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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柳敬亭走進屋,坐下方道:“指教不敢當。楊小姐過紫山,怎能不讓柳某盡地主之誼呢?深夜至此,特來相邀。”

“柳公子厚意,惜芳心領。昔日同遊之德,今日邀請之請,惜芳定當銘感與心。”

“楊小姐言重了.昔日與小姐同遊華山,談古論今,真人生一大快事。惜時日匆匆,未得盡興,楊小姐若不介意,願今宵與小姐秉燭盡興之。”

“柳公子既有此雅興,惜芳豈能相拒。”隨即叫醒人小,吩咐他去備些酒菜。席間,柳敬亭高談闊論,滔滔不絕,真乃飽學之士。楊惜芳偶爾應和,未曾縱言。七八杯酒下肚,柳敬亭已有些微醉意,他說:“聽聞小姐國色天香,交遊至今,未曾一睹廬山真容,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楊惜芳一介風塵俗人,怎當得起柳公子國色天香之譽。”言罷,面紗應手而褪.柳敬亭立即魂授色與,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裡蹦出來。楊惜芳戴上面紗。好半晌,柳敬亭才回過神來,直呼真仙子下凡。又幾杯後,他醉意七分,說:“尊師幽寒谷谷主生平善劍,其劍乃絕世神兵,名潮退,是鑄劍大師風雨飄搖臨終傑作。江湖傳聞尊師仙逝時,已將此劍傳與小姐,不知柳某是否有幸一觀?”

楊惜芳起身,踱至床邊,自枕下取出一用青色綢布包裹之物,回到席上,遞與柳敬亭。柳敬亭小心翼翼的揭開布縵,貪婪而激動地看著手中之物,名聞天下的神兵潮退。布縵揭去了,神兵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與凡劍無二!柳敬亭大失所望,頗有些氣憤地說:“楊小姐何必相戲於柳某。”

楊惜芳收回劍,裹好布縵,語無波瀾地說:“柳公子非識器之人,夜深了,請回吧。”

柳敬亭大感失態,起身告辭,悻悻而去。

“風流公子不識器,老夫可是識器之人。”柳敬亭方去,嘩啦一聲,隨瓦片積雪自屋頂躍下一人'炫‘書‘網‘整。理提。供',此人身材魁偉,鬚髮俱銀,豪邁地說,“小姑娘,可否借你手上神兵一觀?”

“閣下恐乃無福之人。”來人氣勢驚人,楊惜芳全神戒備著。

“哈哈哈,有福無福,何妨一試。”說著,左手一式“龍探爪”勁嘯而至。手未至,迫人的勁風已至。楊惜芳更是不敢大意,手腕急抖,劍削老頭左腕。左腕急收,右手又一式“龍探爪”抓向她握劍的手。受其沉厚辛辣的勁風所迫,楊惜芳右手變招業已有所不能,百忙中,藉其勁風飄退七尺。老頭也不追趕,收勢而立,說不盡的淵停嶽峙,一股宗師氣派顯露無遺。森然凜冽的眼神鎖定楊惜芳,他傲然道:“如何,小姑娘?”

楊惜芳心中驚駭莫名:出道以來,尚未遇三兩招便迫退自己的人,這老頭何方神聖,竟有如斯修為。儘管如此,卻依舊冷冷地說:“不過如此!”

哈哈哈——

老頭不怒反笑,笑聲卻戛然而止,身體如中邪般僵立不動。他心裡清楚,剛才在自己的笑聲中,失了防備,一股巨力撞在了腰間“大包穴”上,竟而中了暗算。他眼中充滿憤怒,也夾雜著恐懼,暴喝道:“何方鼠輩,竟敢暗算沈某?”

哈哈哈,一陣蒼勁豪邁的笑聲自屋頂傳來,“堂堂北沈之兄竟然恃強凌弱,為老不尊,欺負一個女娃娃。”“娃娃”二字傳來,也顯得說話之人去得遠了。

楊惜芳飄身屋頂,但見寒風依舊,飄雪仍然,哪裡還有什麼人影。心下感慨,縱身下來,冷冷地看了老頭一眼:“沈芝龍?”

老頭神色倨傲,冷哼一聲。楊惜芳不再言語,點了他頸下“天柱穴”,令他不能說話,喚醒人小處置老頭,竟自換了間客房休息去了。人小待楊惜芳走後,凌空虛點幾下,解開老頭穴道,淡淡地說:“你走吧。”老頭看著眼前僕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心中的豪情壯志消失殆盡,喃喃道:“長江後浪摧前浪!”嗖一聲,自屋頂空洞離去。

楊惜芳已沉沉睡去。人小向店家要了炭盆,置於他床前,依舊蜷縮在窗下,伴著北風,陪著白雪。第二日,她醒來時,已近晌午,人小已經為她張羅好洗漱水及午膳諸事。梳洗一番,她坐在桌前,平靜地吃著飯菜。意外地,飯菜很和口味,她照從前多吃了些兒。飯畢,她叫人小,人小不在。她走出客棧,發現他正在餵馬。那馬通身毛色純白,不帶一根雜色,雪白的毛光滑得像絲綢,膘肥體壯,散發著無盡的傲氣。她一見便覺得喜愛,但絲毫也沒表露出來。她問人小哪兒來的馬,人小說是柳公子送來的。她心下不愉,不再說話,跨上馬,離開了客棧。

人小牽著馬,垂著頭,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走了一會兒,她問人小怎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