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智通大師、天鶴子、謝忌量、跛俠歐陽磐石、追風雁葛飛白,無一不是當今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但誰也沒有看清這人是誰,
直等人影一閃而逝,耳中才聽到被惡鬼車敖護身真氣反震回去的三顆彈子,突,突、突三聲,打在正樑之上!
大家舉目瞧去,騎在樑上的綠衣女孩,在這電光石火一瞬之間,早已失去了蹤影。這自然是被方才那道人影帶走了,此人武功之高,竟是大家平生未見,幾人的臉上,無不變了顏色。
只有站在一旁的嶽小龍,聽出這又老又尖的口音,正是早晨在山前遇上的七太婆!
大家這一分神,再回頭看去,在殿上動手的兩人,此刻也已停了下來,惡鬼車敖退後數步之多,閃著雙目,似在運氣調息。
黃衣少女站在那裡,也像是給怔住了。
兩人打了五六十合之多,仍然未能分出勝負,那麼此刻惡鬼車敖真氣受震,顯而易見不是敗在黃衣少女手下的。
這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一瞬之間,把惡鬼車敖震出數步之多,除了是方才那道奇快人影出手,還有誰來?
黃衣少女側過臉來,望了嶽小龍一眼,奇道:“你還沒走?”
嶽小龍道:“在下為什麼要走?”
他今天自早到晚,接二連三的遇上了許多事故,年輕好奇,自然不肯就走。
黃衣少女冷哼一聲,掉頭道:“真是狗咬呂洞賓!”
惡鬼車敖也在此時長長吁了口氣,倏地睜開眼來,嘿然道:“好厲害的透骨陰風!”
智通大師合十道:“車老施主覺得如何了?”
惡鬼車敖道:“還好,老夫差幸及時發覺,把它逼出體外了。”
謝忌量吃驚道:“如此說來,方才那道人影,莫非真是七老太婆?”
天鶴子修眉微蜜,徐徐說道:“三十年前,四老追上陰山,和七老太婆苦戰一日一晚,他自知不敵,跳下千丈懸巖……這是幹真萬確之事,從那時起,魔教也在江湖上絕跡,若是七太婆並未死去,魔教又豈會絕跡江湖?”
惡鬼車敖道:“除了那老虔婆,天下還有誰會使透骨陰風,縱然有人學會,誰能舉手之間,把老夫震退數步之多?”
他方才被人家推出了數步,自然要把此人功力,說的越強越好,也好替自己遮遮羞。七太婆三十年前,獨鬥武林四老,拚了一日一夜時光,還奈何她不得,惡鬼車敖敗在他手下,自然沒人敢笑他了。
謝忌量點點頭道:“此人真要是七大婆,那麼雲中叟前輩之死,只怕也和她有關了。”
這話說的不錯,當年七太婆是在武林四老聯手之下,跳下千丈懸崖的,她真要未死,自是找四老算賬不可。
六人之中,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點蒼追風雁葛飛白,這時忽然插口道:“那麼雲中叟前輩自縊致死的那條綵帶,又作何解釋呢?”
這話也自有理,大家方才從那條綵帶上,驚疑雲中叟是被昔年一度出現江湖的綵帶門害死的,但如果雲中叟是死在七太婆手下,這條綵帶,就沒了著落。
嶽小龍從沒在江湖走動,平日也很少聽娘說起江湖之事,覺得他們所說,似乎十分複雜,心中暗暗忖道:“娘說的不錯,江湖上當真遍地都是是非!心中想著,只聽黃衣少女冷冷說道:“你們說完了沒有,我可沒時間聽你們瞎扯。”
智通大師忙道:“女施主說的極是,咱們該去暖閣了。”
黃衣少女一聲不作,轉身朝殿後走去。
智通大師望了嶽小龍一眼,合十道:“小施主請啊!”
嶽小龍暗暗皺了下眉,心想:“糟糕,這老和尚竟然懷疑自己和黃衣少女是一路的了。”一面連忙還禮道:“大師請先。”
惡鬼車敖冷哼道:“智通大師叫你先走,你還不快走?”
黃衣少女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嫣然笑道:“他們叫你進來,你就跟我來吧!”
嶽小龍此時要待解釋,也無可解釋,只好跟著黃衣少女身後走去。
智通大師,天鶴子,惡鬼車敖等人魚貫相隨,行了進去。
這碧霞宮奉祀的碧霞元君,據說是玉皇大帝的女兒,敕封泰山玉女。
大殿後面是一間佈置精雅的寢宮,俗稱暖閣,雕花長門上,鎖著一把白銅鎖,平日從不開啟,香客遊人,也到此止步,因為這是女神的香閨,當然不能隨便進去。
黃衣少女走在前面,伸手一拂,銅鎖自落,當先推門而人。
嶽小龍跟著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