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拄柺杖,又要幹活,實在是忙不轉,就上去幫忙,“你怎麼地就不帶個徒弟呢?”
了定道:“為什麼要帶?老衲原來並沒有打算在這裡長住的,只因為你突然入定了,又沒別的人替你護法,這才不得不改變原來的計劃,暫時在廟裡安頓了下來。你現在既已好了,明日老衲便得去做該做的事了!”
【二百零八、佛法】
關天養心下雖很感激了定,卻沒有說出來,“該做的事?什麼事呢?”
“老衲不是說過了麼,化解戾氣!”
“你是說靈泉山裡還有戾氣?”關天養想著此前靈泉山的諸般詭異,實在不知道這戾氣該如何去化解。
了定道:“不錯。鄢奚在此修煉了六千餘年方才飛仙,沉積的陰戾之氣極盛,豈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化解得了的?”
“鄢奚已經飛昇成仙,按說這裡本該是一派瑞氣祥氣才是呢,怎麼會還有戾氣?”摩迪迦雖被盤淵所殺,但鄢奚的陵還沒有找到,誰知道里面還有什麼機密?瞭然下落不明,靈泉山會不會再起禍端呢?想到這樣,關天養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了定道:“這你就不懂了。仙乃至陽之體,而鬼乃至陰之物,要陰極而轉陽,這得需要吸收多少陰戾之氣?唉……”
關天養記得了定說過,製造陰戾之氣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殺戮,而鄢奚飛昇卻需要極強極多的陰戾之氣,會不會……那場大水就是鄢奚製造出來的呢?他還沒有問出來,了定就道:“鄢奚為了能夠煉成至陽之體,飛昇成仙,先是不惜以異寶引來修行者,接著又以災禍收割數十萬人的性命,至使九夏一帶,陰戾之氣橫行。再加上靈泉山本就是至陰之眼,若非那件東西鎮壓著,這一帶又豈會有人生存?今鄢奚雖然飛昇了,但那件東西也破土而出。儘管鄢奚已將絕大部分的陰戾之氣吸收殆盡,但殘餘的依舊濃郁。若不盡快化掉,不論人畜被其感染,都會屍化,甚至還有可能成為魔。”
關天養怵然,“這麼嚴重?”
了定滿臉的憂戚,“若非如此,老衲又何必跑這一趟?”
“那要怎麼才能將殘餘的陰戾之氣化掉?”
“老衲自然有法子的!”他雖說有法子,但眼神卻是猶豫不定,分明也是拿不準該如何是好。
見了定說得如此篤定,關天養就知道他不需要自己相助,就道:“那好吧。耽誤了你這麼久的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得很。若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便是!”
了定淡淡一笑,搖頭道:“不必的。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關天養洗了手,也不必收拾東西,轉身就走。到了門邊,又停下身來,看著了定那行動不便的身體,心下頗是不忍,“老和尚,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麼?”
了定回身笑道:“老和尚自然沒問題!”
關天養眉頭一蹙,猶豫著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施主請說!”
“你們化城寺那麼被修行界畏懼,為什麼你們的的本事,嗯,我是說化城寺的和尚為什麼不像其他門派的修行者那樣呢?”
“你是說,為什麼我們化城寺的和尚沒有修行者的護體神通?”切完了菜,了定又生火,動作雖遲緩,但並不艱難。
“也是這個意思吧。反正我覺得挺奇怪的。一路上我都懷疑你在跟我裝鬼,現在看來……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關天養笑了起來,他這笑一邊是在向了定示以坦誠,求得原諒,一邊也有自我解嘲的意味。
了定全沒有與他計較的意思,“菜上馬就弄好了,要不你吃了再回城,如何?”將鍋里加上水,把切好的菜全都倒了進去,就這麼煮了起來。
關天養見他竟然是這麼做菜的,很是想笑。但又想到他腿腳不便,再者地藏廟離著九夏城又有好幾十裡地,醬油調料等物也是買不回來的,了不得只有這樣將就了。“那好吧。”就幫著擺起了碗筷。
了定在灶前坐了下來,用通火棍撥弄著灶裡的柴禾,使之燃燒得更充分一些。“你要知道,化城寺不是修行門派,而我們也不是修行者!”火光映在他的臉膛上,通紅通紅的,看著就讓人覺得他的熱血在沸騰似的。
“那修行者為什麼對你們卻十足畏懼呢?”
了定一邊新增著柴禾,一邊悠悠地道:“他們畏懼的也不是我們,而是死亡!”那神情,渾說在述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久遠傳說。
“死亡?”
“對。你也知道,修行者都叫我們為亡靈法師,是因為我們擁有驅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