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雅在這邊主要是收購一些藥材,有不少漢人往返中原與藏區,專做藏藥的生意,金喜雅從中倒手,賺些銀兩。金喜雅因為做生意的關係,接觸人比較多,照他醉醺醺的話說:“我~~~見過神~~~神仙,長的沒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好像都是~~~都是中原過來的~~~中原人,這~~~不稀罕,這邊的藏民都信奉的~~~喇嘛教,沒有人去當~~~去當神仙。”
天大亮,蕭康叫醒金喜雅,平措次仁的家裡繼續住下去失去了意義,蕭康想要跟著金喜雅離開,憑著金喜雅的交際圈,看看有沒有機會去冰雪之鄉走走。金喜雅自然也是歡喜,對於酒徒來說,服的就是酒量更大的人,蕭康是不是神仙有什麼重要?只要他可以陪著自己喝、喝、喝,哈哈,想想都那麼過癮。
蕭康留了幾顆金稞子給平措次仁,平措次仁一開始堅決不收,金喜雅悄悄說道:“你招待了他,他很高興,他有很多金子,給你一點,你不收他的金子,他很難過。”藏人都是純潔,讓別人難過的事情怎麼會去做?於是點頭收下,蕭康果然傻呵呵的傻笑,平措次仁也跟著他傻笑。只有金喜雅笑的別有意味。
穿著藏服離開平措次仁的家,跟隨著金喜雅來到一個小小的村落,其實也說不上村落,倒更像是一個藥材的集散地,村中半數的人口都是漢人,因為賺錢的緣故,無意間在這邊生根發芽。金喜雅的房子大概是村落中最為破敗的房子,這當然和他好酒貪杯有著直接的聯絡,三開間的房子,兩間堆的有藥材,剩下的一間是他的臥室,臥室中酒氣熏天,除了一張破床、一張破櫃,餘下的盡是酒罈。
金喜雅多少有些汗顏,曬笑道:“老弟不要嫌棄,一會兒我另外收拾一間屋子給老弟住。”他說完話,只等著蕭康客氣幾句,只要蕭康客氣,他馬上便會大笑著答應。對於酒鬼來說,多一事真的沒有少一事好。怎知道蕭康根本沒有客氣,蕭康雖然沒有潔癖,但是讓他住在刺鼻的酒窖裡,那是何其痛苦的事情。
收拾堆積著藥材的房屋,累是累了點,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金喜雅一會兒一聲驚呼“哎呀,它怎麼在這裡?白白耽誤了上次大好的生意。”“咦,找到了,這小傢伙還挺調皮,藏在這縫裡做什麼?”“哇,我什麼時候得到了這種藥材?多少人問過了,我都說沒有,馬的,笨蛋,笨蛋!”諸如此類的驚呼,幾乎沒有中斷過,這讓蕭康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金喜雅,這傢伙怎麼還沒有賠錢賠死?
收拾完屋子,金喜雅拖著疲憊的身子挪到臥室,匡一聲躺在床上,不住口的嘮叨:“累死了、累死了~~~”一邊嘮叨,一邊拐手從床下摸出一個小酒罈,也沒有招呼蕭康,揭開罈子的封蓋“咕噥咕噥”的喝了起來。蕭康心中納罕,側了頭看向床下,嗬,沒有床腿,整張床竟是用酒罈給撐了起來。蕭康苦笑一下,不用指望這人幫自己弄床,轉身出了屋門,搞了一些木料,丁玲咣噹的自己動手做床。過一會兒金喜雅出來,看著蕭康擺弄木料,笑道:“老弟還有這手藝?好啊,好啊。”蕭康知道他有所圖,便問道:“金老哥有什麼話說?”金喜雅笑道:“我對木材上的事情一竅不通,老弟能不能幫我打造幾個木架子,我也好把藥材分一下類別。”蕭康心中暗罵:你他馬的多少年沒說過把藥材分類,現在撿了個不要錢的勞力,你就想起來給藥材分類了?臉上含笑,口中道:“行呀,老哥放心,我已經想過了,打好了床就做架子。”金喜雅呵呵一笑,說道:“那就有勞老弟了,我出去轉一下,看能不能攔住個買藥的人。”蕭康答應,金喜雅自顧離開了。
蕭康什麼時候學過木工?他也不會,不過,弄不成好的,弄個湊合的也就是了。床板想辦法弄的平整,拖進屋子裡。四個木樁子一放,得,床腿有了。床板放上去,平不平的找些碎木料墊唄,墊到不搖晃,該鋪鋪蓋了,到金喜雅的臥室開啟櫃子,馬的,沒有多餘的鋪蓋,櫃子裡也藏的盡是酒罈子。
出去買吧,有人群居住的地方就有日用品的出售,對於詢問,一概以金喜雅的合夥人遮掩,金喜雅的名聲好像不怎麼好,別人聽到蕭康是與金喜雅合夥,眼中露出的笑容為什麼都是那麼的怪異?買完東西回去,整好床鋪,開始打造架子,這東西有點麻煩,不過也難不倒蕭康,長短厚窄間距一律不予考慮,什麼榫卯?不管,能用布條綁的地方就給它綁起來,不能用布條綁的地方就用蠻力嵌在一處,噼裡啪啦的一通拼接,歪七八扭的架子一架接一架大功告成。往屋裡搬吧,一共八張架子被他搬塌了六張,剩下的那兩張因為滿眼都是三角形,還真是牢固。木料弄到屋裡,在屋子裡重新打製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