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回答的,但歐陽磐石卻搶著回答了。
大通大師又道:“那麼貴派如何呢?”
歐陽磐石道:“敝派嗎?是由黑衣堂主班遠親自會合辰州言鳳翥和車大先生同去,大有一舉殲滅敝派之勢。”
大通大師長眉微攢,合十道:“阿彌陀佛,辰州言大俠,和車大先生怎會受他們迷惑,參加此一行動?”
歐陽磐石道:“這個兄弟也弄不清楚,也許他們早已投入銅沙島了。”
他並沒說出言鳳窈和車大先生是身受銅沙島劇毒煎熬,被逼而出,那是因為智通大師站在階前,怕說了出來,引起對方警覺。
大通大師低喧一聲佛號道:“我佛保佑,貴派後來如何呢?”
歐陽磐石雙目精芒閃動,大笑道:“說來慚愧,兄弟蒙綵帶仙子派人通知,並勸兄弟暫避其鋒,兄弟因事關敝派聲譽,不聽仙子勸告,集結敝派門人,準備和來犯賊人決一死戰
大通大師道:“綵帶仙子勸老施主暫避其鋒,並沒有錯,老施主奈何不聽仙子勸告?”
歐陽磐石吁了口氣道:“兄弟一時氣憤,幾乎鑄下大錯,也葬送了敝派,差幸正當萬分危急之時,蒙一位前輩異人相救……”
大通大師雙目微睜,驚異的啊了一聲,問道:“老施主遇上了什麼人?”
試想跛俠歐陽磐石身為八卦門掌門人,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前輩異人,自然使少林方丈感到驚奇。目前武林中人他們這一輩,已經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老一輩的人來?”
歐陽磐石續道:“兄弟和兩位師兄,實非班遠、車敖等人的對手,但車大先生和言鳳翥,還算顧念舊誼,沒有盡力施為。兄弟獨戰班遠,豁出命去,也只能擋得三十來招,就落了下風,敝派門人拚命來援,也被他攝魂掌連傷多人。那時兄弟已無法支援,眼看就要傷在他掌下。突然在兄弟前面出現了一個寬袍大袖的人,一把抓住班遠前胸,舉手打了他一個耳光。要他留下攝魂掌解藥,立時就滾,班遠在他手下竟然沒有絲毫掙扎餘地,只好留下解藥狼狽率眾而去。”
大通大師道:“老施主沒看清那位異人的面貌麼?”
歐陽磐石道:“說來慚愧,那位前輩異人,來的太以突然,那時兄弟正在拚命之際,他一閃而入,搶到了兄弟和班遠之間,兄弟所能看到的,只是他背面,等他放開班遠,就翩然而去,始終沒看到他正面,據二師兄說,他看到的是一位滿臉於腮的紫臉老者,但兄弟兩個人看到的,卻是一個青麵人,在同一時候,竟然因人而異,看到不同的臉貌,那就是說,這位異人不願以真面目示人了。”
智通大師沉吟道:“老施主說的不錯,江湖上精擅易容之人,在瞬息之間,變換幾個面貌,也並非難事,倒是他舉手之間,就制住班遠,這份功力,委實太以驚人了!”
歐陽磐石道:“兄弟也是這麼想,只是想不出這位異人的來歷。”話聲方落,忽然咀皮微動,以“傳音入密”說道:“兄弟和謝觀主另有機密之事奉告,最好請大師到密室一談。”
這五間精舍,自成院落,又有少林寺八個天龍護法守護,可說已極機密,歐陽磐石這話,是說連智通大師都不能聽的了!
大通大師不由怔的一怔,點頭道:“兩位道兄請到貧衲禪房寬坐。”一面抬頭朝階前站文的智通大師吩咐道:“六師弟愚兄和兩位掌門人有事商談,你守在階前,不準任何人驚動。”
智通大師目中閃過一絲異色,躬身道:“小弟敬遵法旨。”
大通大師站起身形,抬抬手道:“兩位道兄請。”
歐陽磐石、謝無量同時起身道:“大師請先。”
大通大師也不客氣,領著兩人進入裡間禪房,分賓主坐下
大通大師合十道:“兩位道兄有何見教?現在請說吧!”
歐陽磐石臉色凝重,低聲說道:“兄弟言詞,如有不當之處,大師幸勿見怪。”
大通大師身為少林寺一代宗師,眼看歐陽磐石說得這般鄭重,心知有異,肅然合十道:“老施主言重,九大門派,誼如一家,兩位道兄,如有教言。但請直說。”
歐陽磐石在遜坐之時,早已選好了位置,只須目光一斜,即可看到外面一間的動靜,用意自然是防止智通大師潛入竊聽。此時巨目掄動,朝外瞥了一眼,忽然低聲道:“大師禪功精深,不知近日執行之際,是否有何異感?”
大通大師不防他有此一問,微微一怔道:“貧衲並無所覺,老施主突發此問,必有所聞,還望明白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