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這樣說,蜀山派弟子的傷亡呢?這筆損失可就不是錢財能夠衡量得過來的!”
“……”
聽著大家的討論,關天養扭頭問申廣平道:“正道各派就不能施以援手麼?”
“援手?”申廣平滿臉的嘲諷之色,道:“他們可是都巴不得魔道五宗把龍鱗搶了去呢,到時他們就可以明正言順地從魔道手裡去搶了。這會子估計都在站幹岸、看熱鬧,誰會傻到出手相助?”
關天養心下感到十分的膩味,道:“虧他們還頂著個‘正道’的頭銜,所作所為當真是無恥下流得很!”
有人笑道:“所謂的正道,就是不會光明正大的幹壞事,滿嘴都是仁義道德的門派……唉,說人家做什麼?咱們有時候不也一樣麼?”此言一出,眾人都鬨笑了起來。
“相比之下,魔道中也不乏真漢子,不像咱們正道中的有些人,都他孃的一群偽君子。”
“偽君子也比真小人好……”
見討論的氛圍也被這個訊息沖淡了,關天養就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思,站起身來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改日咱們再繼續!”草草地拱手行了一禮,就往外走。
大家都忙叫道:“關兄弟,別走呀,繼續,咱們再繼續……”
關天養擺著手道:“我還有點事,改天吧!”
剛出進道院,就見蘇千羽御風而來,叫道:“關兄弟!”
關天養本想回曉月湖別院去靜一靜,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見蘇千羽來了,就停下身來道:“蘇大哥,有事麼?”
蘇千羽瞟了一眼進道院裡,見申廣平還和眾師兄弟爭論著什麼,就笑問道:“怎麼,今天的討論這麼快就結束了?”
關天養懨懨地擺了擺手,滿臉的不耐煩。
蘇千羽輕咳了一聲,低聲道:“關兄弟,有人要見你!”
“見我?”關天養見蘇千羽神神秘秘的,心下沒由來的感到十分的怪異,問道:“誰呀?”
蘇千羽拉起他道:“走吧,見著就知道了!”
關天養心下雖生出一絲警覺,但想到這裡是千陽山,斷不至於生出什麼意外,就踏上飛板,與蘇千羽一道去了。
過了香爐峰,再往前便是赤霄峰,關天養心下疑竇陡生,暗道:“赤霄峰靈氣稀薄,除了開採礦石的外門弟子和幾名輪值看守的四代弟子,無人在此修行。蘇大哥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瞟了一眼蘇千羽,見他臉沉如水,眼神凜凜,縱是盡力隱藏,也難以掩飾絲絲縷縷的殺機。
關天養頓時大驚,心下暗道:“蘇大哥在殺我?”卻又實在不敢相信。蘇千羽是李延‘炫極的‘書第三弟‘網子,生性機敏,素為李延極所倚重,斷不至於害他的。但此時蘇千羽的神情卻教他感到異常的不妙,就連劍魂都震動了起來,告訴他此人心懷殺機,怕是有非常舉動。
“蘇大哥……”劍修者的直覺最是精準,但關天養依舊覺得難以置信,故作無知地笑問道:“去赤霄峰做什麼?”
蘇千羽神情僵硬,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笑意,道:“不是說了麼,有人要見你。到了自然就見分曉!”
關天養嘿嘿地乾笑了兩聲,沒有再問,卻暗暗將短劍擎在手裡,也防不測之變。
雲霧變幻,罡風嗚咽,赤霄峰已然在望。
蘇千羽斜瞟了關天養一眼,見他神情沉靜,並不無妥之色,心下暗暗鬆了口氣,問道:“關兄弟,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卻也不得機會。今兒趁便,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關天養呵呵笑道:“蘇大哥有事直說便是!”心下卻嘟囔道:“也不直說有什麼事,便要我賜教,可見你心中有鬼!”
蘇千羽微哼了一聲,神情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道:“我聽人說,關兄弟身上不止一片龍鱗?不知可有其事?”說話時目光死死地盯住關天養,顯是想從關天養的表情變化也斷出傳言的可信度有幾成。
關天養早對蘇千羽生出了防備之心,別說是問出龍鱗之事,便是問他有幾片通天鑑他也不會眨下眼皮。當下輕笑一聲,道:“可不是麼?我也聽過了,都說身上還有好幾片龍鱗,要不然豈會捨得拿出一片來拍賣?還有更離譜的,說我身上的龍鱗多得數不清。嘖嘖,都聽聽這是些什麼話?搞得我渾似養龍的了,要多少龍鱗有多少龍鱗似的!”
蘇千羽眼裡掠過一絲異色,笑道:“是麼?如此說來,關兄弟當真沒有多餘的龍鱗了?”也不等關天養答話,就又道,“可我還聽說,關兄弟拿了一片龍鱗送與重極門李宗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