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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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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獨闖四廳 結怨一杵震八荒 刀傷三奇 踐約千朵蓮花山

武鳳樓一聽那蒼老聲音,中氣十足,就猜知必定是長白幫二老當家的珍珠滾玉盤朱彤弓。他略一尋思,斜出三尺向發話處一拱手說:“久仰珍珠滾玉盤之盛名,今蒙賜見,無尚榮幸,在下多謝了。”

又聽第四廳中還是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尊駕何人,真的有心來結納我朱彤弓?”

武鳳樓立即以問代答道:“以朱二當家的看來,在下因何事至此?”

武鳳樓這一句話,真把珍珠滾玉盤朱彤弓給問住了。他怔了一下,又開口問道:“尊駕的姓名來歷,能坦城相告麼?”

武鳳樓傲然一笑說:“在下所報的姓名來歷,能令二當家的相信嗎?”

朱彤弓哈哈大笑說:“說得好,老朽不問了。朱佩,陪客人進廳!”

一杵震八荒朱佩答應了一句:“屬下遵命。”轉過臉來,狠狠瞪了武鳳樓一眼說:“咱們的結子不能算完,今後我會找你算帳的。”

武鳳樓一面隨他向第四廳走去,一面微笑答道:“一天十二個時辰,我隨時恭候駕臨。”他也學會說俏皮話了。

進了長山幫賭窟最為富麗堂皇的第四賭廳,武鳳樓一眼就看見廳內一張短榻上,端坐著一個六旬左右的肥胖老者。頭戴員外巾,身穿鑲滿福壽圖案的對襟員外氅,面如銀盆。方面大耳,稀疏的幾根髯須,極具富貴之相。要不是和他對過話,如今一朝相武鳳樓絕不會相信他就是以暗器手法高明而享譽武林的珍珠滾玉盤朱彤弓。乍一見面。簡直像一個面團團的富家老翁。

看見武鳳樓進來,朱彤弓也微然一徵。大概是驚奇以武鳳樓這個年紀和一杵震八荒較量,居然能一招不還,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朱佩的三拳、三指、三腳的九招襲擊。

驚奇儘管驚奇,但武鳳樓人已進廳,朱彤弓卻不能不以禮相待了。他先請武鳳樓落座,然後把兩隻胖手一拍,馬上從屏風後面走出了兩個年輕侍女,每人捧著一杯香茶;分別送給武鳳樓和朱彤弓二人。令武鳳樓不安的是,給他送茶的侍女把茶杯放在面前後,一轉身站在了他的背後。武林中人最提防背後傷人,這個侍女往他背後一站,就等於在他後背上釘了一顆釘子,隨時都會讓他感到存在著威脅。

但藝高膽大的武鳳樓卻絲毫不為所動,穩穩地和朱彤弓對面而坐。

只見朱彤弓的手慢慢地按住了茶杯,兩隻眯成一條縫的小眼中,刺人的寒芒頓時一閃。

武鳳樓當然知道朱彤弓是打暗器的聖手。不光暗器手法高超,種類花樣也繁多,如今手按茶杯,肯定是想用茶杯當暗器。尋找空隙來襲擊自己。他猜透了朱彤弓的用意,故意放鬆戒備,坦然地兩手扶膝,眼睛平視,和朱彤弓四目對射,絲毫無一點驚慌之意。

好長一會兒,朱彤弓的胖手才緩緩地從茶杯上縮了回來。這說明朱彤弓沒有找到可乘之機,他不耐煩地又拍了兩下手。從屏風後又閃出了兩個待女,每人手上都捧了一小的骰子盒,依然分別送給朱彤弓和武鳳樓二人,送過後,二人還是分別站立在兩人的背後。

身背後已安了兩顆釘子,武鳳樓還是傲然相對,默默地看著朱彤弓。只見他用肥胖的手指玩弄著盒子裡的三粒玉質骰子。

侍立在旁的一杵震八荒朱佩和四個侍女,從二當家的神態中,知道他要向這位賭客下手了。他們熟知二老爺子的習貫,只要把細長的胖眼眯合得越小,離出手的時機就越近,如今他已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那不是要馬上出手又是什麼?

不料,朱彤弓玩弄了一會骰子,那手突然又離開了盒子。將骰子也放進了盒內,還摘下了手腕上那串用一百零八顆珍珠穿成的珠串。兩隻眼睛眯合得更緊了。

一杵震八荒朱佩心頭一喜,知道二當家的先茶杯、後骰子都沒能選準向這位賭客下手襲擊的部位,現在動用了輕易不露的“珍珠滾玉盤”的打暗器手法,看來我的這口惡氣也可以消除了。

哪知朱彤弓一直把一百零八顆珍珠連連數了三遍之久,不光始終沒有拍手打出,反而兩眉之間冒出了汗水,就連眼也漸漸睜大了。

一杵震八荒知道一切都完了,別說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就連二當家的也甘願放手不搏了。

果然珍珠滾玉盤朱彤弓的兩腮肌肉一連收縮了幾下,又重新把珠串套回了左腕,陰森森地承認道:“這場賭,我認輸了。”說完,從短榻上的枕底摸出一張銀票,右手一甩,那張銀票被他的內功一催,像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