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慟,哭了三天,自問無處可去,便想要在老人的靈旁結廬而居。廬還沒有結起來,星宗與魔宗的戰鬥就在附近打響,沒辦法,龍齊東只有到處浪蕩。
龍齊東倒是想過去中原找火流星,可是他已經修出了靈氣,雖然有帕子遮掩,卻一定無法瞞過火流星口中的高階修士,此去中原,路途遙遠不說,中間會遇上多少盤查?這顯然是龍齊東無法應對的,乾脆打消了這個念頭,漫無目的隨處安身。
龍齊東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身上錢財已經花個乾淨,一開始砍柴為生,後來發現自己倒是有些打獵的本事,什麼樣的獵物都無法逃脫他的追蹤,便改行打獵,打獵打了一段時間,有一天下河洗澡,無意中又發現捕魚簡單省事,最起碼不用追著獵物滿地跑,於是又改行捕魚,一直做到現在。
匙魚沒有那麼容易捕捉,與三女簽了協議之後,隔了幾天才又捕到一條稍小一點的匙魚,龍齊東有些鬱悶,送魚的路上還在擔心那酒店會不會藉機壓價,等到到了酒店門前,心也定了下來,隨便她們怎麼樣,反正協議已經簽了,大小都是一個價錢。
進了酒店,掌櫃看著他愣了一下,迎了上來,帶著遺憾說道:“我們這裡已經換了主子,你這匙魚要怎麼收,還需要問一下新的主人,你先別走,稍等一下。”說完就讓小二去叫人。
龍齊東皺眉問道:“你們搞什麼?想要壓價是不是?好沒意思的,我不賣給你們行不行?”掌櫃生怕做砸了生意,拉住龍齊東賠笑勸道:“真不是要壓價,的的確確換人了~~~”龍齊東聽不進去,甩手就要走。掌櫃急了,死拽住,低聲說道:“龍兄弟,原先的主子對我也不薄,我也不想這家店鋪換人,可是~~~”聲音低的龍齊東幾乎聽不見:“龍兄弟,原先的主子不是人,你走之後沒兩日,來了幾位捉妖的道長,好傢伙,法力高深,飛天遁地、呼風喚雨、電閃雷鳴,這裡原先有三位主人,有一位硬生生被打出了原形,你道怎樣?是花樹成精的。嗨~~~怪不得三個女孩子毫無依仗的就敢開這麼大的酒樓,原來~~~說起來,她們也沒有害過人,卻怎麼~~~”龍齊東心知這是魔宗修士假扮道長在此故弄玄虛,便問道:“那幾位道長是哪裡人?他們怎麼知道~~~”掌櫃驚慌失措捂住龍齊東的嘴,低著聲音:“你不要命了?你打聽什麼?若不是我知道你常年販魚,你這會兒還有命在麼?”龍齊東疑惑的看著掌櫃,掌櫃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符紙,說道:“道長們離開之前有過交待,誰若是打聽這邊的情況,立即點燃符紙,他們眨眼間就會來到。龍兄弟,別再問了。”
此時新的酒樓主人到來,看了一眼匙魚,問掌櫃:“你們以前一直在收購他的匙魚麼?怎麼個收法?”掌櫃笑道:“是,這位龍兄弟最熟悉匙魚的出沒,只有他還能夠經常打撈上來匙魚,酒樓一直在收。”而後把價錢說了一下。酒樓主人一皺眉:“這麼貴?”掌櫃附耳說了一些話,那酒樓主人點頭笑道:“行了,就這樣吧,還按照原先的價錢收,不過,讓龍兄弟籤個協議。哦,以前簽過協議沒有?”掌櫃道:“沒有,這位龍兄弟也是街面上的熟人,以前我為他作保,沒有籤協議。”酒樓主人對此沒說什麼,點點頭走了。
掌櫃從櫃檯上取出銀兩給了龍齊東,而後擬了一份協議,擬協議的同時又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道:“新東家可能是道士派過來的,你只來過一趟,難說會不會被他們抓起來拷問,所以我才說你是熟人,今後來的時候不要多話,漏了嘴,咱們兩個人都會完蛋。”龍齊東點頭,在協議上籤了名字,拿錢走了。
出了酒樓,龍齊東心中暗笑:“這掌櫃未免太小心了,我賣魚、你們買魚,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值當的就這樣草木皆兵麼?”一邊走,一邊可笑,沒走兩個街口,迎面過來一個長眉長髯道骨仙風的道士,執著一把大拂塵,揮了一下拂塵,含笑對龍齊東道:“小兄弟,今日賣魚賣了個好價錢吧?”龍齊東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不自主問道:“道長怎麼知道我剛才賣魚?”那道士笑道:“我不但知道你賣魚,還知道你賣的是匙魚,很難得的一種魚,小兄弟本事不小。”龍齊東已經反應過來,卻故作驚訝又恭恭敬敬:“道長真是神仙,小的不敢當神仙的誇獎。小的捕魚為生,運氣比別人好一點,讓小的弄明白了匙魚的習性,因此才能捕到,神仙若是~~~小的一定奉送匙魚。”說完欲言又止。那道士捋了捋長髯,笑道:“小兄弟是有所求了?”龍齊東嘿嘿的笑著,作揖道:“瞞不過神仙,小的這營生越來越不好做,匙魚越來越少,小的生怕會捕不到匙魚,所以想請神仙賜福,小的不求錢財,只求神仙給條明路,能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