“雲青,你來背背那一篇《蜀道難》。”
“Mygod,”這麼簡單,早知道就應該問夫子是哪一篇;可是……什麼……剛才明明聽到夫子在叫雲青,前面那個身影依稀是雲青。“雲青……”他不禁叫道。
“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雲青轉頭衝他粲然一笑,神情很是激動。
“杜子騰,又是你……”本來雲青的聲音很是有節奏,很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律,夫子和一眾弟子聽得很是陶醉,不料被這小子一嗓子打擾了雅興,很是不悅,皆怒目而視。
杜子騰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打擾了課堂紀律,連忙低頭。雖如此,可是他仍然偷眼看著死黨,心裡卻生出許多疑問……
這是哪裡?我和雲青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看雲青的樣子似乎是認識我的?更加奇怪的是好像這裡的每個人都認識我們,怎麼回事?做夢嗎?一念至此,他連忙掐了掐自己的臉,哎呦,好痛,他下意識地看看四周,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夫子那裡。
終於終於捱到了夫子說課間休息,大家一窩蜂地跑出去大解、小解、玩耍,杜子騰趕忙跑到雲青身邊。卻見雲青用眼神做了一個別作聲的動作,他會意的跑出門去,在離學堂很遠的地方僻靜的角落,斜倚在一棵大樹旁等著雲青。
雲青這回施施然走出學堂,第一次發現雲青不戴眼鏡也是這麼帥。忽然他有如發現新大陸般地意識到雲青居然沒有戴眼鏡,這實在是一個奇聞,要知道雲青在他們那個世界可是出名的近視眼。他已經不自覺把原來的地方叫成了那個世界。可是這個世界又是哪裡呢?帶著滿腹的疑問,他剛要張嘴詢問,雲青一副我已經知道的表情,讓他覺得很是不爽。
“子騰,咱們的靈魂穿越到了古代……”雲青壓低了聲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又繼續對著杜子騰輕聲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什麼?”杜子騰不由得提高了嗓門,忽然被雲青捂住了嘴巴,“你要不想讓人把自己當神經病,就不要那麼大聲!”雲青嗔怪地看了看他,“我們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