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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和特內澤德總統夫婦坐在三號包廂的翁柏一愣,旋即又笑了出來,他以為是我找來的中國大師,卻不知道是我本人上場。

十九號包廂裡,坐回原處的埃布林表面上鎮定淡若,可實際上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心中在企盼這位柳先生不要為了泡妞,把音樂會搞砸就好──之所以有這個念頭,是因為他聽到米歇爾說了我和秋無心的曖昧關係,便誤以為我是為了秋無心,才上去出風頭的。

不止是他,米歇爾和萊格利斯都有這種想法。

和三位族中長輩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所有小輩們的殷勤期盼,在他們眼中,我已經是一個神奇的代名詞,沒有什麼可以阻攔我的……當然,這裡面少了依蓮,她現在正在我的包廂裡,控訴著我的罪狀。

依照埃布林的要求,這附近都被清場了,望著舞臺上面如蜘蛛網般的鋼筋柱子,我心中一轉,伸出手道:“心兒,牽著我的手,拉我上去。”

美人兒谷主劈頭嬌叱道:“你自己沒有腿啊?”

“心兒,你牽我。”我堅決的再次遞過了手。

秋無心銀牙咬得差點發出聲響,最終還是一跺腳,抓起了我的手,腳尖一點縱上了屋樑之中。

“無賴……”耳邊傳來美人兒谷主的一聲無奈嘆息。

既然有了開始,後面秋無心拉著我的手在密佈的鋼筋柱子之間飛掠時,就顯得自然多了,幸好她注意到了避開燈光和攝影機的範圍,不然明天報紙又得驚駭的報導一次“盧浮魅影”。

幾個起落之間,我們飄然落在了白色籠罩的帷布之間。

舉目一望,這兒有兩張木質的板凳,其中一張要矮一點,在它的旁邊,放著一臺半新不舊的中國古箏。

見到有些陳舊的古箏,我和秋無心不怒反喜。

只要是懂古箏的人都知道,新的古箏都需要很長時間來調節,才能讓它用得得心應手,不經過長時間的打磨,是不能發出優美的聲音的,而今這臺明顯是用了很長時間的古箏,自然也能將秋無心的琴技發揮到最好程度。

考慮到音樂家的身高不同,板凳是可以調節的,秋無心擺弄了幾下,就以最佳姿勢坐在了古箏前。

“錚!錚!”

外面的觀眾正等得無聊之際,這幾聲響亮的試箏聲音,頓時將他們的情緒挑動起來。

管著舞臺幕布的人見到時機差不多,立刻示意身邊的工作人員拉起了厚實的紅布。

於是在緩緩升起的紅布後面,大家看到舞臺的正中,在淡淡的如月色般的燈光下,出現了一個用白色輕紗圍成的長方形,裡面模糊的看得見是兩個人。

對此神秘的出場方式,浪漫的法國人大加讚揚,響亮的掌聲又慷慨的送給了我們。

秋無心本來已經除錯好了古箏,此刻見到下面那麼多人熱情的鼓掌,不由有些膽怯了。

我放下嘴邊的笛,走到她的跟前,“心兒!”

“嗯?……嗯?!”

她剛剛抬頭,就被我乘機親吻上了小嘴,後面第二聲驚哼就是這樣得來的。

秋無心料不到我敢在這麼幾萬人面前吻她,玉手一翻,差點又給我打過來了。

我淺嘗輒止的離開了她的嘴唇,笑道:“有我在這兒呢,不要怕!”

“這個混蛋!還讓我不要怕?不知道這樣吻我,會讓我更加慌亂的嗎……哼,等待會兒演出結束後,看我怎麼收拾你!”秋無心邊想邊低下了頭,臉上抹過了一絲紅暈。

第十集

第十一章

和克諾斯基開場的低沉不一樣,我一開始就吹出了一個輕揚的音符,淡淡而悠揚的笛聲緊接著傳遍了四周。

“廣陵散”雖然被嵇康彈奏成了千古絕唱,可並不代表它就是那種引人憂愁的曲目,實際上,嵇康彈奏此曲時,心中並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反而因為他充滿了文人的傲骨,故而有種不屈服於暴政的激昂。

不過,如同一千個人有一千種不同的性格一樣,一千個人來吹奏“廣陵散”,也會有一千種不同的感覺。

上一次我在山上吹奏的“廣陵散”,正是記憶回覆到一半的時候,吹奏起來總是帶著淡淡的憂愁與期盼,現在我已經找回了宋雨夢與井如煙,還有那麼多深愛自己的老婆、即將出生的孩子,這讓我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和幸福。

懷著這些心情,我全心全意的吹奏著「廣陵散”,這空靈得像要飄上天空的千古樂章,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把在場所有的人帶進了一種奇妙的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