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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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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夢婕這時才大膽地看了一眼自已的男人,他的模樣還是十分憔悴,可是精神頭兒已經好了許多,一雙眼睛也有了神彩,見他好看的眼睛溫柔地盯著自已,虞夢婕不禁有些羞赧,她垂下了眼簾,輕輕地說:“相公,你病體初愈,應該多吃些東西才是”。

墨寒想了想,才在腦海中搜尋出應該叫她娘子,不過這種古人的稱呼他叫起來實在是非常彆扭,好在原來的墨寒自從病倒後,整日昏昏沉沉,就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也不曾開口喚過她娘子,於是喚著她的乳名道:“夢婕,我身體剛好,所以才吃不下太多東西,你若不吃也就浪費了”。

虞夢婕想了想,向他靦腆地笑了笑,接過碗來低聲道:“多謝相公”。

墨寒細細打量她,這女孩兒已經脫下了孝服,換過了一身青布衣衫,她臉蛋兒看來還顯得稚嫩,可能是常年習武的原因,身材倒發育得有幾分大姑娘的模樣了,容貌俊俏,面板微微有些黑,但是濃濃的眉毛,挺俏的鼻子,豐潤的嘴唇,烏溜溜的大眼睛,顯得十分可愛。

發覺丈夫在看著她,虞夢婕還以為自已的吃相有什麼不文雅的地方,不禁有些害羞地偏過了身子。自成親以來,這還是她和丈夫頭一次坐在一塊兒吃飯,雖說做夫妻已經有大半年了,在她的印象中,自已的丈夫在心裡的印象仍然是一片空白,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宣府最年輕的秀才,是雞鳴驛堡唯一有功名的男人外,竟然一無所知。

這套房子中間是飯堂,一進門就是灶臺,右邊一進是臥室,裡邊隱隱的還有股子藥味兒。左邊本來是墨寒父母的住處,老人去世後就閒置下來,用來堆放一些雜物。

飯堂也是客廳,同時也是墨寒的靈堂,虞夢婕生怕他病體太虛,堅持不肯讓他動手,扶他去炕頭上坐了,就自去把別人送來的輓聯、燒紙、金銀錁簍等等堆到了門後,把靈堂拆了,倒也忙出了一身細汗。

看著虞夢婕麻利地收拾著屋子,墨寒不禁暗暗嘆息,都說現代的女孩兒接觸的東西多,吃的東西好,所以早熟,早熟什麼呀?早熟的不過是她們的身體和慾望,看看虞夢婕,這才是心智成熟。

十五歲的女孩兒,剛剛過門兒就要服侍一個臥床不起的病人,就這麼一貧如洗的家,可真是難為了她,也不知這大半年怎麼熬過來的。看著她的美麗和乖巧,墨寒不覺有些心動,這女孩兒淳樸清純的模樣,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憐憫和愛惜的感情,想想自已頂多再活兩年,他還真的不捨得糟蹋了人家。

虞夢婕收拾罷了一扭頭,見他坐在炕上打量著自已,不禁臉上一熱,這半年多來,日日只盼著自已的男人醒來,如今他真的醒過來了,被他這麼看著,她卻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她有些不好意思,羞羞答答地走進屋來把油燈挑亮了些,見他的目光還追著打量自已,臉蛋兒不禁越來越熱,卻不知道該如何跟他搭話兒,她在屋子裡又磨實了一陣兒,紅著臉湊過來拉過薄被替他橫搭在腿上,結結巴巴地道:“相公,你剛剛復甦,多休息陣兒吧,我。。。。。。我去隔壁李大娘家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說完逃也似地出了屋子。

墨寒微微一笑,心頭湧起一陣暖意。他不知道自已原來是患了什麼病,不過自從附身以來,除了因為長期臥床,加上營養不良,變得四肢無力、心浮氣促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見虞夢婕跑了出去,他便掀開被子走下地來,正好趁機起來熟悉一下。這一看他的心也不禁涼了一半,到處都空空的,還真個是家徒四壁,實在可憐。

走到對面房中,從虞夢婕口中,他已知道這間是原來墨寒雙親的住所,現在空著,放了一些雜物,他走到門邊,提了提糧口袋,裡面只剩了不到一碗碎粟米,難怪她晚上只熬了兩碗粥,喝自已那半碗剩粥喝得還那麼香,也不知多少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墨寒鼻子有點兒發酸。

這樣的日子怕是活著都成問題,這大冬天的可怎麼過呀?我說混吃等死,可沒說要活活餓死呀。他在心中把判官小鬼挨個兒咒罵了一句。

房間不大,屋裡又沒什麼東西,幾下就逛遍了,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山村的夜晚黑朦朧的,各家點的那盞小油燈光不及遠,根本不象現在的農村,處處明亮。看了看天上被烏雲掩住的那輪上弦月,他只覺得寒氣澈骨,四野靜寂,也不知道虞夢婕去了哪裡,他正想返回房中,忽然聽到不遠處吱呀一聲,然後有狗汪汪地叫了起來。

側耳聽去,只聽不遠處一個老年女子聲音道:“夢婕呀,夜黑呀,走路看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