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柴旺也拉著雯兒過來,經顏卿說了事情經過,柴旺笑一笑,也沒去阻止搶房風波,只問明煉器房的所在,拉著雯兒要走。火流星喝住,說道:“柴旺,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天天拉著雯兒的手不怕羞麼?把雯兒留下來。”柴旺點點頭,鬆開雯兒的手,含笑對火流星道:“雯兒有很多事情不會做,姐姐多擔待。”火流星不屑道:“還用你說麼?我難道還賣了她麼?滾吧你。”柴旺憨憨一笑,御旗飛走。
柴旺徑直飛到煉器房,見到鄭問鼎與胡星正在一邊測著來風,一邊封著塔上的各個洞口。這工作確實麻煩,有幾個需要完全封閉的洞口已經封住,現在二人正在計算剩下的洞口應該保留多大的洞面,這個是馬虎不得的,來風大一點小一點都會直接關係到法器煉製的成敗,甚至火焰的一個閃爍就有可能導致功敗垂成。
鄭問鼎與胡星都已經看到了柴旺,胡星沒理柴旺,皺著眉頭,一邊舔溼手指感覺來風,一邊不停地掐指計算。鄭問鼎衝柴旺笑笑,蕭康的這幾個夥伴鄭問鼎都已經認識,剛才看到柴旺所御的綠旗,憑經驗那綠旗已經到了靈器的邊緣,柴旺急匆匆的趕來,只怕是與這綠旗脫不了關係,只不過靈器罕遇罕見,多半都是修士的隱秘,鄭問鼎不便直說,只道:“柴旺,有什麼事麼?我這裡還缺人,不如你來幫我。”
柴旺今後全仗著綠旗禦敵,沒必要對他二人藏著掖著,把綠旗拿在手上,笑道:“問鼎你一定看出來了,我這東西因為有斷續草的培養,現在已經自主聚集了靈氣,可是,想要讓它聚集的靈氣化作靈智,還需要煅煉一番,這件事情也只有讓你們兩個人去做了。”胡星聞言三兩步走過來搶去綠旗,那綠旗在他手上扭來扭去,胡星歡喜道:“是了,已經初步有了知覺,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哪個了,好東西,好東西呀。”又皺了眉頭,喃喃道:“不行啊,再煅燒的話,豈不是把它聚集的靈氣都燒散了?這個~~~”側頭看著鄭問鼎,把綠旗給了鄭問鼎,問道:“是把它的靈氣取出來,還是另外加一道封印封起來?”鄭問鼎隨手把綠旗還給柴旺,說道:“我也不知道,煉器門幾乎沒有煉製過靈器,僅有的三件靈器還都是在我出生之前煉製的,我只知道那三件靈器原就是用靈物直接煅煉,至於將法器升格為靈器~~~只有記錄,沒有見過。”胡星點點頭,又問道:“記錄上怎麼說?”鄭問鼎道:“風險很大,首先要燒掉法器上原有的所有符咒,那些符咒已經被器靈熟悉,若不燒掉,日後等到器靈成熟,它難免會有自主生存的本能,極有可能會藉助符咒逃離主人。第二要改變原有法器的形態,就比如柴旺現在用的是旗形法器,這個一定要把旗形更改,道理也是和我剛才說的一樣的。還有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器靈要有堅毅的本性,別看它現在只是一團靈氣,裡面所包含的資訊已經大大超出了靈氣的範疇,它具備了初步的感官,可以對身邊的事情發出自己的感受,如果它沒有堅毅的本性,煅燒的痛苦會迫使它選擇崩散,到時就是雞飛蛋打一無所獲。”
柴旺聽他說的殊無把握,不由問道:“就是說成功的希望很小了?那麼有沒有辦法不用煅煉直接發展器靈?比如用丹藥?”鄭問鼎笑道:“不可能,那不是丹藥可以辦到的,我們不是修補什麼,而是完完全全的在創造生命,不經過熱火的煅煉,哪裡會產生玄之又玄的東西?還有,你有比斷續草更加神奇的東西麼?就算有,那也只能是另外再造了一個器靈,和你手中的這個已經完全沒有了關係,你說是不是?”
柴旺想了一會兒,搖著頭說道:“這麼說我只好賭上一把了?”胡星卻道:“你現在想賭也不行,我們的東西還不齊全,沒有辦法煅燒。”鄭問鼎一皺眉:“胡前輩,我們還要準備什麼東西?”胡星一愣,反問道:“我們難道不去置辦些精鋼玄鐵之類的材料?”鄭問鼎笑道:“那些東西當然要置辦,但是暫時用不上,如果柴旺願意,咱們就從這面綠旗開張,而後再把蕩魔宗修士手中的法器鍛鍊一遍,都弄完了,相信材料也就置辦齊全了。”
胡星還是不放心,說道:“他這面旗子巴掌大小,還要改變形態,這能改成什麼東西?”鄭問鼎從懷中掏出錦包,伸手進去摸了摸,拿出一塊布片,說道:“這是龍蠶吐絲織就的布片,配合靈器應該是綽綽有餘了。”那兩人都不是孤陋寡聞之輩,所謂龍蠶,是一種生存在海洋極深處的龐然大物,有著蠶的形態,慣會吐絲,卻又有龍的體長,遊動極快。龍蠶輕易不出水,平日裡也沒有哪個修士會無聊到跑去深海找上個十年八年,若說得到龍蠶絲,一定要萬非難得的機緣不可,龍蠶絲水火不侵、利器難斷,委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