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裴老能否賣個面子停一停,我有一事請教三位。”
裴山斜瞥人小一眼,嫌惡的哼道:“你既然認識老夫,就該知道老夫的脾氣。”馮胖子喝了幾口酒,已有三分醉意,聽裴山語氣倨傲,心生惱怒,罵道:“紫砂掌他媽的有什麼了不起,老子來會會!”說著,也不顧身上疼痛,一式“鐵樹開花”攻向裴山。
人小嘆了口氣,道:“裴小環並非死於河間三俠之手。”河間三俠及裴山身形俱皆一頓。裴山吼道:“小子胡說八道!不是他三人,又是何人?”人小吩咐店小二再來一罈上好的山西汾酒,才不經意地說:“裴小環得東海玉鳳真傳,本身紫砂掌又已有三成火候,就算不敵,也不至於一招便傷在河間三俠手上。除非……”
裴山一掌震開四人,沖人小喝道:“除非什麼?”
辮子姑娘笑道:“真笨!這也不知道。除非裴小環遇見河間三俠之前就已受傷了唄。”
辮子姑娘身旁婆婆溫聲道:“阿映,不要說話。”
裴山看向辮子姑娘及那婆婆,神色一凜:“西域幽魂!”正要說話,那婆婆咳了一聲,他便不再言語。他看向人小,想聽他解釋。河間三俠及馮胖子四人也看著人小。人小卻久久不語。
裴山心下不耐煩,運掌直取人小,喝道:“小子!快說!老夫在聽你的解釋。”馮胖子四人及辮子姑娘驚呼一聲。人小渾似不覺的生受他一掌,卻也行若無事。裴山心下大駭,此掌他因顧忌那婆婆沒用他賴以成名的紫砂掌,卻已用了六成功力,足可開碑斷石,擊在人小肩上,若擊敗絮,既沒有反震,一身勁氣卻若石沉大海消散無蹤。
人小任他把掌放在肩上,徐徐道:“那位小姐的推測不錯。具體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萬船主親眼目睹其間曲折,裴老何妨素船一行。”辮子姑娘聽他叫自己小姐,衝他一笑。
裴山心思百轉,看一眼那婆婆,又掃了河間三俠及馮胖子一眼。馮胖子罵道:“他媽的,要打架就打,看什麼看。”裴山冷哼一聲,悻悻而去。
河間三俠也不道謝人小,三人交換一下眼神,穿窗而去。人小沒有攔阻,只嘆了口氣。他對馮胖子道:“馮大爺,來,喝酒。”馮胖子罵一聲他媽的,回到座位上。
跑堂的走來收拾一番,眾人各自歸座,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客來客往。
(每次都很注意,還是難免有錯別字,朋友們,真是抱歉。)
第一卷 第十五章 羅剎紅衣
在天願作比翼鳥,
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
此恨綿綿無絕期。
………………白居易《長恨歌》
馮胖子喝得酩酊大醉,辭別而去。人小又要了一罈酒,自斟自酌。酒樓已然全部收拾整齊,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醉鄉夢好宜頻倒。人小已辨不出喝到嘴裡的酒是何滋味了,卻仍然不停杯。不知何時,進來兩人,掃視一圈,徑自走到人小那桌坐下。跑堂的走來諛笑著問道:“二位客官,來點什麼?”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拿眼偷瞥穿紅衣的那女子。紅衣女身旁的丫鬟敲了他的頭一下,斥道:“看什麼看,再看我家小姐我挖掉你的眼睛!”跑堂的嚇得趕緊肅然端立。那丫鬟掏出一張紙,遞給堂倌道:“拿去按上面的做吧,有什麼做什麼。快點!”
這一鬧騰,不少人都看向紅衣女主僕二人,但目光最後都停留在紅衣女身上,彷彿她懷有什麼稀世珍寶似的。鄰桌的辮子姑娘道:“外婆,那丫頭好凶啊,一點規矩都沒有。”
她外婆溫聲道:“阿映,不要說話。”她似乎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來來去去總是這句話。
紅衣女丫鬟看向辮子姑娘外祖孫二人,目露兇光,像是一隻餓極了的老虎,似要擇人而噬。辮子姑娘純真的笑容掛在嬌嫩的臉上,向丫鬟點點頭道:“姐姐,我叫阿映。姐姐,你真好看。”
丫鬟沒好氣道:“誰是你姐姐!”轉過頭來,不再理她。
人小隻是旁若無人的垂頭喝酒。
紅衣女及丫鬟瞅了他一眼。紅衣女心慮他事,皺皺眉沒有言語。丫鬟卻壓低聲音厭惡地說道:“好髒的奴才!”竟毫不掩飾臉上的不愉與討厭。
人小對她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紅衣女薄怒輕斥道:“紅香,你胡說什麼。給我閉嘴。”丫鬟紅香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卻聽辮子姑娘的聲音道:“奴才是侍候人的,丫鬟也是伺候人的。奴才骯髒,丫鬟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外婆,阿映說得對嗎?”言畢,格格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