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成水火,根本已無相容的餘地。武鳳樓冷然一笑說:“死星照命,二位還想不想說些什麼?”
奇醜怪人環眼一翻,臉色大變,粗聲粗氣地怒斥道:“小輩何人?膽敢輕捋二太爺的虎鬚,你才活得不耐煩了!”
武鳳樓右手一抓刀把,拇指頂開繃簧,“倉啷”一聲,宛如虎嘯龍吟,五鳳朝陽刀在一紅一紫兩道光華中電閃出鞘。
武鳳樓橫刀冷笑,語冷似冰地說道:“一刀在此,要不要老子再報出名號?”
那對男女一眼認出了武鳳樓手中的五鳳朝陽刀,才真正慌了手腳,刷地一下向兩下里一分,奇醜怪人抽出了背後的紫金降魔杵,美豔婦人在肋下拔出了青鋒寶劍。
武鳳樓百事待理,哪有心情耗費時間,只說了一聲:“請大叔、嬸孃速速退出廳外,提防有賊隨後再來。這兩個狗男女,交給我好了。”話一說完,已堵住了二人的退路。
奇醜怪人的杵法象是得過高明人物的傳授,一出手就是降妖伏魔十八杵,力大杵沉,風聲呼呼,勁氣激盪,等閒人物真逃不出他那兇狠的十八杵。
美豔婦人的劍法相形之下差得太多,一路八仙劍法雖然已經登堂入室,但是在武鳳樓的面前,有如聾子的耳朵,虛設了。
武鳳樓意在速戰,只容奇醜怪人的降妖伏魔十八杵使到第三招上,一聲輕嘯就用上了佛門絕學追魂奪命七刀中的第一刀“鬼魂捧薄”,壓住了奇醜怪人的紫金降魔杵,硬逼奇醜怪人撤身而退。嚇得美豔婦人粉面蠟黃,斜出一劍直點武鳳樓的右肩胛,打算將武鳳樓逼退一步,自己就和同伴逃出前廳而走。
這種欲退反進的伎倆,怎能瞞過武鳳樓的眼睛,翻手一招“拍案驚奇”貫上了三成先天無極真力,“當”的一聲巨響,震得她虎口一麻,手中青鋒劍已落在地上。
一見同伴失手,五鳳朝陽刀的紅紫厲芒又已罩住了美婦人的全身,那奇醜怪人倒有幾分不怕死的豪氣,怪吼一聲,連人加杵撲向了武鳳樓,擺出了拼命救美人的架勢。
武鳳樓要的就是這一手,忙把刀法一變,改用了絕命七刀中的第六刀“陰風撲面”,紅紫兩道光華一熾,那奇醜怪人想掙扎也來不及了,只慘叫出半聲,就被五鳳朝陽刀劈成了兩半。
美豔婦人只嚇得花容失色,嬌軀亂抖,蓮足一頓,剛剛縱落到前廳的門外,只覺右肩頭一緊,早被武鳳樓抓了個結結實實,她只嬌啼一聲:“饒命。”人已不敢掙扎了。
兩個兇狠惡毒的來敵,晃眼之間,一死一俘,俞允中夫妻高興地鼓掌稱快,先吩咐家人將奇醜怪人拉出來掩埋,打掃淨廳內的血跡,又捆綁好美豔婦人,放在廳內的一個角落。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命人獻上茶來。
武鳳樓掛念魏銀屏的安危,哪還有心思吃茶休息,連連追問魏銀屏的下落。見武鳳樓急得臉色大變,一字慧劍洪雪嘆了一口氣說:“有賢侄這片深情厚愛,銀屏姑娘不管受多麼大的顛沛流離之苦,也都值得了。”
陡然之間聽一字慧劍說出了“顛沛流離”四個字來,武鳳樓的心中一驚,知道魏銀屏肯定已不在此處,整個的身體軟癱了下來,他的精神幾乎崩潰了。
一字慧劍洪雪又嘆了一口氣,才從身上貼肉的地方掏出一封信來,將它交到武鳳樓的手上就將臉轉向了屏風。
武鳳樓用顫抖的手接過那封書信,從那娟秀的字跡上,一望而知是苦命女子魏銀屏留給自己的,又看出上面淚痕點點,他幾乎不敢開啟。
北方大俠俞允中悽然說道:“銀屏姑娘自藏避舍下,每日以淚洗面,飲食大減,日復一日,已消瘦得失去往日的容光,內人日夜苦勸,她只流淚不語。五天前突然留下此書出走,等愚夫妻發現追尋時,已蹤跡皆無了。我們正打算專誠前去黃葉觀報信,又發現有人算計清水塘,只好耽擱了下來。你還是開啟看看吧,也許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武鳳樓這才撕開信口,掏出信紙,只見上面寫道:“妾身不祥,沾君忠孝之名;妾身命苦,錯生於魏氏家門,既不能報君的救命之恩,復不能遵老孃的臨終遺命,多次想‘一死了卻今世債’,又知君義薄雲天,必難獨活,則妾身一片痴心,反為害君。柔腸千轉,百無良策,思之再三,唯有一走了之,以絕君念。我雖悄然出走,非為君之故,絕不會無故輕生,雖漂泊天涯海角,必日夜為君祝福。東方綺珠痴情苦戀,其心雖狠,其情可憐,望君重續婚約,早生貴子,以慰爹孃在天之靈。再三泣求,務乞允准,臨別嘔血,來世再見。”
看完了魏銀屏臨走前的遺書,武鳳樓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