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縱然是在戰場上勇鬥災皇的戰器們,也不由得本能地發出了慘叫,在繭中昏頭轉向地倒成一團。
巨大的繭疾馳著向著塞那加德而去。
兩小時後,他們將再次站上塞那加德的土地──哪怕已經暈船暈得不分東南西北。
第五章 狂瀾之始
一座破敗、長滿藤蔓的高塔上,有一個人影出現在塔頂,一直拖到腳跟的長長的淡藍紫色熒光色的頭髮,在月光的沐浴下,折射出美麗又帶毒的幽光。
夜風呼嘯而過,帶來了附身月使的遠吠。
嗷嗚────
像是狼嗥一樣狂野而又帶著略微的悲涼的叫聲,從遠方的山頭傳來。
腳下的廣浩到看不見盡頭的樹海,一群驚鳥發出啪沙啪沙的翅膀拍打聲,幾道細小的白影,迅速劃過樹梢,消失在了夜空。
「……」
人影發出了幾不可查的呼吸聲,他走到塔頂的邊緣,血紅的機械眼在獵獵的夜風中眯了起來,背後的雙翼的骨架上,柔和的星靈力光芒組成了翼膜,在人影周圍帶出了無數螢火蟲般的流光。
他對著頭頂的明月舉起了手,像是想要抓撈那懸浮在天空的遠方的虛影一樣。
然後他張開了嘴,從喉管裡發出了類似野獸一樣的咕嚕著的吸氣聲。
嗷嗚────────
嘹亮、原始的嗥月之聲,從他口中,悠長、有力而又綿遠地爆發出來。
風聲受到了鼓動,呼嘯著託著聲音傳向遠方,飄散在空氣中的星靈力開始亢奮地躍動盤旋著,腳下的森林再次發出了刷刷的騷動聲,大片的鳥類從中竄出,成群結隊地飛向更遠處的天空。
嗷嗚────嗷嗚────嗷嗚───
回應的嗥叫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大地傳來了輕微的轟鳴和震動,那是無數附身月使在小跑前進的聲音。
藍紫色的光點從四面八方漸漸接近,向著高塔匯聚集結,人影看著腳下匯聚起來的興奮地低鳴著的同類,緩緩地豎起了背後巨大的透明雙翼。
「開始了。」
像是能直接融解滲透入他人靈魂一般冰涼而醇美的聲音,從人影口中輕輕飄出,消失在夜風的呢喃中。
「……開始了。」
他輕聲這麼重複著,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
「塞爾藍德禮讚詩,第十一篇,第三節,來自月使的慟哭。」
冷到極致的魅惑之聲,伴隨著星靈力的雀躍,在高塔的殘骸頂端,綻放出了奇妙而神秘的氣場。
就像是,某個異端教徒,在獨自一人舉行著什麼瘋狂的儀式一樣。
「那拉耶撒,費因海姆;那拉耶撒,費因海姆。」
用抑揚頓挫的絕美音色,清唱著樂園的名字。
──那拉耶撒,費因海姆。
──回來吧,我們的樂園。
──我們的不安,只有鮮血才能撫平。
──我們的痛苦,只有絕叫才能消解。
──我們的彷徨,只有殺戮才能去除。
──我們從天上來,但卻無處可去。
──我們渴望歸去,但卻找不到通往天空的階梯。
──我們尋找著階梯,一生漂泊在不屬於自己的大地。
──用鮮血搭建。
──用內臟和骨骼搭建。
──用靈魂中的無助和孤寂搭建。
──用敵人和食物的永無止盡的絕望搭建。
──階梯一次次倒下,我們一次次失去前方的路標。
──沒有歸所。
──沒有安寧。
──沒有喜悅。
──沒有幸福和希望。
──沒有可以相隨的夥伴。
──我們渴望之物是何其渺小。
──我們乞求之物是何等卑微。
──所以,回來吧。
──我們的樂園,回來吧。
──那拉耶撒,費因海姆。
──那拉耶撒,費因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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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距離赤月巫女降臨塞那加德還剩十五天,費因海姆◆
偌大的無人室內籃球場,清晰的打鬥的聲響在上空迴盪。
“太慢了!”
“嗚!”
辜銀嶽毫不留情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