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天上,燦爛的陽光灑下來,反射著那短劍上的錚亮光芒。
“直到生命一同走到盡頭,我們都是不分彼此的共同體。”
她用輕聲、但堅定的聲音如此說道。
“直到生命一同走到盡頭──”
對面的幾人,也微笑著高舉起手中的武器。
“我們都是不分彼此的共同體。”
用這句樸實的話,宣告著那最堅固的關係就此建立、為自己的未來,劃清了方向。
天台陷入了長久的沈默。
本來圍在牆角偷看的幾人,不知怎麼地都先後撤離,最後剩下格倫佘,對著北宸幾人的方向沈默了一小會,然後走到了天台邊緣,向下望去。
腳下就是城下町的層層樓房,在千米開外,有一個小鍾樓靜靜地聳立著。
格倫佘從衣兜裡拿出了一把從宴會上順來的小餐刀,捏橡皮泥似的把它捏成了一個小鐵球,然後對著千米之外的那個小鍾樓,用力投擲了過去。
當──當──當──當──
響徹全城的鍾聲響了起來,驚起了城中不少的飛鳥,啪沙啪沙的翅膀扇動聲響起,有不少白色的羽毛從天上慢慢地飄下。
北宸幾人先是一驚,同時向著牆角的方向看去──但是格倫佘早已越下了天台,此刻正站在某個高樓的樓頂,仰望著皇宮天台那已經變小的幾道人影。
祝福你們,我的妹妹婭修,還有你們這群有著無比的運氣,能站到她身邊的男人。
是因為把最親的妹妹嫁出去的失落感嗎──送葬狂犬嘴角帶著略顯落寞的笑容,就這麼在樓頂的磚瓦上躺下,也沒心思把肚子上的小柴犬捋下,就這麼雙手枕著後腦勺,雙眼一閉,曬著太陽打起盹來。
“哥哥……”
北宸輕喃一聲,剛想說什麼,卻被亞曄的冷笑打斷了。
“死抹茶,結婚儀式之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們之外的男人的稱呼?你膽子還真夠大的啊?”
“耶?沒沒沒有啊──”北宸趕忙轉身澄清,“那是在謝謝哥哥啦,剛才──”
“嗯,是格倫佘做的沒錯,沒想到那小子還算有點浪漫細胞。”
西風眯著眼睛向著格倫佘離去的方向,嘴角微鉤。
“……”北宸尷尬地撓頭,“……確實儀式有點窮酸了,連敲鍾都沒敲,你們會覺得這樣太低調嗎?”
“不會。”辜銀嶽首先發話,“我反倒比較喜歡這樣的。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是證明給我們自己看的。”
“我也是。”向影微笑著,伸手摸摸北宸的臉,“這樣會有一種……嗯,怎麼說呢,這種儀式是僅僅屬於我們的神聖感吧。”
“嗯。”阿特拉斯也點點頭。“我穿衣服的樣子只有北宸能看。”
“……”
等等,這句話怎麼有種很微妙的顛倒感?普通不是應該是“我不穿衣服的樣子只有你能看”嗎?!
“我也一樣。”北宸一邊抽嘴角一邊卻又失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