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王正色道:“請司徒教主不要誤會,小可就是真的活膩味了,也不敢空手去接教主的劍招,還是請教主先亮出劍來。”
司徒平無奈,只好將手伸向了專為自己背劍的貼身侍童。
侍童從肩後連鞘摘下春秋戰國時鑄造的霜鐔寶劍。只見它長夠三尺六寸,劍鞘雖舊,卻古色斑斕,雕飾精美,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不凡來。
峨嵋教主司徒平用左手連劍帶鞘一齊接了過來,右手緊握劍把,“倉”的一聲抽出劍身,頓時像平地打了一道立閃,寒芒閃閃,令人不敢逼視。
就在陰陽教主葛伴月和他的護駕侍童們一齊失口驚呼“好劍”的同時,猛見侯國英一伸手,從自己的衣底摘下一口短劍。這口短劍只有二尺七八寸左右,劍身極窄,幾乎不足二寸。烏亮的黑皮軟鞘,光滑的黑犀骨劍把,啞簧“噌”的一聲輕嘯,宛如蒼海龍吟,一下子彈出來半截劍身。在淡淡月光之下,已看出寒芒閃映,恰似一泓秋水。
整個劍身離鞘之後,更激射出冷森森的劍氣。在場的人統統可以看出,比峨嵋掌教司徒平的那口霜鐔劍還要好得多。
司徒平畢竟是一個劍術中的頂尖人物,只掃了侯國英手中的劍一眼,就頓時“噫”了一聲說:“尊駕既能握有前古神兵利器紫電劍,絕不會是泛泛的無名之輩。我司徒平確實太已失敬。不過經此一來,尊駕就非得先亮出尊諱不可了!”
女魔王國英“倉”地一聲,重新將紫電劍插回鞘內,寒著臉說道:“有道是君子不強人之所難。我倒要看看司徒教主怎麼樣能讓在下報出姓名來。”說完之後就要將劍收回衣底。
這一招還真靈,儘管司徒平是赫赫不可一世的峨嵋派掌教,也真拿女魔王侯國英沒有一點辦法。事情明擺著,他司徒平要想逼著對方報出姓名和師門來歷,非得動用武力不可。那還不是和先較量劍法再報出姓名一模一樣!司徒平不得不佩服對手的聰明機智。
直到這時,陰陽教主葛伴月才有了插口說話的機會,斜跨三步,搶佔在女魔王侯國英的對面說:“葛伴月蒙教主不棄,委任為峨嵋派總巡查之職,理應有事屬下服其勞。我想在尊駕沒有和我們教主較量之前領教一二!”
女魔王侯國英再狂,也不敢先敵陰陽兩極葛伴月的玄陰絕戶指,再戰司徒平的峨嵋柳絮飄風劍。當時將眉頭緊皺,厲聲斥道:“一個半男半女的陰陽怪物,竟敢率先向老子賣狂,要不是怕玷汙了司徒教主的清譽,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快去用水洗淨你的脖頸,等老子和司徒教主一陣下來,自會找你這老東西算帳!”
女魔王這一拿話點明,峨嵋教主司徒平當然不願意落下車輪戰的惡名。氣得瞪了陰陽兩極葛伴月一眼,示意他速速退下。
葛伴月這才是豬八戒照鏡子——自找著難看。不由老臉一紅,訕訕地退向了一旁。
女魔王乘機猛地抽出紫電劍,起手一招“遊蜂戲蕊”,點向了司徒平的眉心,去勢又狠又疾。
司徒平怎麼也料不到對方竟連招呼都不打,悄無聲音地暴然刺出來一劍,來勢還真迅猛。換了別人,說不定就會敗在這一招下。司徒平的一身功力是何等地精純而深奧,肩不見晃,早已橫飄五尺,輕而易舉地閃開了侯國英的第一劍。
女魔王知道司徒平肯定會讓自己先刺三劍,第四劍才會還手。有心想佔他的便宜,左腳輕點,斜身撲上,玉腕一揮,看著像一招“春雲乍展”,削向了峨嵋掌教司徒平的肩頭;實則香肩微沉,一變而為“飛舟逐浪”,一縷寒芒快如電光石火般掃向了司徒平兩膝。
要說司徒平也真不愧為武林一派之主,一身軟、硬、輕三功確實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不論女魔王侯國英這第二劍多麼變化異常,虛實難測,還是讓他輕如飛絮地閃避開了。
女魔王侯國英的心凜然一驚。她真估計不到司徒平的輕身功力能高明到隨心所欲的地步。看起來,已和自己的丈夫江劍臣那“踏虛如實”的輕功不相上下。她更一點也不敢大意了,劍出半途,猛地剎住,再變為“大鵬展翅”斜削司徒平的軟肋。由於是中途變招,更顯得快如飄風,一閃即到。
這第三劍也似乎很出乎司徒平的意料,逼得他不能不左肩一引,硬是把自己的身軀帶向了左側,才避開女魔王的第三劍。鐵腕微顫,將霜鐔劍抖起了一片劍花,想乘機還招。
女魔王一聲輕笑,劍芒暴然又起,別有用心地把師父黑衣魔女鄔鳳仙所傳的那五招扇法改變為劍招施展了出來。
峨嵋掌教司徒平一看女魔王的起手第一劍“墨風舒翼”時,臉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