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教、符籙宗並駕齊驅。衡山派不過只有百十來人,連重極門的附庸分支都當不得,這道格殺令諭一下,怕是要不得多久,衡山派就要從修行界除名了。
若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來看,李延極的這道令諭未免太過於蠻橫了。但修行界是一個只講實力,不講道理的地方,一旦李延極措置太過於寬容,就不足以震懾眾人,也不知有多少貪婪之輩敢公然在千陽山行兇了。有了這一個先例,再有人想出手搶奪,也得先掂量一下後果。
短短兩天裡,關天養已是是兩度見李延極發作。上一次疾色厲色,有若雷鳴電閃,讓人既驚且懼;這一次是有如雷霆萬均、山崩海嘯,直讓人心膽俱顫,渾有一種魂魄離竅,已不是自己是誰的倉皇之感。便是張志禮、周鶴章、方天平等輩,也是面色時青時白,你看我,我看你,分明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令諭既下,李延極神色稍霽,但依舊寒聲道:“諸位來到千陽山,那便是我重極門的客人。既是客人,就請謹守為客之道,我重極門無不殷切奉待,不敢失了半分禮數。”這番話入情入理,不帶一字威脅,卻再一次讓人感覺到做出逾矩之動後將會付出怎樣可怕的代價,莫不為之噤然。
“關兄弟……”李延極已恢復了沖淡平和之態,抬手道:“請繼續!”恍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關天養暗暗感嘆了一番,這才晃著手裡的龍鱗,道:“你們一直說我去當了龍鱗,我又怎麼知道這東西就是龍鱗呢?嘿嘿,還只當你們冤枉了我呢。現在看來倒是我見識不夠!”
經過剛才突起的變故,張志禮等人本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但目光落在散發著寶石般光澤的龍鱗之上,不免又狂熱了起來。若非實力足夠,怕是也要效仿衡山門下,動手搶奪了。
關天養環視了一眼,似乎還嫌撩撥得不夠,就又道:“看來這東西很值錢了?”
張志禮搶先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