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道理說,碰到這種情況,以格倫佘的性格也樂得收回自己的話,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霞血那挑釁又帶著威壓感的眼神,格倫佘突然非常不爽起來。
上一次打賭輸給他讓他差遣了自己一回,這次又要無條件聽他的?!
開什麼玩笑!
格倫佘向來就是個面無表情看上去很淡定但是連門都不放過的爆脾氣,於是霞血一點火,他直接就炸毛了:
“不是胡說,我們有婚約。”
“啊?!”
一邊的北宸頭髮都倒豎了起來,但黑禍和素劫卻意外地沒暴跳起來──大概是因為向影的關係,他們倆也對霞血有一種生理上(?)的厭惡感吧,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於是剛才還在吃醋的他們倆權衡了一下就莫名其妙站去格倫佘一邊了。
“等等等等,格倫佘我們什麼時候有婚約了!?”
“上個月。”
“什麼時候!!我可不記得我有失憶啊!?”
“羅嗦,你不是不該摸的地方都給我摸了!”
“什麼不該摸的地方!明明只是屁股而已!!!!”
“呀那個就是不該摸的地方吧……”黑禍在一邊吶吶地舉手。
“你還難產了!”
“你才難產你全家難產!再說當時明明說的是流產吧──不對兩個我都沒有啊啊啊!!”
“小泥鰍……原來你……這麼開放啊……”素劫扭曲著臉,顯然是憋笑憋得很辛苦但硬要裝出一副被始亂終棄的怨婦樣。
北宸被氣得一口氣沒換上來,憋得面紅脖子粗,顫抖著手指指著格倫佘:
“總之那個不算!”
“你狠心你殘忍你無理取鬧!”
“你卑鄙你猥瑣你不可理喻!”
“你們是哪裡來的尿布小鬼嗎?”一邊的霞血總算是忍不住抽著嘴角插了一句,“格倫佘你說你們都訂婚了,那證據在哪裡?”
格倫佘挑眉:
“女兒都有了。”
於是他突然把麼指和食指曲起放入口中,吹了個嘹亮的響哨,沒過幾秒一道黑影嗖地竄上擂臺被格倫佘一把揪住,然後丟向北宸。
北宸手忙腳亂接住,定睛一看,瞬間和全場所有人一起僵住了。
“……”
“……”
“……”
擂臺安靜了一分鍾。
北宸:“這是你家柴犬吧喂!!!!!”
黑禍:“人和人要怎麼生出一隻狗啊!!!”
素劫:“還有誰呼喚自己兒子是用口哨的我說!!!!”
霞血:“而且什麼女兒這隻狗是公的吧你好歹搞清楚性別啊!!!!!”
格倫佘滿不在乎地挖挖耳朵:
“哦,那它就算是定情信物了。”
“不要把自己兒子當做定情信物啊喂!!”
“還有誰會把狗當做定情信物啊?!”
“你確定不是自己養煩了順手甩包袱?!”
“求婚不要求得這麼沒有誠意好不好!你未來的妻子會哭的哦!”
誠意?格倫佘一彎嘴角,不就是形式化一下麼。──於是他走到北宸跟前一把抓回了柴犬然後拎著它低頭看著北宸。
“毛球,請你嫁給我。”
“……”
“……”
“……”
“……”
““““要求婚你好歹用人家的真名啊!!!!!!!!!!!””””
在那悲催的一刻,北宸、雙子、霞血的同步率史無前例地到達了1000%,異口同聲地進行了合擊吐槽。
“而且毛球還是這隻柴犬的名字吧!”
“還有別把它當做求婚用的花束使好不好它是你兒子誒,有誰拎著兒子求婚的你給我再找一個出來看看!”
“吐槽點太多滿地都是我都不知道撿哪一個了……”
就連一千多歲的霞血都被囧得渾身哆嗦,此刻正捂著自己的額頭不知如何回覆自己的帝王氣質。
(對不起霞血你已經在眾人面前失態了。)
場外。
西風揉了下眉心。
“我想回去補眠可以嗎。”
笑罌嘲諷地抱胸:“逃避現實是不好的,現在那個在場上張牙舞爪的小姑娘就是你的契約者哦。”
“把它當求婚的反面教材學習觀摩一下不是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