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阻在山下的散修也都來了。一個個地都翹著頭,焦躁地望著殿門口,眼巴巴的等著呢。見他走了進來,好多人都露出了欣喜振奮之色,儼然得到龍鱗有望的神情。關天養就大感好笑,暗道:“想得到龍鱗?嘿嘿,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重極門知客院主孟寒通迎了上來,道:“關兄弟,這邊請!”將關天養讓到了主位一側專門加設的一張椅子上。
關天養看著這張椅子擺設的位置,雖然處於主位之側,但既非主,又非賓,分明很是有些尷尬,心下暗道:“這個位置不賓不主的,像什麼?難道想把我當成犯人一樣來審麼?”也不坐,就道:“在座的都是前輩尊長,我一個後生小子,哪裡有坐的資格?”往殿中一站,環視著四周,神情睥睨冷傲,眼裡盡是不屑之色。
孟寒通道:“既然關兄弟不願坐,那我也陪著站就是!”
關天養也懶得理他,將頭仰起,望著殿頂,彷彿周遭數百修行者都不存在似的。
不過片刻,就聽有人喝道:“重極門李宗主到!”不論是賓還是主,都站起身來見禮。
關天養對李延極還是存有尊敬之心的,見他來了,老老實實地執禮相見。李延極與眾人客氣了一番之後,就讓座,見關天養還站著,就道:“關兄弟如何不坐?”
關天養嘿嘿地一笑,道:“敢問李前輩,我該坐哪?”
李延極看著孟寒通。孟寒通忙道:“已經為關兄弟設了位置,但他說在座的都是前輩尊長,不敢坐!”
關天養斜瞟了孟寒通一眼,道:“敢問孟前輩,在這裡設個位置讓我來坐,是你的意思,還是李宗主的意思?”
孟寒通一怔,心說:“我費盡心思才想到在這裡設個位置適合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為何反倒質問起我來了?”就道:“是我的意思!”
關天養哈的一聲笑了,道:“如此說來,在孟前輩的眼中,我關天養就不是你們重極門的賓客了?既不賓,也非主,難不成我還成了犯人 ?'…87book'”
孟寒通心下一凜,暗道:“這小子好敏銳的感覺!”忙解釋道:“絕無此意。我這樣安排,只是為了凸顯關兄弟身份的特殊嘛!”
“特殊?”關天養又逮著了字眼,道:“敢問孟前輩,特殊在哪裡?”
孟寒通平時口才極好,此時卻被關天養連番質問得不知該如何應對,頓感麵皮發燒。略微冷靜了一下之後,就道:“關兄弟既是我重極門的客人,也是重極門的朋友。相比起在座諸位來說,自然身份要特殊一些。而今天關兄弟不但是我重極門請來的客人,也是各派道友禮請而來的客人,若不將你安在這個位置,那該安在何處呢?”
這下輪到關天養無語了。他這才知道,孟寒通能身膺知客院主,口才機智絕非泛泛。
李延極淡淡一笑,道:“既然關兄弟不願坐這,挪一挪也無妨。依我之見,就擺在杜道兄下首吧!”
【二百三十九、龍鱗(中)】
杜友逢坐在右上首,顯示他是眾賓朋中身份最尊貴的。在他的下首坐的就是神霄派的張志禮,若按李延極的話來擺座次,關天養不免就凌駕於張志禮之上。張志禮倒是沒什麼,站在他身後的神霄派弟子卻變了臉色。
關天養搖頭道:“不必了。我一個後生晚輩,豈敢與前輩高人們比肩而坐?還是站著自在些!”
他這一攪和,讓大家都意識到他絕非由得人隨意欺凌之輩,一個個心下不由得暗暗盤算起來,該如何才能讓他老老實實地說出龍鱗的來歷和下落。
眾人落座之後,李延極就將目光在殿內逡巡了一番,笑道:“各位道兄突然駕臨千陽山,不知有何見教?”
張志禮是眾人公推的首領,就輕咳一聲,站起身來,先朝李延極一揖,才道:“不敢勞李宗主下問。我等不期而至千陽山,是有一事向重極門和關老闆討教!”
李延極客氣地道:“討教不敢當,張道兄直說便是!”
張志禮道:“去年十月,有人在千陽山下天機鎮以一百萬晶玉的當了一片黑龍之鱗。也就在當天晚上,這片龍鱗便被人盜了去。敢問李宗主,可有其事?”
李延極點頭道:“確有其事。失盜的第二天,乾坤庭火字堂座主楊縱道友就親自趕了過來。我重極門上下也很震驚,實在想不明白何人如此膽大,竟敢盜竊乾坤庭之物!”
張志禮道:“不錯,幾千年來,乾坤庭一直是天下第一大勢力,別說是一般的修行者了,便是各門各派也招惹不起。訊息傳出之後,也沒人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