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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過邋遢道士此刻卻在榻前一個小香爐中點燃起一支線香,嫋嫋輕煙,散發著如蘭如馨的清香。

沁人心脾,把屋中的濁臭氣味,蓋了下去。

道士把兩人讓進屋中,迅快的搬過板凳,用大袖抹了抹,一臉諂笑,說道:“請坐,請坐,老道疏懶慣了,平日又很少有貴客上門,屋中雜亂得很,莫叫兩位見笑。”

說話之時,連連抬手,自己也在上首木榻上坐了下來。

嶽小龍和凌杏仙一同在板凳上坐下,一面含笑說道:“道長好說。”

這邋遢道士雙肩聳動,露出一口黃牙,笑道:“老道士窮愁潦倒,身無長物,但這線香,是真正從安南帶來的奇楠香,功能驅穢解瘴,怕神醒腦……”

他上身微俯,湊近鼻子,就著線香,猛力吸了口氣。

嶽小龍眼看他一臉猥瑣,只是一個俗不可耐的遊方道士,絲毫看不出是身會武功的人,心中暗暗感到納罕,一面抬目道:“在下兄妹是蒙城裡豆腐老丁的指點,專程趨訪道長來的。”

邋遢道士連連笑道:“正是,正是,老道早就知道兩位是老丁介紹來的,城裡有不少生意,都是豆腐丁介紹來的,呵呵,老道還未請教兩位貴姓?”

嶽小龍心中暗想:“莫非他不知道豆腐老丁要自己兩人來找他的來意?”一面說道:“在下嶽小龍,這是在下表妹凌杏仙。”

邋遢道士打著稽首,道:“原來是嶽老施主,凌老太太……”

凌杏仙聽的又好氣,又好笑,介面道:“這是豆腐老丁替我們改扮的,我們還沒有老呢?”

邋遢道士連連陪笑道:“是沒有老,沒有老,兩位健朗的很,一點也看不出是上了年紀的人。”

嶽小龍皺皺眉,不耐的道:“豆腐老丁在臨行之時,告訴在下,只要到了鐵牛廟,道長自有安排……”

邋遢道士沒待嶽小龍說完,聳聳肩,豁然笑道:“正是,正是,老道這不是早就安排好了麼?”

嶽小龍聽他說出早就安排好了,正待問問清楚,忽覺一陣睏倦,眼皮沉重,打了個呵欠,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歪,緩緩朝地上躺了下去。

不知經過多少時光,嶽小龍似是從睡夢中醒轉,睜開眼來,但覺自己正躺臥在一張褥榻之上,身上還覆蓋著一條薄被。心中不禁感到大奇:“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怎會躺在這裡的?”

他長長吁了一口氣,翻身坐起,暗中提氣一試,只覺真氣難通,再一伸展四肢,手腳倒仍可自由伸屈,僅是無法使勁,分明被人用上乘手法,閉了幾處穴道所致,而且下手極有分寸,如不強行運氣,卻又絲毫不覺痛苦。

嶽小龍定了定神,想起自己和凌杏仙是在鐵牛廟後進一間破屋中,找到邋遢道士,似乎只說了幾句話,就昏昏睡去

自己準是被邋遢道士做了手腳!哦,杏仙呢?他一想到表妹,心頭頓時猛然一驚,急忙舉目四顧!

這是一間略帶長方形的暗室,四周門窗緊閉,黑沉沉的不見天光,凌杏仙就躺在對面靠壁處一張榻上,似是尚未醒轉。

嶽小龍看到表妹就在室中,心中總算放下了一塊石頭,舉足跨下床榻,緩緩走到對面榻前,伸手在凌杏仙肩頭,輕輕拍了兩下,低聲叫道:“杏仙,你快醒一醒。”

凌杏仙嚶嚀一聲,很快的坐了起來,揉揉眼睛道:“龍哥哥,天亮了麼?”

嶽小龍覺得好笑,問道:“杏仙,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凌杏仙張大眼睛,朝四下一轉,口中咦道:“龍哥哥,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會睡在這裡的?”

嶽小龍道:“我們是被人擒來了。”

凌杏仙吃驚道:“什麼人把我們擒來的?我怎麼會一點也不知道?”

嶽小龍道:“你還記得鐵牛廟那個邋遢道士麼?我們就是著了他的道。”

凌杏仙氣道:“該死,那老雜毛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說話之時,伸手插腰間一摸,不禁失色道:“啊,龍哥哥,我那柄短劍,和革囊都不見了!”

嶽小龍道:“兵器自然是被他們搜去了,而且在我們身上做了手腳,連真氣都無法執行。”

凌杏仙聽表哥一說,急忙提氣一試,果然一口真氣再也無法提聚,不覺心頭大急,一下撲入嶽小龍懷中,仰頭說:“龍哥哥,我們怎麼辦呢?”

嶽小龍想起母親時常說,不論遇到什麼事故,第一必須保持冷靜。他總究比凌杏仙大了一歲,上次出門,他經歷了不少事情,此刻早已鎮定下來,一手輕輕撫著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