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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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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看出孃親想反對,她索性離開臥床,投入孃親懷內,說:“一千步,女兒已經走完了九百九十九,女兒絕不肯功虧這一簣。娘,趕快取出你那筒七毒子午絕命弩,分別在女兒和女屠戶身上射一支。”說完,退到掛劍的牆壁下。

和女兒同樣城府深沉、心黑手狠的郭紫雲,稱讚道:“娘真為有你這女兒而驕傲,你這一手算蓋了。怪不得你剛才服解藥,既能殺死女屠戶,還讓江劍臣不懷疑。娘幫你走完這一步。”說完,掏出七毒子午弩來。

惡女先伸腳將女屠戶挑翻背朝上,然後急切地說道:“估計江劍臣、李鳴快回來了,孃親趕快發弩,好能提早離開。”

聽到江劍臣快回來,郭紫雲內心發毛,先將一支毒弩射入女屠戶肩後的靈臺死穴,後用手把一支毒弩插進惡女的右下腹。哪知,就在她用極為準確的手法幹完這一切,身軀半轉時,惡女強忍小腹劇痛,以閃電般的迅疾手法,抽出女屠戶掛在牆上的那口飛虹劍,插進生身母親郭紫雲軟肋的笑腰穴內。

笑腰穴乃人身麻穴之一,在軟肋骨末端,相當腎臟位置,用手指點中,全身都癱軟無力,劍一深入,肯定會追魂奪命。

郭紫雲在極端震顫驚悸之中側過臉來,她幾乎不相信這是事實,會是自己親生的唯一的女兒用劍捅的她。心臟頓像被手抓緊揉搓一般難受,兩邊臉頰上的肌肉,也一個勁兒地不停抽搐。

惡女眼圈一紅,道:“娘,孩兒對不起你,但我不得不這樣,因為只有三個人能洩露出我的底細。一個是真正的郡主朱岫煙,一個是我親爹,還有我生身的母親您。朱岫煙業已痴呆。”

說到此,苦澀地一笑:“我爹既在武漢死去,所以我才想讓娘快些去陪他。娘剛才不是說,爹是您愛如性命的男人嗎?”

惡女眼看孃親兩眼可怕地大睜著,行將斷氣,她愣能狠下心腸再將手中的飛虹劍一送,她自己也翻身倒在了地上。這次,是李鳴幫助了惡女。

就在朱岫霞鬆開所握劍柄不到半個時刻,從郭虹裳最後兩次問話,悟出有些不對勁的李鳴,就陪同師父風風火火回來了。

可憐江劍臣只盯了現場一眼,就像被人在頭腦上狠狠地砸實了一下,頓時兩眼發黑,全身發.冷,手腳冒冷汗,呼吸也沉滯。

從來失機不亂章法的缺德十八手,雙眸之中也噴出火焰來。

江劍臣畢竟是條錚錚鐵骨的硬漢子,先忙驗看二人的傷勢。

一撫就知李文蓮早已斷氣,心中再悲痛得肝腸寸斷,他也必須輕輕起掉她肩後的毒弩,再將她放在昨晚所睡的床鋪上。等江劍臣彎腰抱起地上的惡女細看時,發現她比在武漢慘多了,除去衣衫比上次完整、身上沒有太多的血汙外,臉色早已泛成青灰色,嘴唇乾裂,雙目緊閉,脈搏業已摸不到了。

江劍臣用虛弱乾啞的聲音說:“現場無不表明,一切罪在為師,我不該大意輕敵,給郭紫雲從東花園漏網之機。更不該讓她從我和郭虹裳最後兩次對話中,聽出朱郡主現在朝天宮。”

緩過一口氣,江劍臣更為虛弱乾啞地說:“更讓為師悔恨的是,我明知郭紫雲時刻都在圖謀殺害郡主奪寶物,反而讓她得了手。”

事關重大,缺德十八手李鳴,立即截住師父的話頭:“徒兒請師父趕快看看寶物在否?再仔細驗看郡主是否還有救?”

江劍臣輕抱惡女,皺眉道:“進屋我就看出,她二人中的是七毒子午絕命弩。別說你文蓮師姑被射中靈臺死穴,業經死去;郡主也奄奄一息,無法解救了。只好先將她救醒過來,盡點人事而已。”

假裝昏迷不醒的惡女,心中暗忖:江劍臣算是入我圈套了;就連向以聰慧絕倫,智計過人的李鳴,也讓我給糊弄住。只可惜我連老孃都搭上了,真要狠不下心來殺死江劍臣,豈不賠得太慘!腦中越往這方面想,越能感覺出江劍臣抱她的雙臂在顫抖。

更讓她心中暗驚的是,在江劍臣先替她起弩、清洗包紮傷口,後將她攬入懷內、輸送真氣時,她竟有一種心安理得的自豪感。

是因為那是在騙取嗎?怎麼會有心安理得的感覺?自己憑什麼心安理得?還有那種隱約的自豪,是自豪江劍臣已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了嗎?一個接一個的問號,浮入惡女的腦際,耳邊又傳來江劍臣一連串的呼喚聲,呼聲是那樣的焦灼,那樣的心急如焚。饒讓她再狠毒無情,也凜凜顫慄。

繼之傳入她耳內的,是江劍臣的“郡主醒過來了”的驚喜聲。若不是一再強自抑制,惡女勢非激動得溢位淚水不可。