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你至於麼，一個練氣八層的修士和我這個練氣三層的菜鳥斤斤計較，我先逃那是正常的，你這樣也好意思。”

“怎麼不好意思，你是一般的菜鳥麼。況且你上次做的未免太過分些，不給你點苦頭吃，心有不甘。”

“你上次不是沒吃虧麼？”

“你這次受傷了麼？”

“好吧，不討論這個。我覺得吧，這樣亂竄到底不像話，你看看，一個月以來，我們都成過街老鼠了，竟是被欺負的，憋得慌。”

鳳翔眉一挑，相當鄙視的看著白衣少女，“你說的輕鬆，被追成那樣，只管逃命了，誰還計較其他。”

“就不能不惹它們悄悄穿過去麼？”

“我靠。”鳳翔跳腳，“就你沒資格說這種話，我們兩比比，到底是哪個倒黴蛋惹禍較多。”

“對不起啦，對不起。”爾雅尷尬的抹抹鼻子，“不過我還是覺著我們的方向不對，我們應該是從最外圍開始慢慢向裡。這樣也不至於被打擊成這樣子。”

“先坐會吧。我覺著你說的沒錯，仔細分析分析我們這個月以來遇到的妖獸，我想往這方向走應該是像外圍。一直夾著尾巴做人，等老孃到了外圍，可不得一路找茬進來。”鳳翔恨恨到，爾雅深有所感，這一月兩人基本就是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一聲，遇到妖獸也是轉頭就跑，偶爾出手自防，也是邊打邊尋機會逃，過得相當之憋屈。虧得妖獸雖比同階的人類強大，到底還是思維簡單，否則就他兩，遇到築基後期的人類還不得死的再死，虧得她們在一群二階妖獸面前逃得性命，雖然好幾次弄得半死不活的。

“我也覺著，再憋會，我就不信還碰不到弱小的妖獸來出出氣。”

“恃強凌弱，這思想高度，嘖嘖嘖。”鳳翔一臉鄙視。

“彼此彼此。”爾雅回之一個白眼。

“得，既然達成共識還不走。”鳳翔起身招手，雙目灼灼。

“這感情好。”爾雅也起身，望向遠處，不知她們要走多久會到達外圍，雲荒深處，到底相差太遠太遠。

一劍劈落，少女神色慵懶，“看來我們接近外圍了，乾脆去集市把東西賣了，能掙不少靈石呢。”

“是呀，都一年了。”少女回眸看向自己的來路，我們到底走出來了，也沒必要如之前所說的再走一遍，等會去市集一趟之後便回吧。下一次再走一朝，只是下一次，這兩人這時又怎會想到那下一次隔了這樣久，這樣久。

“也好。”白衣少女點頭，半年前她就已練氣四層大圓滿，鳳翔這次要衝擊九層，她也覺著自己可以衝擊第五層，回去一下也好。爾雅挑出妖獸有用的部分，放入儲物袋中，“你說到底是鳳凰涅，冰風劫；還是冰風劫，鳳凰涅。”

“我也想知道是斬塵尋緣還是尋緣斬塵。”

“呵，要是組合的話，我們就叫塵緣可好？”

“同意。”少女微動，“有人。”

“看看。”兩人隱匿自己的身形氣息，躲在一旁，沒過多久，果見一群人從旁而過，可不是雲家的長老和那十二個少年男女，還有那個火紅衣衫的少年。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來不及收回的恍惚，無奈笑笑，偷偷隱去，交叉而過。

“嗯？”紅衣少年若有所思，突然興奮的來到兩人之前躲避的地方，卻只抓住了空氣中遺留下的熟悉的氣味，少年笑笑，以為自己想多了。

“雲焰。怎麼了？”

“沒事，只不過看錯了而已。”少年歸隊，“沒事吧？”

“沒事，允之，你說再次見面之時，到底是誰讓誰驚訝一番。”

“每個人都在變不是嗎。”雲允之看著身旁紅衣少年，不自禁想到記憶中的紅衣少女和白衣少女，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不知從何時起，竟是重疊了起來，“反正終究是要見的。”這一年，雲焰到底變了多少，他沒想過最終竟是他兩成為好兄弟，親眼見證這一年來少年的成長，接下來兩年不到而已，他卻是看不透少年到底能夠成長到何種程度。

“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們繼續走吧，十二個人，分兩批，一個跟我，一個跟二長老。現在我念名字，聽到自己名字的跟我走，其餘的跟二長老。”

“是。”

“鳳翔。”

“小焰變了很多是吧。”少女抬頭望天，“這世間能傷人身體的人很多，能傷人心的卻只有在意的人，越加在意，傷的越深。以愛的名義傷人比以恨的名義傷人更加過分。傷便傷了，再多的解釋又怎能掩蓋，又怎麼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