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從一開始我就喜歡你，打也打不走。”

“嘿，那敢情好，這樣就不用我拿根繩拴著你了。”

“當我是狗？”

“嗯，而且還是條老不聽話的。”

……

……

相逢比預期的要輕鬆快樂，兩間房，兩對有情人，這一晚是專屬於他們的快樂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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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躺在床上睡的似乎很安穩，但眉卻一直皺著沒有舒開。本就睡的不好，慢慢地他開始發汗抽搐，嘴巴嗚嗚亂叫。

“啊……別……別殺她……不要……嗚……琴兒……琴兒……琴兒——”惡夢將他驚醒，豁然坐起瞠大雙眼不停的喘氣。

那個讓他最心痛的畫面又重現在眼前，折磨死他了！

忽然，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撫去他額上的汗，抬起頭，九天紅色的眸子掠過驚訝，但很快又回覆平常並且垂下頭。

“作夢了？”鐵頭輕聲道，早在他睡覺時他就來了。

九天不語。

“我相信琴兒在另一個世界一定過的很好，別再為她擔心了。”

“……”

“為什麼看到我這麼驚訝？以為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

“我是在生你的氣，也很傷心，因為你用了我不喜歡的方法對待我。”

九天一直都沒說話，腦袋越垂越低，他明白他講的是什麼。

“雖然我生氣傷心，但我不會離開，因為我答應過你要永遠陪著你，不止這樣，我心裡對你也放心不下，你太讓人操心了……”

九天的身子微微一顫。

“抬起頭來，看著我。”

沒動，不語。

見狀，鐵頭只能自己動手捧起他的臉，不料卻在手到達他下巴時一滴水珠滴在了他的手心。九天早已是淚流滿面，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很多。

“別哭，我不是有意要說你，但我也想把我的想法告訴你。”

“……”

鐵頭坐近一些攬他入懷附在他耳邊道：“乖，不哭了，好孩子……”

九天趴在他肩頭淚掉的更多更快更猛。

自那以後，九天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沒有了笑沒有了聲音沒有什麼動作，更看不到他在練功，只是一個人靠在樹下雙眼泛直髮呆，眼神無光呆滯。

他時常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只有那時的日子才是他一生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刻，也只有那時的一切永遠留在他的心底無法忘懷。

這讓鐵頭擔心不已，一顆心揪的死緊，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再現笑容。

“神君……”孔心絕來到他身後。

聞言，鐵頭轉過頭。

“尊主有沒有好一點？”

鐵頭搖著腦袋，目光又調向樹下閉著眼的九天。

“尊主會變成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

“什麼意思？”鐵頭不明白。

“你一定以為除去你記憶的是尊主吧？”

“難道不是嗎？”

“不是，尊主那天的確有想過，但他對你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將你打暈的是我，除去你記憶的也是我，不關尊主的事。他一直都矛盾著要不要幫你恢復，是我蠱惑他讓他不要這麼做。因為尊主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快樂，笑容也特別多。”

孔心絕一口氣說了很多，聽的鐵頭眼睛大張。

“那他為什麼不跟我解釋，為什麼要讓我一直誤會他？！”

“我想尊主可能覺得你不會相信吧，或許……他覺得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這個傻瓜！”鐵頭低吼，快步向九天走去。

可當他走到跟前時心中的怒火反而在看見他蒼白的臉頰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什麼火氣也發不出來。

“九兒……”鐵頭蹲下身輕輕推著他。

九天睡的不實，醒來。

“外面風大，去洞裡睡吧，會著涼的。”

九天沒有動的意思，微微動了下身又閉上了眼。

唉……鐵頭心中嘆息，真不知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他好起來。沒辦法，在他身邊坐下，攬著他的身體把他放倒在自己的大腿上，憑空變出一條薄被為他蓋上，這才放心的撫著他的銀絲陪他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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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

“老君，人間的情況怎麼樣？快告訴我！”玉帝坐在龍椅上身子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