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身後目瞪口呆的兩名仙童,他轉身笑道:“這件事情,請兩位仙童一定要稟報掌教!你們就跟他老人家說:就說是雲青私自下山,杜子騰和山梔去追趕,必要將他追回!請掌教莫要見責,定然在三日內將之帶回!”
“雲青哥哥,剛才不是……”清風一陣納罕,誰知卻被明月悄悄的撞了撞腋下,便住口不說。
明月點頭道:“我們一切已從雲青哥哥的安排!”
“好!”雲青轉頭望向山梔,從剛才開始,山梔始終沒有講話,但是也看到他面上的深深擔憂。
“我們走吧!”雲青望向山梔,朝他點頭示意。
山梔亦重重點頭,道:“軍師,我們去追老大!”
兩人踏上了各自的飛寶,向山外飛去……
“明月,你說我們真的像雲青哥哥那麼說麼?”清風小臉上充滿了疑惑。
“你若不想掌教和雲青哥哥兩人責怪,你就實話實說吧!”明月翻了翻眼睛,將身後飛劍祭出,翻身踏上去,回頭說道。
“嗯,還是像他說的那樣吧!”清風暗自點頭,也依樣踏上去,向玄都大殿飛去。
……
出了山門,雲層之中,兩人立於飛劍之上。
山梔奇道:“軍師,我們去哪裡追呢?怎麼追得上呢?”
雲青望著前面的層層雲霧,面上仍然帶著淡然,但細細望去,他的眉宇中藏著一縷不易察覺的深憂,那是即使杜子騰仔細瞧去,都未必能發現的。
“難道你以為我們追上了,就一定能將他順利帶回麼?”
“那……”山梔遲疑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往下說了,在他的印象裡面,他很少同這位“軍師”獨處,他深深地感覺雲青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如果把兩個人好有一比,那麼杜子騰就好像一條清泉,清可見底,不用去想,就知道他的下一步的動作;但是雲青則不然,她就好像一汪看不清的深潭,沒有人能琢磨透他的內心。
看到雲青不語,他便沒法往下問了,只能選擇沉默。
雲青見他不語,望著遠方,嘆道:“也許我不該將你也牽扯進來!”
“軍師,我山梔一人從來,咱們都是水裡來,火裡去的。你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呢?”山梔臉上漲得通紅,有些激動。
雲青道:“山梔,你以為子騰會對葛仙山發生的事情置之不理麼?”
“不會!老大一定會管到底!”山梔篤定地道。
“不錯!所以這一次我們可能遇到的危 3ǔωω。cōm險還不止我們見到的這些!”雲青面上的擔憂已然出現在了眉間。
“軍師,只要你和老大一句話,山梔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他將這話說得擲地有聲,依然是當時三人並肩在山中鬥脆蛇的模樣。
雲青眼神一暖,明顯感受到山梔的笑道:“好!山梔有你這句話,我們就跟著杜子騰一起幹!管他什麼兇險,管他什麼教條!”
“嗯!”山梔用力一點頭,面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那麼興奮,那麼振奮。
兩人腳下踏著飛劍,向著前方而去。
……
銀戒之中,紅豆落在杜子騰肩上,兩隻眼睛擔憂地望向前方。杜子騰則盤坐在地上。身後草地上是翩然翻飛的白鶴,此時白兒將地上的洞冥草吃了一些,略為補充自己的體力,這才輕輕伏在地上,將頭伸入翅膀中,靜立在草地上休息。
“子騰,”不知什麼時候,紅豆已經將之前的稱呼變了。只是滿面怒火的杜子騰完全沒有發覺它的態度變化。
“紅豆,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兩隻眼睛望著前方,他用靈力操控著銀戒直向葛仙山的方向飛去。
紅豆目光變得迷離,陷入了沉沉的回憶:“我們分開之後,跟著蘇葉先去了“天外天”尋找山主,但是山主卻沒有在那裡。就這樣一來一回,就耽誤了大約半年的時間。於是我們為了幫助兩位姑娘就回山找山主,但是當我們……”
紅豆的聲音忽然變得顫抖起來,渾身不住的顫動著,似乎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中……
“紅豆,你說,現在蘇葉和傾緋,還有白澤怎麼樣了?”望著紅豆羽毛得見驚顫,杜子騰忽然變得驚恐萬分,一幕幕慘烈的場景在他頭腦中閃現,但是他馬上摒棄了這些念頭,只是目光死死地盯著紅豆。
可是紅豆卻死命地搖頭,那雙藍色的眼睛裡面居然流出了行行的清淚。
“我……我不知道!”紅豆痛苦地搖搖頭,用翅膀抱著頭,絕望地喊道:“別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