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或許他綜合起來可以算是最讓人頭疼的戰器之一了。
所以,就算是豎了這麼多人類的敵人,一直以來也遭受過無數次的圍剿和暗算,他依舊好好地活了下來,時間一長,積累了這麼多年的(炫)畏(書)懼(網),讓人們反倒是把亞曄也算進了律法和規則的一環,就連國家官方,在亞曄出手制裁的時候也都預設不管了──因為亞曄出手,無論是在哪裡,哪個國家,都是不帶任何私怨,公平合理的──如果那個人類犯的錯沒有到不可原諒的地步,他也不會隨便就置人於死地。
也正是因為這點,這個像是黑色英雄、帶著俠義味的暗殺者和制裁者,在人們心中,除了有著血腥猙獰的恐懼感,還帶著幾分悲劇色彩和神秘。
──他一定是在受到了人類極大的傷害之後,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吧。
人們的猜想並沒有錯,但亞曄卻也並不是如此糾結過去、無法從陰霾中走出的弱者,至少這一百多年,再深的憎恨,此時也差不多該被風化成沙土了。
只不過,有時候看到一些場面時,他終究還是會覺得有些刺眼。
離這拉夏森林最近的維爾維斯鎮只有十桑瑪爾,但是這一對闖進森林的主從卻完全沒有去鎮附近更有價值的狩獵點狩獵的意思,只是賴在了森林中,整天和那些三級附身月使作對,無意間搶走了亞曄預定的很多屍體。
亞曄有些不爽,但也不可能去和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的後輩較勁,於是隻能生著悶氣躲在暗中看他們狩獵。
時間一長,他的不耐變成了淡淡的驚訝。
那個黑髮少女靈武司只有一把長劍,行動間有些稚氣和未熟,顯然是新手靈武司,但就算如此,以她的契約力跨級駕馭五絃戰器也沒有問題,可她手中的長劍──竟然是星靈力很稀薄的殘次品。
因為同情在幫助他狩獵嗎?還是買不起好的戰器的契約權所以只能湊合?
馬上他就發現,都不是。
少女是真心把那柄白色的殘次品當成了自己重要的戰器,白天沒日沒夜的狩獵,晚上兩人相互依偎著,在艾蘭草的香味中沈眠,互相凝望的眼神帶著滿滿的信賴,不帶一絲功利和間隙。
亞曄在暗處皺眉。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的畫面的主角,但是之後呢。
他在心中冷笑起來,那溫馨得讓旁人想要祝福的場景在他眼裡也變得如同詛咒一般刺眼。
記憶中最血淋淋的部分被拎回了腦海的表層,他甚至有些無端地憎恨起那兩個親密無間的主從,幾乎想要上前嘲諷他們,擊敗他們,看他們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場面。
但他畢竟不是年輕人,這種中二想法,也只不過在腦海之中劃過就被他壓制住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