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斬塵終忍不住對著較近的尋緣道,“這後半個月,我總有種一直在繞圈子的感覺,即使好像是一直向著同一個方向趕路。”
尋緣自看了帶頭的兩人,南宮凌鋒和蘇未,冷聲道,“或許,到後來不僅僅是人影,連一個妖獸都沒發現。”看了看整個有些懨懨的少女,斬塵還好,她這個樣子的情況多了去了,卻沒有那次是真的放鬆戒備的,倒是明王旌旗和列王褚殃列二人明顯已經開始失卻平常心。“小鬼。”
惡鬼睜眼,接受到尋緣的命令,一道黑影向著褚殃列飛身而過。
“啊,”褚殃列忍不住出聲,卻是沒有躲過,看著被小鬼劃破的衣衫,褚殃列冷汗沉沉,眼見著小鬼的身影現出,這才一顆心歸於原處,忍不住看向它的主子,正對上尋緣冰冷的眸子。仿若一桶冰水從頭淋下,再清醒不過,也再慶幸不過。
這個小插曲自然引起眾人的注意,明王旌旗看著身邊的瑱王元執,也冷靜下來,慶幸不已。沒人發表看法,這段插曲也就此揭過。
再往前行,眾人前前後後都感覺到了異樣之色,像是不小心踏入另外一個空間的感覺,那樣的不真實感。斬塵發覺‘湛水’開始有些微微的興奮起來,好像前方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斬塵眉頭微皺。褪去那一臉憊懶之色,面上微露興奮,心中卻略顯憂慮,分出心神控制湛水。
“太上長老。”看著那一排四座的四位老者,南宮凌鋒。蕭祁,即墨沅珏,蘇未四人叫道,尚算恭謹,其他人自不會如此,只是在四位老者面前也忍不住收斂起來。不敢輕易動作。那四位老者聽到四人的喚聲,緩緩睜了眼,頓時眾人都感受到一種直入心底的威壓。想要跪下臣服的感覺。
“哼。”好些人冷哼出聲,這些人哪裡是願意隨意臣服的人,否則也不會活到現在。尋緣背脊挺直,渾身靈力大盛,抗拒那份威壓。不僅僅是抗拒,而且是卯足勁的回攻。不因為對方的強大而有絲毫退縮;斬塵也是一臉興味,眼底隱隱的興奮,兩系靈力周身流轉外放,完全隔絕那份威壓,好像絲毫不受影響,輕易就阻止下來。其他人也是各自有各自的動作,在場十人盡沒有一個人被嚇退。
那四人見此,本來的下馬威一點沒用,心中自然不滿,尤其是其中幾人居然還隱隱的挑釁,更加想要教訓教訓這些小輩,頓時不斷的加重威壓,定要讓這些所謂的天子驕子低頭不可。
威壓加重,最先受不住的果然是旌旗然後是褚殃列,不過兩人也是誓死不願低頭的貨色,“禍鬥。”旌旗臉色泛白,發現那圖騰開始有現形的感覺,心中一悸,大聲叫道,很快一渾身漆黑的妖獸現身,將旌旗牢牢的護於自己的保護圈之下,對著四位老者大吼一聲,滿是敵意,旌旗只覺周身壓力頓減,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褚殃列也不客氣,手中出現一件長得有些像龜殼的東西,便見褚殃列唸唸有詞幾番,手指在那東西上幾番動作,那龜殼頓時光芒大盛,將褚殃列整個護在其中,不過幾息時間,褚殃列臉色愈加難看,卻是放鬆下來,看來也沒甚大問題。
不過令人想不到的,隨著那四人威壓的全開第一個發難的居然是蘇未,蘇未此人生平討厭的東西極多,到如今高居首位不下的絕對就是那些個倚老賣老教育他的人物,眼中開始出現殺意。“眾位,先不說這些老頭敢不敢殺我們,你們能夠容忍這樣的輕視,我們合力還怕不能給這幾個快要作古的老頭一點教訓!”的確這四個太上長老雖然輩分高,修為卻是元嬰後期難以更進一步,只能夠等待大限的到來,要是十人聯手的話或許比之不過,卻也未必會吃虧。
“好啊。”煌王冷旃笑得嗜血,“元嬰可是大補之物。”說著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即墨沅珏手持長劍‘魚腸’,眼中晶亮,戰意甚濃,哪裡還有一點對於長輩的恭謹,恨不能立馬來場大戰;蕭祁不比即墨沅珏的情況好到哪裡去,事實上從他們使威壓開始他就已經開始下意識的直面相對,難得四人中他最為看不起的蘇未首先發難,他又怎可後退;瑱王元執眼見著這一切,眉頭微皺,抿唇道,“煩。”,卻也是將所有的憤怒歸結到那四個攔路的老人身上;“呵,”尋緣展顏而笑,周聲紅光大盛,竟是已經開始施法;至於斬塵?斬塵眼中興味更濃,“小鬼,元嬰對你也是大好的補品。”,惡鬼愉悅的唔一聲,血色的雙眸在四位老者身上流轉;南宮凌鋒依舊笑得如沐春風,只是不僅絲毫沒有阻止眾人的意思,“四位太上長老,抱歉。”旌旗和褚殃列見此都是不住的搖頭,一群瘋子。
看起來很久,其實不過一瞬,眾人就開始動作,對著那四人就是一陣猛攻,絲毫不留情面,那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