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生得矮小,聲音可著實洪亮!
天鶴子嗆的一聲,撒出長劍,大笑道:“謝無量,你危言聳聽,是何居心?”
尹翔喝道:“你就是賊人!”
探手朝天鶴子肩頭抓去!
天鶴子冷哼一聲道:“原來你們都是奸細!”
長劍一抖,疾快無倫的朝尹翔手腕削來!
那知他這一振腕,手上一支百練精綱的長劍,突然間寸寸斷裂,只剩了一個劍柄!
原來綵帶仙子事前早有準備,派她手下邋遢道士杜景康扮成了桐柏宮的道士,在他劍上做了手腳。
天鶴子做夢也沒防到自己長劍,突然折斷,心中方自一怔,急忙右肩一沉,向後斜退半步。
嶽小龍早已從旁閃出,一聲不作,右手三個指頭,一下扣住了天鶴子脈門。他使的正是奕仙樂天民的擒拿手法,天鶴子如何躲閃得開?尹翔趁機一指點了他穴道。
要知他們早知銅沙島門下弟子,武功極高,是以先由尹翔誘敵,嶽小龍乘其不準,施展擒拿手法,一舉制住他。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其他各派門人,眼看局面勢混亂,大家都站著不動,靜觀其變。
此刻天鶴子被點了穴道,失去反抗,堂上劍拔弩張的氣氛,卻並未緩扣。
大通大師早已站了起來,朗聲說道:“諸位道兄,謝道兄說的極是,敝寺智通和武當天鶴,均系銅沙派來的奸細。”
終南掌門鍾子期道:“大師說的,有何證據?”
歐陽磐石道:“天寧道兄已中了銅沙島散功之毒,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大家回目瞧去,果見天寧子雙目緊闔,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敢情正在運功逼毒,但額上汗水,卻是涔涔而下。
大通大師提高聲音介面道:“諸位道兄,貧衲日前也被賊人暗算,差幸歐陽道兄及時送來解藥……”
話聲未落,只聽天寧子長長吁了口氣,眼睜開來。
峨嵋覺慧上人合十道:“阿彌陀佛,道兄運功調息,不知有何感覺?”
天寧微微頷首道:“大通大師說的不錯,貧道確是中了賊人散功之毒,數十年修為,毀放一旦……”
點蒼掌門翻天雁柏長青,華山掌門範雲陽,方才雖然指責武當、少林,但此刻,局勢急轉直下,他們卻反而一言不發,保持沉默。
要知他們總究是身為一派掌門,眼看局勢混淆不清,一時之間,敵友難分,稍一不慎,可能就和少林、武當結下不解之仇,因此誰也不願倉卒發言。
但聽追風雁葛飛白冷冷一笑道:“武當掌教,是否就是天鶴子下的毒,尚未可知,事無佐證,豈能入人之罪?此事該由武當掌教親口間問他,才是道理。”
他這話說的有理,使人無可反駁!
歐陽磐石大笑道:“葛兄說的極是,只是忽略了一點。”
追風雁葛飛白道:“在下忽略的那一點?”
歐陽磐石微微一笑道:“方才少林八名護法弟子,口中均含有毒藥,這是前車可監,倘若解開了天鶴子穴道,難保他不服毒自殺。”
大通大師道:“歐陽道兄顧慮極是,暫時且不忙著解開孽徒穴道,還是先請兩位小施主搜搜他們身上,可有暗器?”
華山範雲陽忍不住道:“這類細小毒針,如無機篁發射,打出之時,必然揚手作勢,在場之人,自可看到,因此兄弟推斷,他們袖中可能藏有針筒。”
華山派以“太白神針”聞名江湖,他說出來的話,自是大有見地。
眾人說話之時,歐陽磐石已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遞給天寧子,一面說道:“這是散功散解藥,道嗆快請服下。”
天寧子數十年功力,毀放一旦,一個練武之人;失去武功,當真生不如死,何況他還是武當派一派之主!
此刻眼看歐陽磐石遞過一顆解藥,那還猶豫,接到手中,就很快的吞了下去。
謝無量看的暗暗冷笑,心想:“三日前,你要是不聽信謠言,就不會受今日這場功力盡散的危機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此時但聽嶽小龍忽然驚“咦”一聲,直起腰來,說道:“他……他是女的。”
他搜的是天鶴子,大家給他一說,不由全都聽的一怔,在場之人,誰也想不到天鶴子竟然會是女喬裝。
翻天雁柏長青道:
“如此說來,他當真不是天鶴道兄!”
尹翔也接著站起,說道:
“這假扮智通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