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溪漠然地看著這些指著自己鼻子罵的玄陽劍院弟子,心裡卻忽然想到昨夜的那個夢。一張張虛偽的臉孔,在此刻,在他的目光中,幻化成了一個個猙獰可怖的妖魔,正向他張牙舞爪,驀地之間,云溪心中騰昇起一股手機怒火……
也正在這個時候,二師兄伸出一隻手,阻止了其它人的怒罵聲,陰沉著臉,看向云溪,冷冷道:“你方才說誰是狗?”
云溪猛然抬頭,迎峙二師兄的眼波,心裡那股手機怒火瞬間爆發,一字一頓,道:“說…的…就…是……你!”
二師兄臉色霎時鐵青,賈書與孫大野同時全身一震,臉色蒼白得嚇人,一顆心均是“撲通撲通”的直跳,顯然是緊張到了極致。
四周,所有的人都在此刻窒了一窒,幾乎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是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宛如石化。
☆、傲骨(四)
誰也不敢想象,一個這樣的小鬼,竟然敢對玄陽劍院年輕一代中、堂堂的二師兄說出此等汙辱的話來!
後果有多嚴重,已經沒有人敢去想,每個人都不敢再開口說話了,生怕遭到二師兄的怒火波及。
空氣,忽然冰冷起來,許多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這股寒意,亦不知是來自二師兄,還是來自云溪這個小鬼!
二師兄的眼中,透射出來的寒光,已經帶著殺氣,幾如實質。
他身上所散發出來那種龐大的威壓,立時使得所有人都有感呼吸困難,汗毛直豎!
只有云溪,他仍然那般冷傲,漠然地迎視著二師兄如恍如刀劍一般的目光。
突然之間,二師兄動了,轉動身子,面對云溪!
向前,二師兄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恍惚踏在了每個人心坎上,幾是叫人窒息。
然而,云溪仍然那般傲然不懼,那雙清澈如水、冷漠如冰般的一對點漆眼眸,不帶一絲的恐懼之意。
他之所以會呆在神兵門,不過是為了替自己與浩氣山莊爭上一口氣,然而眼下受到這等汙辱,他已忍無可忍,雖然他知道眼前這個二師兄的實力一定很強,即便自己使出寒冰劍訣也絕不是對手。
眼看,二師兄便將出手,突然,傳來一聲冷笑:“怎麼,嚴松,在靈丹閣外鬧事,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二師兄‘嚴松’一怔,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老者緩步走來,中等身材,但相貌卻十分嚴峻,正是靈丹閣裡的煉丹長老,名為《玄真子》。
看見玄真子,嚴松立刻退回了腳步,向對方行了一禮,道:“玄真師叔有所不知,是這小鬼開口辱罵弟子,弟子一時昏了頭,實在氣不過,這才想教訓教訓他。請師叔見諒!”
玄真子皺著眉頭,看了云溪一眼,這才淡然道:“莫要在此地鬧事,否則我絕不估息!”話畢,轉身便走了。
賈書與孫大野同時鬆了口氣,云溪也不再理會眼中充滿怨毒之色的嚴松。
☆、猴兒酒
一個時辰過後,云溪三人總算排到了頭,各自領取了三顆玄陽丹、三顆辟穀丹以及一塊下等靈石。
領完東西,孫大野與賈書便拉著云溪匆匆離去,在經過伙房的時候,賈書又進去,跟一個李姓弟子打過交道,要他往後三個月需要乾柴,自己到柴房去擔一下,然後他們三人這才離開玄陽劍院,回到了柴房。
在宿舍中,賈書抹了把冷汗,看著云溪道:“雲師弟,你是不是瘋了。那個嚴松和大師兄都是師傅的關門弟子,整個玄陽劍院最難惹的人就是他了,除了大師兄外,年輕一代弟子中,也屬他最有勢力。”
孫大野也道:“是啊,云溪。這回你得罪了他,以後只不定他會找什麼機會來整你呢。唉,你啊你……”
云溪心裡雖不懼怕,但卻也不想兩位師兄為難,當下嘆了口氣,道:“兩位師兄,是我不該衝動,以後我會注意的!”
孫大野搖了搖頭,沒說話。
賈書道:“好了,咱們什麼也別說了。做頓午飯吃便閉關修煉去吧。”話畢,自己出去做飯去了。
云溪知道兩位師兄正在氣頭上,所以他們口氣不好,也未放在心上。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孫大野和賈書這才漸漸消氣,孫大野又找來一罈子酒,笑道:“猴兒酒來啦。”說著,他又看向云溪,道:“雲師弟,你要不要來點?”
云溪搖頭,道:“這酒後勁太大,我還是不喝了!不過,這酒的味道倒是十分特別,喝的時候不像酒,過了許久又會醉,實在古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