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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次日,柳瀟湘拜過刑如風與歐陽夢,和安笑伊,連同風殘客,霍雪凌,準備上祁連山,眾人盡是難捨難分,皆欲揮淚,幾人再現離別之苦,告過別,四人踏上祁連山大路,於路無話,來到山上,柳瀟湘首先來到陸勝楠的墳前拜祭,安笑伊卻是第一次來祁連山,見陸師妹的碑上寫著愛妻陸勝楠之墓,七個大字,便知柳瀟湘與陸勝楠,情義之深,心中慚愧,自知不如,一時無語,柳瀟湘在墳前大表心聲,說道:“楠楠,我又來看你了,這次來,我要將你的靈位取走,讓你永遠陪在我的身邊,我與你師姐,已經定下終身,你一定會很高興吧,等我們成親那天,還要請你做證婚人,你可要喝上我們的一杯喜酒”。安笑伊也跪拜一番,道:“師妹,師姐知道你最會疼人,你一定很擔心湘哥吧,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湘哥的,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的,你在泉下就安息吧”。

柳瀟湘開棺,取出骨灰,裝在瓶中,放在包袱裡,與安笑伊回到草房,風殘客與霍雪凌正在下棋,各自全神貫注,卻不理會兩人,柳瀟湘只好在旁靜靜的觀看,風殘客邊下邊道:“霍兄,這盤棋你要輸了”。霍雪凌笑道:“誰說的,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柳瀟湘看出了風殘客的路數,知道霍雪凌將輸,隨口道:“霍伯伯你是要輸了”。霍雪凌心在棋上,尚自說道:“我怎麼就沒看出來我輸了呢”。即而又怔住,紐頭見是柳瀟湘,道:“瀟湘是你啊”。風殘客道:“這就叫做當局者迷,旁官者清,凡是不要看的太死,站在另一個角度看就好了”。霍雪凌問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柳瀟湘道:“都準備好了,特來向兩位師父辭行”。風殘客嘆道:“終於又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了,嗨,人總是要分別的,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安笑伊笑道:“兩位伯伯,我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不必難過嘛”。霍雪凌道:“瀟湘,笑伊,遠走在外,不要忘了,祁連山上,還有你的兩位師父,若前途受阻,須回來告之為師,我們定為你排憂解難,替你掃除一切障礙”。風殘客亦道:“對,還有你們年輕氣盛,要記住,江湖險,人心更險,須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柳瀟湘激動,與安笑伊一齊跪下,道:“兩位師父,瀟湘與笑伊給你們磕頭了,我們會謹記師父的教誨,永不敢忘,我們走之後,你們要保重身體,千萬注意啊”。風殘客道:“快起來,我們兩個老頭子,沒有什麼好惦記的了,只是你兩天作之合,可惜我們做師父的不能喝上你們一杯喜酒,真是遺憾啊”。安笑伊道:“風伯伯,不必傷心,我與湘哥成親之時,就算遠在千里之外,也會派人接您過去喝上一杯喜酒的”。霍雪凌道:“為今,讓我擔心的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劍譜的下落在何人之手,還未得知,我擔心會再出現一個柳鶴童”。

柳瀟湘嘆道:“這件事,卻是怪我當時疏忽了,沒有問柳鶴童”。風殘客道:“瀟湘啊,不用管他了,你們就只管逍遙自在去吧,就算有人練成,我就不信他會有你這般天資極聰,像你這樣的,只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斷然不能練成破劍五式,何況劍譜當時是我給你的,我對破天神劍,早有研究,如果有人用它興風作浪,就讓為師代你將他除掉,你就不用擔心了”。柳瀟湘道:“多謝風伯伯替瀟湘操心,不過我一直擔心的就是周陪林,只怪當時我心軟,給他放了,他若捲土重來,對萬通山莊不利。我可難辭其糾了”。霍雪凌道:“做過的事情就不要自責了,那裡有你不二師父,你也不用擔心,那周陪林不是他的敵手”。柳瀟湘嘆道:“只願不會再發生事故,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明,那天嶽元帥死前,說還有一件事,一直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前天我在夢姑娘衣服裡看見的那封信,就是上次解牛頭山之圍時岳飛寫給我的,已經多時了,他說的會不會就是這件事呢”。霍雪凌道:“你也不用想了,想多無益,珍惜眼前所擁有的吧”。風殘客道:“好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們趕快下山去吧”。柳瀟湘安笑伊揮淚告辭,拜道:“兩位恩師保重,我們就告辭了”。

柳瀟湘攜手安笑伊,漫步在下山的路上,風殘客和霍雪凌看著兩人的背影,很是欣慰,兩人相視而笑,柳瀟湘與安笑伊漸漸遠去,兩人這才回轉。

柳瀟湘道:“笑笑,你我一路走來,很不容易,現在所有的事情已了,回想以前,歷歷在目,現在的我感覺心中真的很輕鬆”。安笑伊笑道:“我也是,但是你還答應岳飛接回他的小兒子呢,不如我們下山之後就去吧”。柳瀟湘道:“也好,答應人家的事,我們就要辦到”。兩人就這樣,攜手踏上天涯之路,從此浪跡江湖,互相依偎著,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