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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還早,路上黑濛濛的,蕭康不知道黎夢是否已經梳妝,便順著山道慢慢地走。路途上要經過一顆粗大的蒼松,蕭康一來不急於趕到黎夢那裡去,二來對自己的人生路產生了懷疑,三來經過這一夜孤獨心靈的共鳴,心下慼慼,經過蒼松的時候便飛身竄上樹尖,在樹尖上站了片刻,覺得身上懶懶的,於是藏身於枝杈之間,靠著樹幹,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樹下有了動靜,是柴旺的聲音:“卿,咱們瞞著蕭康要瞞到什麼時候?我看他已經察覺到了咱們的事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直接挑明算了。”顏卿的聲音:“旺哥,再等等吧,我現在對他很是愧疚,看見了他,我的心會變得很痛,這幾日都算是從他的面前逃走,我~~~你讓我對他說這件事,我說不出來。”柴旺道:“你不肯說,就由我去說,我太瞭解蕭康了,他一定不會發火的,對於感情,我相信他不會強求。”靜了一時,顏卿嗯了一聲,酥醉的聲音:“旺哥,你還沒有抱夠麼?一到沒人的時候,你就要抱著我,羞不羞?”柴旺嘿嘿的笑著:“不夠,永遠也抱不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想一直這樣抱著你。”顏卿又嗯了一聲,半晌後嗲聲說道:“你也先不要告訴蕭康,好不好?旺哥,小妹求你了,我聽說佛語宗來人了,好像是想要蕭康去當和尚,蕭康平日裡就是佛長佛短,他八成是要去做和尚的,等他當了和尚,咱們的事情~~~誒,你壞,你的臭手又不老實了。”柴旺嘿嘿的笑:“我是不會去當和尚的,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誒,卿,你的手也不老實喲,嘿嘿。
蕭康再也聽不下去了,這二人接下來還會做什麼?雖然還沒有天亮,但是在這山道之上,就不知道躲人麼?難道情到深處,就混忘了禮義廉恥麼?一個瞬移,蕭康僅僅留下了一滴淚水在樹枝。
迷迷糊糊,不覺間到了黎夢的小院門前,卻見院門洞開,雙姝的聲音傳了出來:“師父,我們這就搬去劉浪飛那裡了,蕭康~~~師父替我們解釋吧。”黎夢道:“用不著解釋,蕭康已經動了佛心,就算你們不走,他也會離開的,徒兒,若是你們的心裡還多少有一點蕭康,再留幾日,我看蕭康最多再有個三五日,一定會皈依佛門,你們~~~在他離家之前,也算是給他留了點體面。”蕭康已經分不清是陳元還是陳蘇:“師父既然這樣吩咐了,那我們姐妹再忍耐幾日,不過~~~師父,見到蕭康,我們~~~萬一說走了嘴,豈不是~~~”黎夢道:“那就儘量不要見,若相見,就只由陳元說話,陳蘇不要開口。”
還有什麼必要再進門?蕭康轉身瞬移,不想回家,徑直來到山頂,這裡積雪未化,又配上偶有裸露的白色岩石,自然是另有一番味道,可惜蕭康卻沒有觀賞風景的心,腰桿筆直的站立於崖邊,望著天邊那呆板的朝陽,面無表情,任由那高空的風來而復往,吹動衣衫獵獵作響,想哭,卻揪住哀傷,不讓那碎成粉末的一顆心湧出眼眶,只不過~~~微弱的呼吸,卻嗅到了鼻翼旁邊的酸澀,那是違背了他本心悄悄溜出淚水的味道~~~
我該何去何從?背叛來得如此突兀而又猛烈,我以我一顆問心無愧的心,卻面對著隨心任性的背叛,我用我最真摯的情感,卻得到了最真誠的欺騙,若是可以一站到長久,我願意再不動用我的腳,如果可以隨風而去,我願意海闊天空~~~還說什麼未來,還說什麼存在,還說什麼情深愛濃,不過是一時興起、兩廂情願的一場夢,到如今晨風驚夢、夢已醒,都~~~不復存在~~~
蕭康一動不動,直到紅日西沉依然是木雕石刻,“康兒,你回來,有話跟你說。”蕭爸爸傳音過來。蕭康閉上眼,仰著頭深深的吸了幾口高空的風,再張開眼,雙眼通紅,或許淚已幹,眼中的乾澀造成了血絲的密佈。
“康兒,你現在在哪裡?”蕭媽媽的傳音也到了。蕭康答了兩個字:“山頂。”下一刻,蕭氏夫婦出現在蕭康身後。老兩口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不忍心,蕭媽媽走過去扳轉蕭康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中,語聲哽咽:“康兒,顏卿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麼?好孩子,爸爸媽媽對不住你,沒有~~~沒有~~~嗨呀,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蕭爸爸拍拍蕭康的肩頭:“康兒,顏丫頭既然選擇了柴旺,就由她去吧,這種事情無法勉強,好在你還有雙姝與雪蕊,你就把原先給與顏卿的愛意,分給那三個丫頭就是了,好好的走你的路,那三個丫頭~~~”蕭康苦澀:“陳元陳蘇等著我去做和尚,她們~~~也沒有選擇我。”蕭媽媽的雙臂一鬆,又猛地一緊。蕭爸爸厲聲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她們~~~她們選擇了誰?你~~~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