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定睛一看,只見那一對肉掌上順著掌紋遍佈著一絲青氣,讓這一對手顯得非常古怪。
“蘭殘?”老二笑面虎沉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昆無掌又名青絲掌,是蘭殘的成名絕技,蘭殘在江湖中的地位,比這兩隻虎高出很多,不由得他不心驚。
“這是我的私事,好像和兩位沒有什麼關係。”蘭殘冷笑著說道。
“哼!”嘯天虎冷哼一聲“想不到聞名天下的昆無掌,現在竟然淪落到為一家酒樓做保鏢的地步,這還真是武林一大奇聞啊!”
聽到他的話,蘭殘的臉色微微一變。
旁邊的笑面虎笑著說道:“這樣,我更要看看能把昆無掌蘭殘留在這裡的人,究竟是什麼貨色,嘿嘿嘿,蘭殘,你知道,我們兄弟二人並不含糊你!”笑面虎的話剛說完,手中的摺扇已經一順,從摺扇的扇骨中一口氣打出十八顆問心釘,直取蘭殘的面門,站在他身邊的嘯天虎和他配合已久,那十八顆問心釘剛飛出去,也沒見他如何做勢,那柄鬼頭刀已經拿到手上,帶起一道勁風砍向蘭殘,笑面虎本人,在放出問心釘之後,整個人像離弦箭一樣跟在嘯天虎之後,直取蘭殘。
這兩個人有這一套長久以來演練出來的合擊陣勢,兩個人雖然單獨拿出來不是蘭殘的對手,可是聯手的話,蘭殘也得不到好,應付起來非常困難。可是蘭殘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在那十八顆問心釘飛臨面門的一瞬,左手一攔,一掃,將十八顆問心釘掃落地面,同時身形一晃,舞動雙掌和無常嶺的兩隻虎鬥到了一起。
果然,沒有多久,蘭殘就有些招架不住了,頭頂上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地上,雖然現在還不漏敗績,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兩隻虎面露喜色,加緊攻勢。
“哼……”這時候,一直站在蘭殘背後,默不作聲的那名老者突然冷哼了一聲,原本一隻微微閉著的一雙眼睛猛地睜開,放出兩道金光,然後將罩在外面的大氅甩掉,現出了一身閃爍著點點金芒的長衫,晃雙掌加入戰團。
“星舞衣!鎳天還!他是鎳天還!”周圍酒樓的食客中,有幾個人一陣驚呼,讓場面喧鬧無比。
舞星老人鎳天還,在江湖中非常有名,他輩分之高直追幾大門派前輩高手,身手更是高絕,縱橫江湖幾十年,少逢敵手,只是聽說他在二十年前在少林派現任掌門的師叔‘道淨’禪師的手下輸了一招,然後就此在江湖中消失,很多年沒有聽到他的訊息,現在,他竟然突然重現江湖,這還不算,最奇怪的,他竟然是作為一間酒樓的保鏢出現在江湖之中,這讓在場的所有江湖人士驚駭莫名。
舞星老人鎳天還的名字不是白叫得,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是輕易拿到的,剛一出手,他就顯示出遠比蘭殘要高出很多的身手,讓形勢迅速的扭轉,僅僅憑藉他一個,就讓無常二虎應接不暇,何況還多了一個蘭殘,沒幾個回合,兩隻老虎就被打得狼狽不堪,身上傷痕累累,衣衫更是破爛得不成樣子,嘴裡還在呼呼的喘著粗氣,眼看就不行了,可是奇怪的是,蘭殘和鎳天還兩個人似乎並不想取他們的性命,往往擊中要害的招數一晃,只在他們身上留下兩道淡淡的傷痕,可是長期下來也讓兩個人受不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鎳天還一收掌,跳出圈外,站在那裡冷冷得看著兩虎,蘭殘見狀,也一收掌跳到一邊,一伸手攔住了二虎“好了,你們兩個,還想再打嗎?”
二虎雙雙住手,互相看了一眼,原本一個蘭殘就夠可以了,再加上一個鎳天還,就是雙虎變成四虎,恐怕也得不到什麼好去,不過對方在完全佔據上風的時候,突然停手,這讓他們兩個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們兩個,如果還想打得話,我和鎳前輩奉陪到底,如果不想打得話,那就留下賠償損失的銀子,馬上離開這裡,我們是酒樓,還要做生意,不想鬧出人命,不過,你們兩個如果不識抬舉,那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輸在鎳前輩的手下,想來你們也不會覺得丟人吧?”
無常嶺的二虎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老大嘯天虎沮喪的點了點頭,收好自己的鬼頭刀說道:“我們兄弟兩個認載了,這銀子我們賠了!”說罷從懷裡拿出五百兩的銀票問道:“五百兩夠不夠?”
蘭殘點了點頭,嘯天虎把手裡的銀票交給一邊的夥計,二話沒說,轉身帶著笑面虎向外面走去。
可是,就如剛才的翻版,兩個人剛剛走出大門,又以極快的速度退了回來,讓站在大廳裡的鎳天還和蘭殘一愣。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說道:“兩位前輩讓你們走了,我們可沒有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