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亂套了。
看來他們是因為突然間重獲新生,興奮得腦瓜子一塌糊塗,都搞不清哪邊是哪邊了。
最後大家先後出來,每人恭恭敬敬手端黃液一杯,像是要一起去給哪位長輩敬酒,但終點站是尿液化驗處。
又每人一口痰吐出,不是罵人,還是化驗。
B超照過,接著透視拍片。
李阿姨穿著內衣站在機子前,聽著醫生指令:“影象效果不好,還要再脫件衣服。”
李阿姨猶豫了一下,但醫生的指令就是命令,還只得脫去最後一件內衣,留著胸罩。
“把胸部貼緊機子,挺高點,再挺高點,唉,對了!”
旁邊兩個剛進院等待拍片的男患者,一雙眼睛滴溜溜盯著,眨都不眨一下,恨不得把眼珠子貼到,那因頂著機子被擠得外鼓的白肉上面去。
當天下午結果出來了:這四個患者痊癒,可以出院!
一群白大褂湧進趙雪莉他們所在的二號病房,幾個白大褂分別詢問了即將出院患者的幾句話後,一場國內醫學界最頂級的學術口水大戰,立馬在南嶺北部C城南郊,一個破爛垃圾堆旁邊醫院的二號病房展開。
“雖然之前的X病患者都未能治癒,但這次同時治好了四個已經被判定為無法治癒的患者,”一個戴眼鏡的白大褂,中國XH醫科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某醫學研究會副會長,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口罩後面唾沫四濺:
“說明我嘔心吐血才研究制定出來的DSB治療方案,是非常有效的。在國際上第一個成功治癒X病症,這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啊!建議馬上在其他地區,立即推廣實施我的DSB方案,一刻也不要停留,馬上就行動!”
“我對你的方案持懷疑態度,”一個沒有戴眼鏡的白大褂,南嶺大學醫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世界紅十字會高階顧問,享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精英學者津貼的醫→¤炫··書·¤·網←學家,口罩後面口齒堅定的說道:
“那些被送進太平間,擺成一片白色海洋的死難患者,已經證明你的治療方案完全失敗,你那些吊瓶打針,只是延遲了患者閃人的時間而已。我發現這四個患者的治癒,與我們南嶺大學生物力學學院,生物能量的運用有關,建議邀請我們南大生物力學學院的教授前來一同探討。”
“哈哈哈哈哈!娃哈哈哈哈!”眼鏡白大褂笑得彎腰捧肚,“瞧你那正兒八經的樣子,還什麼生物力學,什麼生物能量,哈哈哈哈!我們正統醫學界可從沒聽過這些外星人的東西,娃哈哈哈哈!”
南大醫學院教授並不為人家譏笑所動,沉穩應道:“請你注意作為一個知名學府的學者應有的姿態,‘哈哈哈哈’像個什麼?
我建議把這個名做龍雲昊的小孩留下來。我認為四個患者說的,是龍雲昊治癒了他們這句話沒有撒謊。我想有可能是這個男孩運用生物能量的方法治癒了他們四人。
我這裡向大家提醒,大家不要以為這個小孩,是在街上撿礦泉水瓶子賣錢的兒童。剛才問過了,他是我們南嶺大學生物力學學院,兒童預科班的學生,在古麗雲教授指導下學習。古麗雲我認識,她是享譽國際的生物力學教授。”
所有白大褂口罩上面的那雙眼睛,都“刷!”的看向了依偎在一位年輕母親身邊的小男孩。有幾個白大褂早就認出:這不就是那個一打針,就殺豬一樣大叫的小屁股?!
搞了半天,這小傢伙居然還是大學預科班的學生呢,還能夠治好我們這麼多頂尖學者專家都搞不定的X病症,已經不能說是奇了怪了,應該說是怪了奇了!
“你這樣看我幹什麼?”龍雲昊對於眼鏡白大褂後面的疑惑眼神大為不滿,從他媽媽身旁的床邊一屁股溜下床,站在地上,還故意把小肚子挺起來,以顯示理直氣壯:“他們四個是我治好的!”
“……”眼鏡白大褂本想說“那你把剩下的病人都治好給我看!”但理智告訴他,作為國內一流學者不能和小孩子玩賭氣,要賭氣也要找個身份相當的才行,於是轉臉面向南大教授:
“既然你認為是這個小孩治癒了這四個患者,那我們這裡還有那麼多的X症患者,你的意思是不是讓他繼續治療下去啊?”眼鏡教授不容南大教授說話,就立即作出似乎不容質疑的結論:
“一個幾歲的兒童,能夠治癒全世界頂級醫學專家都無能為力的X怪病,我看所有的頂級醫學專家,都乾脆自己把自己直接掛了!”
要治好那麼多的病人,我可是沒那麼多生物能量了,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