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以為卡努內只是因為吐血而受傷,看他的神情和不停顫抖的身體,我就知道他剛才是耗盡了精神,已經處在了極度虛弱的邊緣。
「我沒事。”
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卡努內才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光芒。
「剛才你的前世記憶到了什麼地方了?有沒有發現重要的東西?”卡努內不顧自己的身體,一把抓住了我,迫切的問道。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他會這般熱心,但我還是老實的將剛才的記憶說了出來。
作為翻譯的織田夜,可是吃盡了苦頭,很多中華語言中特有的名詞都無法直譯出來,這個妮子一邊橫眉瞪我,一邊盡責的費力翻譯著。
「你自己有什麼感覺?”卡努內默然不語,良久後才道。
「可惜了,沒有見到那個魔教聖女,不然我就可以了卻心中的一個疑問了。”我惋惜的道。
這次我也是費力的聽懂了織田夜的翻譯,這妮子居然將魔教聖女稱為「黑道的一個精神女領袖”,讓我再是感到遺憾,也不禁笑了起來。
「你還敢笑?”織田夜怎麼聽不懂笑聲的含義?她嬌嗔的將手又伸向了我的腰間……不用說,我的一聲痛叫讓她喜笑顏開。
卡努內沒有理會我們的嬉笑,反而是臉色更加的沉重。
「我最近受傷了。”卡努內淡然的道:「如果不是因為傷勢影響到了我的精神力,可能柳丁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天意如此吶!”
說著,他站了起來,「如果我能躲掉這一劫,我必定會再來找你的,如果有那個時候的話,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我這才(炫)恍(書)然(網)大悟,我說怎麼前世的記憶到了一半,就忽然中斷了,原來是他的精神力再也不能支撐這種消耗,從而差點讓我陷入險境的。
「傷勢?劫數?”織田夜關心的問道:「您需要我們的幫忙嗎?”
「我們部落有句古話,該來的,就不要抗拒,它只是神對你的考驗,而不是結束。”卡努內灑脫的道:「我們就此別過吧!”
「卡努內先生!”我叫住了他,「您這麼幫助柳丁,究竟是為了什麼?據我所知,這次精神力的使用,對您的傷害是非常大的。如果您有困難,就請告訴我吧,柳丁一定幫忙。”
卡努內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如果有那麼一天,辛巴威的施塔沃夫部族有了災難,就請你儘可能的幫助他們吧,雖然苦難是神給的考驗,但我仍然希望部族能夠在世上傳承。”
我口中唸了一次施塔沃夫的名字,點頭鄭重的道:「我會注意的,您放心吧!”
「哦,對了,這個東西送給你,留做紀念吧!”卡努內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巧可愛的小鼓來。
小鼓約莫兩個拳頭大小,它不是非洲常見的雙鈴鼓,反而是中國的腰鼓模樣兒。
呈圓柱形狀的鼓身用一種黑木做成,鼓的兩面分別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膜,可能是因為鼓有些年份了,連鼓膜也有點黑,同時從老人來自非洲來看,這個鼓膜材料多半是取自哪個動物的皮膜。
我接過看了一眼,卻沒有在意,順手拿給了織田夜,然後對老人道:「卡努內先生,您如果有了麻煩,請一定告訴我。”
卡努內笑了笑,有些小心的、留戀的看了看小鼓,不多說一句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不知為何,我感覺到自己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位慈善的老人了,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他,卻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當夜十一點,蘇州郊外的一處莊園裡,兩個紫衣人將一個麻布口袋小心的抬進了寬敞的大廳。
大廳裡已經有了不少的人,可在兩人進來之前,這兒的人沒有一個說話,確切的說,他們都沒有心情說話。
這座大廳很有氣派,地上鋪滿了高階木地板,進來的人都得脫下鞋子。
大廳的色調是淡淡的金黃色,周圍則掛著一些獸皮之類的飾物,幾乎所有的人都站著,除了在坐南朝北的位置,才坐著一個人,細眼一看,正是無憂門的門主君無邪。
君無邪珍若生命的骷髏杖,被其緊緊的握在手裡,除了特定的時候外,他從來不願骷髏杖離手。
「確定是他嗎?”君無邪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止是他,這兒圍著的人都用迫切的眼神望著兩個紫衣人。
「回稟門主的話,全蘇州只有他這麼一個非洲黑人老頭子,想找錯都難吶!”仔細一看,回話的正是君無邪的貼身侍衛,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