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似乎更差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靠眨眼睛來表達他的意思，即使這樣，每詢問一小時。還需要休息半小時。陸雲霄的精神頭極差。看著瑪婭和陸雲霄交流，沒一會功夫。陸靈風的眼睛就紅了起來。他還是陸家的祖先，陸家的永遠地驕傲嗎現在的陸雲霄，哪兒裡還有半點強者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垂死的老人，若不是費列格和瑪婭帶她來的，陸靈風一定以為被騙了。

這樣的交流速度可想而知，經過半天時間的問答，瑪婭大約弄清了陸雲霄目前的情況。他地身體已經到了油盡乾枯的程度，隨時都可能死去，現在完全靠著留在體內的一絲侍神之力在支援。

陸雲霄活了上萬年，並且弄清了神的秘密，對於死，他早已經看透了，他並不怕死亡，如果不是因為費列格和瑪婭說過，會帶著陸家的子孫來看他，可能在幾個月前，他就已經死掉了。

其實是否見到自己的子孫，也沒什麼重要的，時間隔地太久了，即使陸靈風是目前陸氏一族最年長者，可是與陸雲霄相差地輩分也實在太大了，最近幾千年，他一直被困在這裡，大陸上地變化一無所知，就算他能說話，也沒什麼好聊的。

“您知道祭天嗎？”陸靈風問道。

聽到祭天兩字，陸雲霄地眼睛亮了幾分，不用回答陸靈風也知道，陸雲霄知道祭天，而且祭天應該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拿出噬血珠，放到陸雲霄的眼前，看到噬血珠，陸雲霄臉上的乾癟的肌膚抽搐了幾下。“珠……”含胡不清的聲音，勉強能聽出來是個珠字，陸雲霄的嘴沒有動過，聲音是直接從他有腹部發出來的。

“噬血珠，您知道是吧。”

“陸前輩，今天就別問了。”費列格輕聲說道，雖然他也很想知道祭天、噬血珠這些事情，可看陸雲霄的樣子，根本不能堅持下去，再不休息，只能加速他的死亡。

“好的。”陸靈風長出一口氣，時間花了很多，可剛剛進入正題，看陸雲霄的樣子，真的不行了。陸靈風有些失望，這就是陸家的祖先嗎？與畫像上的人有些神似，她相信眼前之人就是陸雲霄，不可能是假冒的，可是……

失望，真的很失望，或許英雄本應該在傳說中，現實中是不可能有英雄的。

天魔女師徒靜靜的聽著，沒有一絲不奈的神色，只有最後陸靈風拿出噬血珠的時候，柯林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回頭看了老師天魔女一眼。

“你失望嗎？”天魔女問道，這樣問很不禮貌，而且她問的陸靈風還是陸氏目前的當家人。

“不管你怎麼想，我很失望。他是陸雲霄，我們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位侍神，如果侍神都是這樣，我們的努力，我們的希望又是什麼？難道我們為了成為他這樣的人而努力嗎？或許我應該放棄。”天魔輕聲說道，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來。

“他是受到神罰的侍神，真正的侍神可能是這樣嗎？”費列格不屑的說道，他聽過關於侍神的故事不多，只有兩個，西蒙和不遠處靜坐不動的陸雲霄。這兩位傳說中的人物中，陸雲霄遠要比西蒙優秀得多，他可是真正的侍神。

“那又如何？就算他見到過神，知道一些神的事情，可他說不出來，寫不出來，即使面對著我們，他什麼了作不到。你再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算真的能成為侍神又如何？”天魔女面無表情的說道。

向後退了幾天，轉過身，天魔女說道：“我退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雖然我早知道這個道理，可人總是這樣，總自認自己的希望能夠成功，越是優秀的人越是如此。我、陸靈風，還有你們，都是這個世界是最優秀的人。可是，我們未必有他有優秀。”說完看了看陸雲霄。

天魔女走了，沒有一絲留戀，陸靈風知道，她真的放棄。強者代表著權力的同時，也代表著相同的義務和責任。天魔女是西大陸強者中的領袖，雖然她的個人能力並不算太強，卻一直是西大陸強者的領軍人物。

“她走了。”費列格呆呆的看著天魔女遠去的背景，無法理解她這是怎麼了。難道僅僅是因為看到陸雲霄目前的樣子？應該不會吧，最初的時候，費列格從驚喜，到失望，也有過這樣的情緒，可後來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侍神並不是真正的神，依然是人。

以天魔女的閱歷，怎麼會接受不了陸雲霄的命運而放棄自己的追求？她不應該這麼脆弱啊。

“她走了，也許我們有麻煩了，不過我不會放棄的。”陸靈風說道，猶豫著，是否現在就下手殺掉天魔女。

“麻煩？”瑪婭不解的問道。

“是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