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散步一樣？這話說得好。”龍雲昊回頭望著文婷婷，在街上霓虹燈、汽車登照射的背景下，文婷婷側面的臉部輪廓竟出奇的好看，好像動畫畫出來的仙女，豐滿，優雅，美麗，看的龍雲昊都有些心動了。

“你老盯著我幹什麼，要吃我呀。”文婷婷被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都有些發紅。

“我現在發現你，好像長的蠻漂亮的。”龍雲昊收回了目光，“我們開始散步吧。”

文婷婷邁開了腳步，一個滿意的笑容掛在臉上不肯消失。她自己問自己：聽到了到了嗎，龍雲昊說現在發現我滿漂亮的！

“你的意思，我以前長的不漂亮囉？”在人行道上，文婷婷挨在龍雲昊身邊走，故意發問。

“以前，也許……不，也許是，沒注意吧。“龍雲昊也不具體回答了，倒是要幫文婷婷提東西，“你那個提袋我來拿，我勁大。”

不管文婷婷同意與否，那個提袋到了龍雲昊手裡。

“我也勁大，八匹馬力！”小禿離開龍雲昊肩膀，飛下去兩爪一搭拉，就把文婷婷的提袋抓住，飛向上空，“你們走你們的，我在上面跟著。”

豆豆停下來，翹著鼻子望向上方：狡猾的禿弟還真會討好人，我也會！

豆豆竄到文婷婷身邊，提起前爪拍打文婷婷小腿。文婷婷微笑一下，就取下小挎包，把揹帶取下來，蹲下身，手託著已經沒有了揹帶的小包。

豆豆一把叼住小包，幾個小跑跳躍衝到前面，又翻身跑了回來，跟在文婷婷身邊。

“這小豆豆比大豆豆好玩，嘻嘻！”文婷婷高興道。

豆豆的舉動引來了路人觀賞評論：

“這狗好聰明。”

“這狗真乖，什麼品種的？”

“媽媽，我也要養只這樣的狗狗。”

“……”

走了半個小時，看到街邊橙紅色霓虹燈大字：“福地賓館”

“這個福地賓館就是我姑姑開的，”到了賓館門口，龍雲昊停下腳步。小禿從空中降下，把爪中的提袋遞給龍雲昊後，重又站到龍雲昊肩上一動不動，眯起眼睛，儼然高深修士。

“婷婷來了！”前臺服務員認得文婷婷，“你姑姑在七樓屋裡。”

這福地賓館，是家沒有申報星級的賓館，總共就七層，沒有電梯，樓上的客房要走路上去。可能由於價格便宜，生意好像也還不錯。，

一路上樓到得七樓，在走廊盡頭的一套兩間房，是姑姑的辦公室兼臥室。

敲門進屋，一通“姑姑好”之類的互動寒暄話語後，文婷婷和龍雲昊坐在了長沙發上。小禿被放在沙發頂端站著，他不懂得叫姑姑好之類禮節，自個兒仍舊閉著眼睛像尊雕塑，可能是在那兒意守丹田，抓住一切機會修煉，早日進階。

豆豆進屋後則到處躥跑，似在視察新領地。

“姑姑我來倒茶，”見姑姑端起熱水瓶，文婷婷起身迎上去拿過熱水瓶，給辦公桌上已經放好茶葉的兩個白色瓷杯倒開水。

姑姑轉身彎腰開啟牆邊的櫃子，端出一盤水果，有紅蘋果、黃橙子、已經剝了皮露出一股一股的柚子，放到淺黃色的茶几上，看上去就像是美院學生一幅生動的水果畫作品。

“來，婷婷你們吃水果！”姑姑放下水果後，有望著小禿，“這個鳥哪這麼乖，瞧它一動不動，呵呵呵，他喜歡吃什麼呀，我去拿。”

“現在不管它，”龍雲昊坐在沙發上回答，“來之前剛餵了一些肉給他吃。”說完掰下兩股柚子遞到文婷婷手裡。

姑姑搬了張椅子在龍雲昊對面坐下來，說著吃水果吃水果之類的客氣話。

文婷婷端詳著姑姑，明顯的滿臉憔悴，老了許多，不像前幾年剛開賓館的時候，雖是中年，卻滿臉充滿生機，整個人丰姿颯爽。

“姑姑，你好像有些憔悴，是生意上的事情啵？”文婷婷疑望著姑姑，手裡拿著柚子沒有動。

“唉——”姑姑嘆了口氣，兩掌放在膝蓋上，“生意本來做的好好的，去年有幾個月開房率還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也賺了點錢，女兒嬌嬌上重點高中的擇校費也有錢交了。要是生意這樣下去，也不用擔心嬌嬌明年以後上大學的錢了。”

說到這裡，姑姑臉上並沒有因為女兒以後有上大學的錢了而現出樂觀表情，反而逐漸嘴角扯動，轉身把頭撲在椅子的靠背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龍雲昊和婷婷露出不解的眼神，婷婷手裡那瓣柚子保持不動。

只有站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